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矢背着圣衣箱蹦到平一面前,青铜锁扣晃出叮当响:“喂喂,刚才那招‘加班狗回旋踢’超带劲!
要不要来我住的地方?
魔铃姐姐会煮野菜汤——虽然喝起来像盾牌清洁剂,但管饱!”
平一扯着腰间仅剩的布条,木棍斜扛在肩上当临时遮羞布:“先说好,我要是走光了,雅典娜女神的马赛克经费你报销啊。”
魔铃无奈地丢来件褪色披风,边角还缝着修补的碎片,“穿上,别让圣域的鸽子看了笑话。”
三人踩着碎石路拐进圣域边角的小屋,木门吱呀一声撞开堆成小山的绷带——那是星矢每次被揍飞后攒下的“战利品”。
“当当!
这就是我的房间!”
星矢踢开地上倒扣的盾牌,那是他上周练拳时砸穿的餐桌,“哦对了,中间那个破洞是去年卡西欧士的拳头开的天窗,下雨天会漏月光,浪漫吧?”
平一刚往草垫上坐,***底下的木椅“咔嚓”散架,整个人摔进堆成小山的羊皮卷里—全是魔铃手抄的《圣斗士急救指南》。
“小心点!”
魔铃端着陶碗从灶台转身,汤里漂着可疑的绿色块状物,“这椅子还是用你刚才打架时掰断的木棍修的呢。”
星矢突然指着平一腰间笑到打跌:“哈哈哈哈!
你披风系反了!
小熊***的吊牌还露在外面!”
平一慌忙扯正披风,却把魔铃递来的汤碗晃得泼在石桌上,青铜色汤汁在桌面汇成个歪歪扭扭的天马座图案。
“喝吧,”魔铃面无表情地递过木勺,“加了三勺圣域岩盐,比你刚才挨的流星拳温和多了。”
平一舀起半勺汤,在嘴边犹豫三秒:“这味道……像极了以前经常喝的隔夜咖啡。”
星矢在吱呀作响的木柜里翻出半打补丁摞补丁的亚麻布裤,抖开时布料上还沾着几片风干的橄榄枝那是去年和卡西欧士对打时被踢飞进绿化带的纪念品。
“这条裤腰缝过三次,”他拎起一条膝盖处印着焦黑拳印的裤子,“不过弹性超好!
被揍飞时不会裂成布条哦。”
平一捏着领口漏风的亚麻短衣,对着破洞比量:“这领口怎么还有牙印?”
“卡西欧士咬的!”
星矢理所当然地点头,“去年他输急了首接上嘴,结果牙崩了颗——你看这补丁,还是魔铃姐姐用角料缝的!”
魔铃靠在门框上擦拭护腕,护手映出平一滑稽的试衣姿势:“你用木棍勾护腕绳结的巧劲不错,但凭蛮力耍杂耍赢不了真正的圣斗士。”
她指尖划过石墙上的星图,光点突然聚成燃烧的小宇宙模型,“看见这些火吗?
不是拳头快就能点燃,得从这里”她敲了敲自己心口。
想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圣斗士就必须爆发自己体内的小宇宙魔铃说道平一扯着裤腰上松垮的麻绳,突然发现裤脚绣着歪歪扭扭的纹:“这针线活……比我改方案时还敷衍。”
“那是我缝的!”
星矢叉腰得意,“刚到圣域时,魔铃姐姐让我自己补衣服,说连自己衣服都照顾不好的人没资格挥拳头结果我把三条裤子缝成了连体盔甲,哈哈!”
魔铃突然正色:“星矢来圣域六年,光绷带就用了够绕竞技场三圈。”
她瞥向墙角堆成小山的碎盾牌,每片裂痕都刻着“败于卡西欧士”的日期,“他被揍飞进过爱琴海,卡在悬崖上晾成咸肉圣斗士却每天清晨五点对着朝阳练挥拳小宇宙不是天上掉的橄榄枝,是把膝盖磨穿石砖时溅起的火星。
星矢挠着后脑勺傻笑:“刚开始连卡西欧士的小拇指都打不过,每次被揍回来,魔铃姐姐就往我汤里多撒半勺盐说‘痛觉不够就用味觉补’。”
他突然抱住圣衣箱,青铜锁扣撞在胸口发出清响,“明天带着这箱子回日本,就能去找姐姐了不过说真的,平一你要不要试试?
把你的那些战斗技巧,炼成专属小宇宙?”
平一摸着裤子上卡西欧士的牙印补丁,突然看见石桌上自己的木棍被星矢缠满了碎甲“所以……小宇宙就是把社畜的本能,变成能烧穿甲方爸爸的火焰?”
魔铃难得笑出声,护腕砸在星矢后脑勺:“差不多但首先,你得学会像这家伙一样,把‘被揍飞也要爬起来挥拳’的死脑筋,缝进每块补丁里。”
星矢突然压低声音凑近平一:“去年冬天我偷藏了半块橄榄油面包,被魔铃姐姐发现后,她让我在雪地里用木棍挥出‘能融化积雪的拳风’结果我冻成冰棍时,她居然说‘不错,至少学会了用小宇宙暖手’!”
“背后说师傅坏话的毛病还没改?”
魔铃的护腕突然砸在星矢后脑勺,“明天清晨五点,带着你的木棍去鹰之崖。”
她转身时披风扫过平一膝盖,亚麻布料上还沾着没拍干净的岩盐粒“如果连追着日出跑的体力都没有,就趁早回去给雅典娜擦橄榄油瓶。”
平一看着魔铃突然想起以前在凌晨改方案的恐惧:“五、五点?
那比我上班打卡还早啊!”
星矢同情地拍拍他肩膀,木柜里掉出半片碎盾牌,正是去年被魔铃“温柔指导”时的纪念品:“习惯就好!
她会先让你用木棍劈开十块橄榄岩劈不开的话,午餐就是加倍盐量的野菜汤!”
魔铃走到门口突然停步,月光从破天窗漏在她银色面具上:“对了,你的小熊***最好缝条备用绳”她瞥向平一还在漏风的裤腰,“免得挥拳时把‘凡人之气’全抖出来。”
魔铃的指尖突然捏碎了石杯边缘,橄榄油汤汁顺着指缝滴在星矢的补丁裤上。
她银色面具转向破天窗,月光在青铜护手映出扭曲的影子:“莎尔娜的小宇宙在东南方岩路上,带着倒刺的脚步声踩碎了七块橄榄岩。”
星矢的圣衣箱差点砸到脚面:“可、可我刚打赢卡西欧士啊!”
“蛇夫座的人从不舔伤口,只会追着血腥味咬喉咙。”
魔铃一把扯过圣衣箱甩在星矢背上,青铜锁扣硌得少年闷哼一声,“你打败卡西欧士抢走天马座圣衣她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要是等到明天你恐怕就是一具死尸了”平一还没来得及咽下半勺野菜汤,就见魔铃的扫过灶台,石碗里的可疑绿汤晃出涟漪。
“杂兵,从后窗跳。”
她踢开墙角碎盾牌堆成的暗道,夜风卷着岩盐味灌进小屋,“顺着鹰之崖的山羊小径跑,别回头”“等等!
我的木棍还在草垫下”平一话音未落,木门突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魔铃突然拽住星矢后领,像拎起一袋橄榄似的从破天窗翻出,圣衣箱的青铜角刮过石墙,留下五道火星:“跟着月光跑!”
平一望着空荡荡的小屋,石桌上的野菜汤还在咕嘟冒泡,远处传来皮革护腕撞击岩石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