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那张胃癌确诊单走出医院时,手机响了,屏幕上跳动着“傅景琛”三个字。
胃里又是一阵熟悉的绞痛,我吸了口气,按了接听。
“在哪?”
他的声音透过电波传来,一贯的冷淡,听不出情绪。
“刚出来,有点事。”
我尽量让声音平稳,不想泄露一丝软弱。
“嗯,”他应了一声,似乎没在意,“晚上我不回去吃饭。”
“好。”
“苏晚回来了。”
他顿了一下,像是在通知,又像是在解释,“她刚下飞机,状态不太好。”
我的心猛地一沉,攥紧了口袋里那张薄薄的、却重若千斤的纸。
苏晚,这个名字像根淬了毒的针,扎在我心头五年了。
“知道了。”
喉咙有些发紧。
“你…没事吧?”
他难得地多问了一句,大概是听出了我声音里的异样。
“没事。”
我飞快地挂了电话,生怕再多说一个字,那强撑的平静就会碎裂。
深秋的风刮在脸上,有点刺骨的疼。
我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看着手里的诊断单:胃癌晚期。
医生的话还在耳边嗡嗡作响,“……情况不太好,建议立刻住院治疗,还有,心态很重要……”心态?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
傅景琛的白月光回来了,我的生命也快走到尽头了,这心态,要怎么好?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偌大的别墅空荡冰冷。
我蜷在客厅的沙发里,胃部的疼痛一阵紧过一阵,像有只手在里面狠狠攥着、拧着。
冷汗浸湿了后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玄关处传来轻微的响动。
我以为是傅景琛回来了,下意识地想起身,却牵扯到痛处,闷哼一声又跌坐回去。
脚步声靠近,伴随着女人娇柔的低语和男人压抑的、带着心疼的叹息。
“景琛哥,我真的好怕……这么多年,一个人在国外……”“别怕,晚晚,都过去了,我在这里。”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瞬间停止了跳动。
我僵硬地转过头。
客厅通往玄关的拱门旁,傅景琛正小心翼翼地抱着一个穿着米白色羊绒裙的女人。
他的动作那么轻柔,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专注和疼惜,仿佛怀里抱着的是易碎的稀世珍宝。
那个女人,苏晚,柔弱无骨地依偎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长长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泪珠。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