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精神病院被烧死了。
动手的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柔,她穿着公主裙晃打火机,汽油顺着铁窗泼进来时,她笑得像只偷鸡的狐狸。
可我睁眼就回到了十五岁,床头柜上那杯“安神水”正冒着诡异的青烟,绿萝碰了水瞬间枯萎。
妹妹笑着让我喝药,手腕上还留着我前世攥出的红痕。
我盯着她脖颈的月牙疤痕——那是被流浪猫抓的,也是她虐杀第三十六只猫的罪证。
这一次,我把毒水泼向玻璃窗,听着玻璃“滋啦”开裂,看着苏柔惨白的脸——复仇?
才刚刚开始。
01烟味。
不是劣质香烟的呛人味,是那种皮肉烧焦混着头发燃烧的、带着焦糊甜腥的烟味。
我猛地睁开眼,喉咙里像堵着团烧红的炭,刚想吸气就咳出一串血沫子。
不对。
我明明记得,最后那团火是从精神病院病房的窗帘烧起来的。
苏柔站在铁窗外,穿着她最喜欢的那条公主裙,手里晃着打火机,嘴角翘得像只偷吃了鸡的狐狸。
火苗舔到我脚踝的时候,我才明白过来,她往我被子上泼了汽油。
可现在……我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鼻尖萦绕的除了烟味,还有股廉价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天花板上挂着个落满灰的粉色风铃,是继母去年过生日时,苏柔非要挂在我房间的,说什么“姐姐喜欢浪漫”。
浪漫?
我抬起手,借着窗外路灯的光看自己的手指。
纤细,苍白,指关节上没有长期握笔留下的茧子,指甲缝里干干净净——这是我十五岁的手。
“咔哒。”
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苏柔探着脑袋进来,脸上挂着甜得发腻的笑:“姐姐,你醒啦?
我给你端了杯安神水,妈妈说喝了能睡得好。”
她走进来,把一个玻璃杯放在床头柜上。
杯壁上凝着水珠,里面的液体浑浊发白,杯底沉着一层细密的白色粉末。
就是这个味道。
前世我喝了这杯水后,整夜都在做噩梦,梦见无数双爪子在抓我的脸,醒来后精神恍惚,被继母趁机送到了精神病院。
后来张护士偷偷告诉我,那水里掺了大剂量的镇静剂和致幻药,是苏柔求着她妈妈找医生开的。
“姐姐,你怎么不喝呀?”
苏柔歪着头看我,眼睛亮晶晶的,像只无害的小白兔,“是不是太烫了?
我帮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