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光,你在哪,我想去找你。”
“你找***啥,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跟你根本没什么,你那天也是清醒着,你不清楚吗?”
我烦躁地向李媛媛吼着。
“你不是…都把我全身上下都…都看了个精光嘛,你得对我负责!”
李媛媛近乎哽咽。
“你情我愿的,大家都是成年人,能不能成熟点?
别把各自都整的,整的最后朋友都做不了!”
没等李媛媛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塞回裤兜里,提起手上的玻璃罐啤酒瓶喝了一大口,却发觉到本来吵闹的菜市场,附近却十分安静。
抬头发现附近的人都以一种厌恶的眼神看着我,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向附近吼道“看什么看!”
,他们才将眼神从我身上移开。
我回过头来询问猪肉铺老板娘,“多少钱这里。”
,老板娘用着厌恶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用着我听不懂的语气说“五十块”,我诧异的看向老板娘,我这半斤不到的猪肉,要五十块钱!
我刚想开口说话,老板娘拿着砍刀重重的砍下,镶嵌在了砧板上,吓的我一激灵。
看着边上其他店铺的老板,用着不友好的眼神看着我,我顿感不妙,从钱包里掏出五十块,给了猪肉铺老板娘,提着装着猪肉的塑料袋,大步流星走出菜市场。
走出菜市场才松了一口气,嘴里嘟喃着“啥人啊都。”
此时,太阳在我跟前落下,头顶的大楼,将这道太阳切割出来了一片,夏天能让人落脚的阴影处,我迈着步子在街头上,没有头绪的晃荡,像一个彻头彻尾的街溜子,邋遢,不如意。
我叫辰光,爹妈曾告诉我,辰光,晨光,寓意着每一天中太阳最富有生机的时段,映照着每一天的开始,赋予人们温暖。
可我实际上呢,两只手各自拿着酒瓶,夹着快烧尽的烟蒂,浑浑噩噩的走在街头。
没有回家的欲望,因为家里没有我想要的东西,实际上也不算家,只是一片小区里的出租屋,说是家,只是想给自己些许自我安慰。
浑浑噩噩中,走到了一个荒废的公园,这是我经常来的地方,每次生活忧愁的时候,我就会来到这里,这里承载了我许许多多的曾经,有悲伤、快乐、幸福,也是我讨厌自己的开始。
走了几步路,坐在了熟悉的公园草地上,把买的菜随意的放在边上,拿出烟盒给自己点上了烟,让自己看起来不这么孤独,至少还有烟雾围绕着我,看着慢慢灼烧着的烟,也灼烧着我的内心,躲在心底里的那刻骨铭心回忆无处可藏,慢慢的在脑海浮现出来。
林允,是这段记忆的女主角,也是我的前女友,我们曾经在这个废弃了有段时间的公园里,有欢笑,有悲伤,也很幸福,我们的爱情也在这里永远的失去活力,首至烟消云散……我重重的吸了一口烟,无力的瘫倒在草坪上,也不愿再去回忆。
一棵大榕树帮我遮挡住了正午的烈日,让我的眼睛舒缓,在酒精的驱使下,我的眼皮疲惫的缓缓闭上,在这个荒废的公园里荒谬的睡了过去。
一段电话提示音响了起来,正睡的昏沉的我,迷迷糊糊的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居然是老妈打过来的,接通后,慈祥的声音,在电话里头响起,让我心头暖暖的。
“光儿,在干啥呢,吃饭没”虽然我出来工作这些年,没有起色,甚至在两周前,还被公司裁了员,丢了工作,老妈也没有埋怨,老妈始终都会慈祥的鼓励我说相信自己的儿子,但是在收到老妈给我银行卡打钱的时候,我的心实在是酸涩,自己工作了这么久,没有给家里打钱,反倒是家里经常给我打钱,这都哪跟哪啊。
爹妈都临近退休的年龄,还要养着这么个一事无成的儿子,想到这里,老妈又在电话里说着“光儿?
怎么不说话啊?”
我这才回过神来,回应道“妈,没在干啥,在家正准备做午饭呢”话说出去,电话里愣了片刻,疑惑的说“午饭?
这都快夕阳时分了,咋还午饭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荒废公园的草地上,躺了快一下午。
一时不知怎么回应老妈,沉默着不语。
好在老妈没有再继续追问,关心了几句我,就挂断了电话。
老妈向来对我很关心,时常打电话给远隔几百公里的儿子。
老爸呢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不会组织语言,两大男人也没有什么寒暄的必要,刚出工作那会还有多少来电,但多少都是给老***迫的,后面索性就不怎么打了。
我还有个姐姐,对我特别的好,工作地方离得也近,时常带着东西来我工作的地方找我,经常有联系,年龄跟我相差无几,并没有沟通障碍,也顺理成章的成为我诉说人物之一。
收起思绪,我一个翻身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杂草灰尘,拎起中午买的菜,转身看着落日余晖阵阵失神,好一会才恋恋不舍移开视线,缓步向“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