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薛晶晶坐在一起,都因为被绑架查出了身孕。
沈淮临来了。
他直接走到薛晶晶身边,轻声安慰她。
然后,他转向我,指着我的小腹,噙着冷笑对着所有人说。
“这孩子怎么可能是我的?”“林浅墨,别拿野种来污我的姓。”
他每句话都像刀子捅进心脏。
疼。
疼得我连呼吸都忘了。
撑到回家。
我终于崩溃,像疯了一样冲他嘶吼。
“你明明知道我肚里是你的孩子!为什么不认!”他只是沉默地抱住我,抱得我骨头疼,却冷得像块冰。
“晶晶从小没有父亲,她受不了这种流言蜚语。”
那一刻,心如死灰。
这个男人,没救了。
第二天,我约了律师。
沈淮临本该与我一同出现,他并不知道等待他的是离婚协议。
薛晶晶的电话又一次适时响起。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便急着要走。
“走可以,给李律师打个电话,”我平静地开口,“告诉他,所有事情全权由我处理。”
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拨通了电话,匆匆交代几句便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李律师来了。
在他的指导下,我在那份协议上,代沈淮临签下了他的名字。
也签下了我自己的。
律师提醒我,一个月内,协议可以撤回。
我只是摇了摇头。
我去了医院,要求引产。
医生看着我的病历,满脸诧异。
“沈太太,这孩子你盼了五年,拜佛求签,吃了多少偏方,连人工授精都做了三次才怀上,真的不要了吗?”我紧紧握住拳头,指甲都陷进肉里。
“不要了。”
孩子不要了。
沈淮临,我也不要了。
手术台上,无影灯刺眼。
婚礼上,他曾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
“浅墨,我会用一辈子宠你。”
他的誓言还在耳边,却比狗屎还恶心。
麻药让我跌进乱七八糟的梦。
梦里是他初见我时的惊艳,是他无微不至的宠溺。
美好的画面一转,薛晶晶出现了。
她仗着青梅竹马的情分,仗着薛家太爷对沈家的施恩,一步步蚕食他的关爱,挤占我的空间。
我在梦里喊到破音,质问他到底爱谁。
“沈淮临!你爱的究竟是我林浅墨,还是她薛晶晶!”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眼神里透着不解。
“你在说什么胡话?”“你不就是晶晶吗?”轰的一声,整个世界在梦中坍塌。
我猛地惊醒,后背的冷汗把病服都打湿了。
天刚亮,我扶着墙一步步挪出病房,腿软得像煮熟的面条。
走廊另一头,手术室的红灯刺目地亮着。
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停住了脚步——沈淮临。
他背对着我,显得有些焦躁。
一个护士急匆匆从手术室跑出来,声音慌张。
“沈先生!病人大出血!她是RH阴性血,血库告急!请问有家属可以献血吗?”沈淮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慌乱地扫过四周。
然后,他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我。
他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冲过来攥住我胳膊,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晶晶需要RH阴性血!你立刻去输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