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凌晨两点，我被手机震动惊醒。
赵雪还没回来。
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八次了。
我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她发来的消息："医院有急诊，今晚不回来了。
"时间显示：23:47。
可是刚才明明是2点的震动声。
我坐起身，打开床头灯。
空荡荡的卧室里只有我一个人，连带着一丝凉意。
结婚三年，赵雪从来没有这么频繁地在医院过夜。
哪怕是去年疫情最严重的时候。
我点开微信，想给她回个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悬停了半天，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机。
睡不着，我起身去书房。
路过客厅时，发现赵雪的鞋柜里少了一双红色高跟鞋。
那双鞋是我去年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她说太高了不适合上班，平时很少穿。
今天穿去医院？
我摇摇头，也许是我想多了。
书房里，电脑屏幕还亮着。
作为一个程序员，我习惯了深夜工作。
但今晚，无论如何都静不下心来写代码。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公司群里的消息。
小米："林哥，明天的项目汇报准备好了吗？
"我看了眼时间，2:15。
这丫头又熬夜了。
"准备好了，你早点休息。
"我回复。
"好的，那我就放心了。
对了林哥，嫂子最近怎么样？
好久没见她了。
"我愣了一下。
确实，赵雪已经很久没有参加公司聚餐了。
以前她总是很乐意和我的同事们一起吃饭，说这样能更了解我的工作。
"她挺忙的，医院的事情多。
""哦，那下次一定要带嫂子一起来啊。
""好。
"我关掉微信，盯着电脑屏幕发呆。
赵雪是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样忙的？
仔细想想，应该是从两个月前开始。
那时候医院来了一个新的主治医生，听说是从省医院调过来的，业务能力很强。
赵雪提起过几次，说这个医生要求很严格，但是能学到很多东西。
王刚，好像是这个名字。
我起身去厨房倒水，顺便看了眼赵雪的医院工作群。
她的手机落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这很奇怪。
赵雪从来不会把手机落在家里，尤其是去医院的时候。
我拿起她的手机，屏幕显示有未读消息。
微信群里，她的同事们在讨论明天的值班安排。
护士长说："明天夜班，赵雪和小王一组。
"有人回复："又是他们俩？
最近搭档挺多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