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顾屿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青梅竹马。
高考后旅行那晚,他眼睁睁看我被迷晕拖走却僵在原地。
五年后我爬回豪门时浑身是伤,声带里卡着破碎的尖叫。
心理医生从我梦话里拼出真相:绑架犯是顾家私生子。
“就因你小时候说我长得像顾屿,害我们母子被扫地出门。”
我颤抖着交出偷录的录音——顾屿父亲在电话那头说:“园区不听话的女孩,处理干净。”
法庭上顾夫人哭求原谅:“那些钱我们不知情啊!”
我摘掉口罩露出纵横交错的疤痕:“那被卖到面北的女孩们,又做错了什么?”
---窗外的霓虹流淌成模糊的光带,像打翻的调色盘。
飞机平稳地下降,舷窗外,暹粒吴哥机场的轮廓在夜色中逐渐清晰,热带特有的潮湿闷热气息,隔着厚厚的舷窗玻璃,似乎都能隐隐透进来。
邻座的顾屿睡得正沉。
少年褪去了校服的青涩,轮廓在昏暗的机舱灯光下显得英挺利落。
他一只手还松松地搭在我们座位之间的扶手上,指尖离我的手背只有几厘米,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亲昵。
顾家和我家是世交,我们俩,是从穿开裆裤起就被所有人默认会绑在一起的存在。
两家的生意盘根错节,父母们谈笑风生间,连我们未来孩子的名字都快定下了。
他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呼吸均匀。
我轻轻动了动有些发麻的腿,心里被一种近乎膨胀的幸福感填满。
高考结束,漫长而压抑的战役终于落下帷幕,成绩还未公布,但我们都心照不宣地知道,顶尖的学府在向我们招手。
这场筹划已久的毕业旅行,是迟来的、肆无忌惮的狂欢。
我甚至能想象到顾屿妈妈周阿姨温柔地叮嘱他:“小屿,照顾好念念,别让她累着。”
还有我哥,那个恨不得把我拴在裤腰带上的陆承泽,在机场安检口红着眼眶,凶巴巴地对着顾屿挥拳头:“顾屿你小子给我听好了!
念念少一根头发丝,我回来拆了你家大门!”
爸妈更是恨不得把整个家都塞进行李箱,生怕我在外面受半点委屈。
蜜罐子?
不,我们泡在的是比蜜更甜、更浓稠的金汤里。
十八年的人生顺遂得没有一丝褶皱,最大的烦恼不过是考试排名和明天穿什么裙子。
危险?
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