我又看见那抹绿光了，在无垠黑夜里跳跃的绿色火焰，像是黎明女神甩动的裙摆，又像是《山海经》中描述的"烛龙"——那个照亮九幽的神秘存在。
我举起相机，咔嚓按下快门。
"拍到了吗？
"许行站在我身后问道。
"拍到个鬼，这鬼地方冷得手都在抖。
"我摘下手套查看相机，尽管穿了三层，指尖还是冻得通红。
远处的极光忽明忽暗，就像她当年的承诺一样不可捉摸。
这不是我第一次尝试捕捉它们，却是我第一次如此接近。
"曹宇，你之前说过极光是你的梦想？
"许行缩着脖子，搓着手，北极圈的寒冷让他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
"不是我的，是她的。
"我没再多说，重新戴上手套，调整了相机角度，继续尝试。
"等等，那边有人！
"许行突然指向前方几百米处。
我循着他的手指望去，一个纤细的身影正独自走向远处的冰原，手里举着什么东西。
"你确定？
"我皱起眉头，"这种鬼天气谁会一个人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真的！
你看那边！
"许行紧张地说。
我举起相机调整焦距，通过镜头看到那个身影——是个女人，穿着红色羽绒服，正在冰原上小心翼翼地移动。
我按下快门，放大图像——然后我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张莉。
怎么可能？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甚至用力掐了自己一下。
但无论我怎么看，那都是张莉，那个三年前消失在我生命里的女人。
"大哥，那可是危险区域！
向导说过冰层薄，随时可能塌陷！
"许行喊道。
"我知道！
"我猛地收起相机，拔腿就跑。
寒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疼，但我顾不上那么多。
我只知道，如果张莉继续往前走，她会踏入极度危险的区域。
"站住！
别动！
"我大喊，声音被风吞噬。
我看见她好像听到了声音，转过身来。
当她看清是我时，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震惊，然后是无法掩饰的慌乱。
"曹宇？
"她的声音在风中有些扭曲，却依然能让我辨认出来。
"你疯了吗？
这里很危险，你为什么一个人跑这么远？
"我气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恨不得拽着她的衣领把她拖回安全区域。
张莉的脸被冻得通红，但眼睛亮得出奇，"我...我看见极光往这边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