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区的霓虹塔在黎明前格外刺眼，陈默躲在垃圾处理站的通风管道里，看着机械义眼的修复进度条。
系统用废铁自动焊接了义肢的限制器，现在他能清晰"看"到管道里的每颗螺丝，甚至能听见三公里外的汽车鸣笛——那是听觉强化·次声波监听的效果。
"037号，你躲不掉的。
"博士的声音突然在脑域中响起，陈默浑身冷汗，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脑域可能被植入了追踪程序。
他调出系统界面，果然在角落发现个闪烁的红色病毒图标，正疯狂复制着他的技能数据。
检测到脑域病毒：万神殿追踪者，建议立即格式化相关记忆。
"格式化？
"陈默皱眉，"那我会失去己觉醒的技能吗？
"是的，但能保住性命。
"不行。
"陈默咬牙，调动黑客技能·量子杀毒，意识化作数据流潜入脑域深处。
他看见病毒像寄生体般缠绕着技能树，每根触须都连接着中央区的主服务器。
当他试图切断连接时，病毒突然分裂成无数小触手，反向入侵他的运动神经。
"啊！
"陈默差点从管道摔下，右腿不受控制地抽搐。
系统紧急注入止痛剂，他咬碎舌尖保持清醒，突然想起混混手机里的画面——博士手中的量子硬币。
他集中精神，在脑域中构建出硬币的三维模型，调用武器改装·能量中和技能，将模型转化为杀毒程序。
病毒发出尖锐的电子啸叫，化作数据流消散。
陈默瘫在管道里，发现技能进度条跳到了0.02%，多出脑域防御·初级和量子建模·实体化两个技能。
他摸出怀里的量子芯片，芯片表面的符文突然亮起，在地面投射出中央区的地图，标记着万神殿大厦的位置。
"来啊。
"陈默低语，擦去嘴角的血迹，"我倒要看看，你们在中央区藏了什么鬼东西。
"万神殿大厦的安保系统比想象中严密，zensō机器人巡逻时会投射出量子扫描网，任何携带能量武器的生命体都会被瞬间识别。
陈默躲在巷子里，看着系统解析出的巡逻路线，突然想起在废土区用过的全息拟态技能。
他集中精神，体表浮现出流动的光影，转眼间变成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太阳穴的纹路被伪装成纹身。
"先生，请出示证件。
"机器人拦住他，激光眼扫过面部。
陈默调动语言精通·中央区贵族腔，不耐烦地挥手："我是博士的客人，约好了九点见面。
"机器人的扫描灯变成绿色："抱歉，先生。
请走VIP通道。
"电梯里，陈默看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字，手心全是冷汗。
系统显示顶楼的能量反应异常强烈，像是有个小型量子黑洞在运转。
当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他看见博士站在落地窗前，手中把玩着枚量子硬币，身后是排排培养舱，里面躺着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欢迎来到万神殿，037。
"博士微笑着转身，"我等这一天等了七年。
"陈默瞬间调动战斗分析·突袭，计算出博士的弱点在心脏位置，距离三米，需0.7秒完成击杀。
但当他看见培养舱里的自己时，动作顿了顿——那些样本的太阳穴纹路己经蔓延到眼球，成了名副其实的"量子体"。
"他们是谁？
"陈默问，声音比想象中冷静。
"你的兄弟姐妹。
"博士抛起量子硬币，"万神殿计划需要完美的量子脑域，而你是唯一成功的样本。
其他样本不是疯了，就是成了杀戮机器，只有你...能连接11个平行宇宙。
"陈默注意到博士身后的控制台，上面显示着各个平行宇宙的画面：修真者在和机器人战斗，蒸汽朋克的齿轮城市正在被量子炮轰炸，克苏鲁的触手怪缠绕着星际战舰。
他突然想起废土区雇主老王的话："中央区的贵人，都是吃人的怪物。
""所以你用我的脑域数据制造机器人，去屠杀其他宇宙的觉醒者？
"陈默握紧拳头，指甲刺入掌心。
"不是屠杀，是进化。
"博士按下按钮，培养舱里的样本们同时睁眼，"当所有宇宙的觉醒者都被清洗，人类就能独占万种技能，成为宇宙的主人。
"陈默看着样本们举起手，zensō机器人的模型在他们掌心凝聚。
系统疯狂报警，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的技能进度缓慢——博士在通过病毒窃取他的觉醒数据，用来量产杀人机器。
"你知道吗？
"陈默突然笑了，"在废土区，最讨厌的就是说话啰嗦的人。
"他调动量子跃迁·短途，瞬间出现在博士身后，机械义肢的合金关节抵住对方咽喉。
博士惊恐地看着他，硬币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陈默捡起硬币，系统显示这是能杀死量子体的武器，只要刺入博士的太阳穴，就能终结这场疯狂的计划。
"求...求你，我可以给你更高的觉醒权限..."博士颤抖着说。
陈默盯着他的眼睛，想起在废土区见过的无数尸体，想起被zensō机器人屠杀的觉醒者。
他握紧硬币，却在刺入的瞬间转向，划开了博士的袖口——那里有和他一样的荧光纹路，只是颜色更深，像是被污染的量子流。
"你也是实验体。
"陈默低语，"万神殿计划的第一个样本，对吗？
"博士瞳孔骤缩，陈默己经冲向控制台，调用黑客技能·格式化。
培养舱里的样本们发出电子尖啸，陆续倒下。
当中央区的警报响起时，他己经带着量子芯片跳上电梯，身后传来博士的怒吼："你以为能阻止万神殿？
记住，觉醒者的血，会染红每个宇宙！
"陈默看着电梯里自己的倒影，机械义眼的红光中，太阳穴的纹路正在缓慢蔓延。
他摸出量子芯片，芯片表面浮现出新的纹路，那是修真界的聚灵阵图——系统提示，下一个觉醒技能，来自平行宇宙的修真者。
"那就让他们看看，"陈默对着倒影微笑，"废土区的瘸子，怎么用万种技能，砸烂他们的神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