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乱葬岗回来的?有天我忍不住问。
爹正在磨他那把祖传的引魂刀,闻言手上一顿,刀刃在磨石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小孩子少打听。他头也不抬,去把西屋收拾出来,今晚王婶要来领人。
西屋是爹的工作间,平时锁着不让进。
我拿着抹布推开门,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熏得我差点吐出来。
屋里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和几个大陶缸。
桌上摆着各种古怪的工具——铜铃、骨针、装着不明液体的瓶瓶罐罐。最骇人的是墙角那口半人高的缸,缸口用红布蒙着,下面渗出暗黑色的液体。
我强忍恶心擦着桌子,忽然发现桌腿旁掉着个小布包。捡起来打开,里面是一撮细软的胎发,还粘着干涸的血迹。
布包背面绣着两个字: 永安。
这是我们村的名字。
我正发愣,突然听到缸里传来咕咚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恐惧如潮水般漫上来,我颤抖着伸手,掀开了红布一角——
缸里泡着个已经成型的死胎,青白的皮肤上布满紫斑,眼睛半睁着,仿佛在瞪我。
啊我尖叫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工具架。
爹闻声冲进来,看到我手里的布包和掀开的缸盖,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谁让你进来的?他一把夺过布包,反手给了我一耳光。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却仍死死盯着那口缸: 爹……那是……
闭嘴爹厉声喝止,随即压低声音,今晚看见的,一个字都不许往外说,否则……他没说完,但眼神让我毛骨悚然。
那天晚上,我发了高烧,梦见无数婴儿从狗肚子里爬出来,个个后颈带着狗牙印,冲我咯咯直笑。
3
烧退后,我对爹多了几分惧意,但好奇心却像野草般疯长。
七月初那晚,爹说要去乱葬岗找材料,让我看家。
我假装睡下,等他出门后,悄悄跟了上去。
乱葬岗在村西三里处的山坳里,月光下,歪斜的墓碑像一排排烂牙。爹提着灯笼,径直走向一座无碑新坟,开始用铁锹挖土。
我躲在老槐树后,看得心惊肉跳。约莫半个时辰,爹从坟里拖出个麻袋,看形状像是一个人
就在我差点叫出声时,爹突然转头看向我的方向: 谁?
我屏住呼吸,一动不敢动。
爹警惕地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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