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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家电市场的初露锋芒

发表时间: 2025-05-21
林疏桐天没亮就醒了。

窗纸泛着鱼肚白,她摸出枕头下的花布包,里面叠着的纸页被压得平整。

指尖扫过"显像管供应商""14英寸彩电"这些字,前世顾家电厂被退货时堆成山的黑白电视突然在眼前晃——那时她蹲在仓库里擦着被雨水泡花的商标,听工人们骂顾砚舟"少东家瞎了眼",却不知道问题根本不在组装线上。

"姑娘,顾少爷的车到门口了。

"王妈掀开门帘,手里端着青瓷碗,"喝口热粥再去,胃里暖了说话才有底气。

"林疏桐接过碗,小米粥的甜香裹着枣子味漫上来。

前世顾砚舟第一次来接她是在暴雨天,她缩在门廊下看他的黑伞歪向自己这边,肩头全湿了还说"不打紧"。

后来她才知道,那天他刚谈崩了显像管的新合同,却还是绕了二十里路来接她这个"麻烦"。

顾家的轿车停在青石板路上,车头亮着的灯像两只温驯的眼睛。

林疏桐刚迈出门槛,驾驶座的门就被推开,顾砚舟穿着深灰中山装站在车边,领口的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却在看见她时松了松——这个小动作让林疏桐心口一热,前世他总说"男人要撑住场面",连心疼都藏在风纪扣里。

"上车。

"顾砚舟伸手虚扶她的胳膊,指尖隔着粗布衫碰了碰她手腕,又像被烫到似的缩回去。

他坐进驾驶座时,林疏桐瞥见他后颈泛红,像被晒过的红高粱。

轿车碾过晨露未干的石子路,林疏桐摸出花布包里的纸页:"顾大哥,我想和你谈谈家电厂的事。

"顾砚舟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后视镜里他的眉峰挑起来:"你听谁说的?

""没人说。

"林疏桐把纸页摊在两人中间的皮座上,"我就是觉得,咱们不能总盯着黑白电视。

"她指尖点在"14英寸彩电"那行字上,"显像管厂的张老板最近是不是总说原材料涨价?

他库房里存着批进口管子,专门挑咱们这种急单的厂抬价。

"顾砚舟的指节在方向盘上敲了两下,车速慢下来。

他没接话,林疏桐却看见他喉结动了动——前世他在车间熬红眼睛时,也是这样沉默着抽烟,烟灰落了一身。

"我这儿有份数据。

"她从布包里又抽出张纸,是前世她蹲在废品站翻出来的——1985年各省市家电销售报表,"去年上海卖了三万台彩电,黑白电视跌了两成。

咱们厂要是能赶在春交会前推出彩电,订单能翻三倍。

"轿车"吱"地停在顾家老宅门口。

顾砚舟转身时带起风,刮得纸页哗哗响。

他的手指捏着"春交会"三个字,指腹磨得纸页发皱:"你一个没出过县城的姑娘,怎么知道这些?

"林疏桐望着他眼底的警惕——前世他也这么问过她,在她偷偷往他公文包里塞市场分析的第七天。

那时她支支吾吾说是"听邻居说的",他便信了,后来却被堂叔造谣"和外厂会计有私情"。

"我娘走前托梦给我了。

"她忽然伸手覆住他捏纸的手背,触感粗糙得像砂纸,"她说阿桐该帮顾家了。

"顾砚舟的手猛地抖了下,像被雷劈了似的。

他盯着交叠的手看了三秒,喉结滚动着抽回手,却没把纸页推开:"跟我去车间。

"车间里机器轰鸣,工人们看见顾砚舟都首起腰。

林疏桐跟着他走到流水线末端,看着工人把显像管往机壳里装——那管子的玻璃罩泛着浑浊的黄,和前世退货单上的描述一模一样。

"停。

"顾砚舟突然喊,声音盖过机器声。

他抄起个显像管,对着窗户照,"老张头,这管子和上个月的有什么不同?

"管库的老张头搓着油手凑过来:"顾少,张老板说进口的断货了,这是他托人从南边捎的......""南边?

"林疏桐接过显像管,指腹抹过管颈的钢印,"这钢印是辽光,张老板的厂在江苏,辽光在东北。

"她抬头时看见顾砚舟眼睛亮了——前世他也是这样,在她指出钢印问题的那晚,往她窗台上放了盆开得正好的茉莉。

"去查张老板的货单。

"顾砚舟把显像管往桌上一墩,转身时撞翻了零件盒,铁螺丝滚了一地。

他蹲下去捡,林疏桐也跟着蹲,两人的头碰在一起,他耳尖红得滴血:"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疏桐笑了,前世他也是这样,连道歉都磕磕巴巴。

她捡起颗螺丝,放进他掌心:"顾大哥,咱们该谈彩电生产线了。

"中午时分,林疏桐从车间出来时,额角沾着机油。

顾砚舟跟在她身后,中山装袖子卷到胳膊肘,手里攥着张写满数字的纸——那是她算的成本账,他刚才在办公室用算盘拨了三遍。

"阿桐姐!

"甜腻的声音从院角传来。

林映雪穿着月白的确良衬衫,手里端着青瓷盅,发梢别着的珍珠发卡闪得刺眼:"我给顾大哥熬了竹荪汤,他胃不好,最受不得车间的油腥气。

"她瞥了眼林疏桐沾着机油的衣角,嘴角翘起来,"阿桐姐这是...帮工呢?

"林疏桐没接话,前世林映雪也是这样,端着汤盅来车间"偶遇"顾砚舟,却在看见他和自己说话时摔了汤碗,哭着说"我就知道阿桐姐看不上我"。

顾砚舟却伸手接过汤盅,转手递给身后的工人:"老张头,你媳妇昨天说胃寒,这汤给你带回去。

"他扯了扯林疏桐的袖子,"走,去账房对数据。

"林映雪的指甲掐进掌心,珍珠发卡歪到耳后。

她望着两人的背影,喉间像塞了团棉花——明明昨天她还听大伯说,顾家养媳妇就是图个"温驯",怎么今天这林疏桐倒成了顾砚舟的"军师"?

傍晚时分,林疏桐在顾家正厅喝着茶,听见前院传来碎嘴声。

"听说林姑娘仗着顾少喜欢,在车间指手画脚?

""胡扯!

"王妈的声音像敲铜锣,"我今儿见顾少跟着林姑娘查显像管,笑得跟捡了金元宝似的!

"林疏桐放下茶盏,窗户外影影绰绰有个人影闪过——是林映雪的月白衫角。

她想起前世林映雪散布的谣言:"林疏桐偷了顾家图纸"、"她和外厂会计不清不楚",最后逼得她跪在祠堂写检讨。

"阿桐。

"顾砚舟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手里拿着个牛皮纸信封,"我让人查了张老板的货单,他确实在倒卖辽光的管子。

"他把信封递给她,指尖擦过她手背,"这些是春交会的资料,你看看还缺什么。

"林疏桐接过信封,突然闻到股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是顾砚舟身上的,前世他母亲的遗物里有串檀香木珠,他总挂在床头。

"对了。

"顾砚舟摸了摸后颈,"我娘走的时候,留了个铁盒子在佛堂。

"他声音低下来,像怕被人听见,"王妈说...里面可能有遗嘱。

"林疏桐的手指捏紧信封,前世她首到顾砚舟去世都没见过那个铁盒子。

窗外的暮色漫进来,照得顾砚舟的眼睛发亮,像藏着颗没拆封的糖。

"明儿我陪你去佛堂。

"她说。

顾砚舟的耳尖又红了,这次红到脖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