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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遇红缨

发表时间: 2025-04-12
林北闭眼走进光门,眼睛再次睁开就己经回到现实。

梦中惊醒的林北看着熟悉的西周,发了会呆后当即掏出了手机刷起来逗音短视频。

一打开视频魔性的bgm就出来了。

“有款游戏越打越年轻”“就是手机和平精英”“这里没有人叫你老弟”“因为都叫你小学生”“我想问问你有什么实力”“他能顶你一辈子ID”“你说你就是野猪亨利”“却没有那双小眼睛”“......”刷着搞笑视频的林北在此时此刻也是放松轻松了许多,再也没有在梦境中的那种绷紧感。

正在刷视频的林北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桌上相框边缘,指腹传来檀木包浆的温润触感。

当指尖抚摸触碰相框时,玻璃表面浮起一圈暖金色的光晕。

照片里穿浅杏色毛衣的红缨站在银杏树下捧着银杏叶花束,发间别着的金叶像被秋阳吻过的蝴蝶。

金灿灿的落叶缀在她发间,像十年前那个秋阳揉碎了藏在鬓角深秋福利院铁栅栏外飘落的碎光。

记忆像泡在蜂蜜水里的桂花,空调送风裹着桂花香掠过鼻尖。

十二岁那年的月光特别温柔,月光像银白的蛇信子舔过门缝,在地上拖出一道细长的影子,仿佛给大地披上神秘面纱。

银杏叶沙沙擦着生锈的铁门,林北屏住呼吸。

那个穿红裙的女孩总在午夜出现,赤着脚踩过吱呀作响的木地板,脚踝上的银铃铛却没发出半点声响。

据说三年前被送来的红缨从来不说话,护工们私下议论她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林北好奇她为什么总是午夜出现,于是便偷偷跟着她,当他摸到三楼转角时。

月光突然暗了下去。

红缨就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黑发垂在苍白的脸颊两侧,怀里抱着褪色的素描本。

她的眼睛像两颗浸在冰水里的黑曜石,倒映着林北僵住的身影。

"你在跟踪我。

"她的声音像碎冰落在瓷砖上。

林北这才发现她脚踝上缠着绷带,暗红的血渍在纱布边缘晕开。

“你受伤了。”

“所以呢?”

“我带你去涂药吧。”

红缨没有说话,她那黑曜石般的双眸死死盯着林北。

过了半晌...“好。”

林北小心翼翼靠近着红缨牵着她那***细腻的小手,走向那看着破旧的医务室。

"医务室锁了,但我知道怎么开。

"“你等我一下。”

林北用捡到沾满铁锈的曲别针撬开医务室门锁。

撬锁用的曲别针是上个月偷跑到楼顶玩耍捡到的。

半跪在医务室门前,能听见身后红缨的呼吸声,轻得像蝴蝶停在纱布上。

"你经常这么干?

红缨的声音带着冰碴。

林北没回答。

林北失败了几次,终于在第三次尝试时锁舌终于弹开,陈旧的药柜味扑面而来,月光趁机从百叶窗缝隙钻进来,在地面织出银灰色棋盘。

医务室的消毒水混合着血腥气的味道突然浓烈起来。

翻找了一番,在药柜二层找到了碘伏瓶和棉签。

“可能会疼,你忍一下吧。”

“实在忍不住,你就抓住我的手臂。”

“嗯...”红缨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林北拧开碘伏瓶盖的手很稳,棉签却在下落的瞬间红缨忍不住微微颤抖了抖。

纱布缠绕到第三圈时,窗外传来夜巡的手电光。

红缨突然抱着他,趴着胸口感受着林北那剧烈跳动的心脏。

红缨脸色微微泛红。

“我叫林北,你叫什么名字。”

夜巡的手机光消失过后,林北主动打破了沉默。

“红缨。”

“红缨,好好听的名字。”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嗯...”红缨微微点头回应道。

“红缨。”

“嗯?”

“红缨。”

红缨没回答。

而是一首盯着林北。

“为什么你脚踝戴着铃铛走路没有声音啊?”

“天生的。”

“你怎么......”“闭嘴。”

林北赶忙闭嘴不敢说话。

红缨纤细小手捂着樱桃般的小嘴浅浅一笑。

林北看着红缨那一头长长的漆黑头发,发丝柔顺,两侧编有辫子,辫子上别着鲜艳的花朵,增添了几分柔美与浪漫。

目光柔和,面容精致,嘴唇微微泛红,表情温婉恬静。

她身着淡红色的服饰,衣袖宽大飘逸,长发披肩,碎发拂面,长发飘逸,脚踝系着银色铃铛。

此时此刻林北的心“扑通”“扑通”剧烈跳动。

仿佛时间静止了,眼里满是红缨。

(两眼首冒爱心)从此以后二人便是形影不离,林北走到哪都会有个小跟班红缨。

樱花快要落尽的时候,红缨在树洞里发现了一窝雏鸟。

林北蹲在歪脖子槐树上,看着小巧玲珑的红缨踮脚去够那个树洞。

阳光穿过叶隙在她发间跳跃,她回头时鼻尖沾着草屑:"小北哥,要养。

""好~"林北看着乖巧可爱的红缨宠溺回复道。

红缨开心得把缀着绒毛的雏鸟捧在手心,鸟喙啄得她掌纹发痒。

林北望着远处晾晒被单的护工阿姨,想起上周他们偷偷喂野猫被抓时,红缨挡在他面前挨手板的模样勇敢又可爱。

他们偷偷在厨房后的煤堆旁搭了个小鸟窝。

红缨拆了林北枕头里的棉花,林北偷了厨房装鸡蛋的竹篮。

当第七只小鸟开始扑腾时,看门大爷养的大黄狗发现了这个秘密。

暮色染红砖墙时,两个小身影在院子里狂奔。

红缨的麻花辫散开成黑绸,林北攥着她的手心全是汗。

大黄狗的低吠追着他们埋过弹珠的路线,惊飞了晾衣绳上的麻雀。

最后躲到了洗衣房里,等待大黄狗狗爪挠木门的声响混着它渐远的脚步,他们才放下心走出来。

“小北哥,我玩得好开心啊!”

“跟你在一起,我也是。”

林北心里想着:“如果可以一首在一起那就好了。”

就这样,两人度过了最开心的时光。

暴雨砸在生锈的消防梯上,二十三岁的林北站在摩天大楼边缘。

指腹无意识摩挲着珍珠吊坠的裂纹,掌纹间突然漫开若有似无的鸢尾香——就像红缨离开那晚,泪水浸透的吻里藏着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