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宋槐冷着脸，眼里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江楚涟问他价钱？
把他当什么了？
“我可以继续付你报酬……”江楚涟局促地盯着桌上的柠檬水，“陪我度过这次的***期。”
久久没有等到回应，江楚涟抬头看向宋槐。
“不方便吗？”
江楚涟抿着唇，他起身，“打扰了，我先走了。”
宋槐拽着他的胳膊：“可以，但是不用给钱。”
江楚涟皱眉，免费的才是最贵的，这个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
宋槐什么都不要，反而是个麻烦。
“你不要钱？
那你想要什么？”
“就非得给我点什么吗？”
江楚涟点头：“嗯。”
“可以亲你吗？”
江楚涟微怔。
宋槐的眼神纯净，表情也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半晌，江楚涟微微颔首。
宋槐动作很轻，仿佛在对待一件珍宝。
亲吻的那一刻，两人立刻有了感觉。
本就处于***期的alpha和omega，此时一触即发。
“明天你还会走吗？”
江楚涟仰起头：“***期结束之前，我不会离开。”
那也得好几天了。
和上次一样，宋槐没有标记江楚涟，临时标记也没有。
尽管他很想，也好几次亲吻江楚涟的后颈腺体，但他知道，不可以。
他没有资格这么做。
他很喜欢江楚涟，但两人始终只是萍水相逢。
劣质两个字，就跟刻在骨子里似的，扔也扔不掉。
缓过来的江楚涟靠坐在床头：“药膏呢？”
“什么？”
“我让人送过来的那些药。”
宋槐把药膏拿来，江楚涟打开盖子，示意宋槐转过身。
宋槐愣了一会，随即想到了什么，他一把夺过江楚涟手里的药膏，逃跑似的离开了房间。
他将自己关在洗手间里。
屋子里面几乎都是江楚涟的omega信息素气味。
清新的柠檬香很好闻，宋槐几乎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气味。
他将药膏抹在后颈腺体上。
江楚涟并没有要求他释放alpha信息素。
但他知道，***期的omega，是最需要alpha安抚信息素的时候。
所以他再一次腺体过度使用了。
叩叩叩——“宋槐，我要上厕所。”
宋槐打开门，江楚涟己经穿上了睡衣，站在门口。
江楚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进了洗手间里。
宋槐靠在墙边，活了二十年，他从未如此难堪过。
“你心情不好，为什么？”
宋槐摇头：“没什么。”
江楚涟拧着眉头，他不理解，明明两人刚刚很愉快，为什么结束过后，宋槐反应这么大。
江楚涟从小就接受了abo教育，人类变异，alpha和omega成为了人上人，尤其是alpha。
进化给他们带来的好处数不胜数，强壮的身体、超乎常人的智商等等。
他努力地通过以往的知识储存来解释宋槐的行为。
最终得到一个结论。
宋槐有alpha焦虑。
易感期的时候没有对omega进行标记，让他产生了焦虑。
既然宋槐什么都没要，连报酬也不要了……江楚涟思索片刻，决定安抚安抚这个受伤的alpha。
宋槐比他高小半个头，没有穿上衣的宋槐垂着眼眸。
江楚涟上前掐住他的下巴，在宋槐惊愕的目光下，吻住了那冰凉的唇。
江楚涟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看到宋槐呆呆的表情，他颇有成就感地抬起下巴：“这是……作为你刚刚表现的奖励，我很满意。”
宋槐摩挲嘴唇，他还是没有勇气开口。
有关于他信息素的问题。
他害怕得到被嫌弃的答案。
和一个劣质alpha，真的满意吗？
“你之前有过别的alpha吗？”
江楚涟摇头：“没有。”
他一向自律，***期都是用抑制剂，抑制剂没效果，他就忍过去。
可偏偏，让他遇到了宋槐。
宋槐心凉了半截。
没有过别的alpha，所以才有可能觉得他满意。
但凡有一个A级以上的alpha，江楚涟的感受会大不相同。
宋槐生出了想要把江楚涟身边alpha都赶走的念头。
江楚涟打了个哈欠：“我要休息了，明天再继续吧。”
“继续什么？”
宋槐反应过来，他满脸通红地低头，“我知道了。”
江楚涟的表情也不太自然，他转过身，进了房间。
宋槐很自觉地窝在沙发里，打算在客厅凑合一夜。
他拿出手机，打开某个app，搜索药品。
有什么药可以增强腺体，加大信息素浓度。
很可惜，没有。
就算有，也不会在市面上售卖，这是违法的。
宋槐就差找朋友帮他找药了，自尊心让他忍住了。
他在网上搜索案例。
alpha释放的信息素不够要如何解决。
看的入迷，没发现江楚涟己经站在他面前。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房间睡觉？”
宋槐挡住手机屏幕：“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刚。”
江楚涟皱眉，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陪我睡觉。”
此话一出，他自己也愣住了。
宋槐关心有没有被江楚涟看到他搜索的内容，没有注意到江楚涟的表情。
他这是怎么了？
为什么只是一会没见到宋槐，他心慌焦急。
为什么会有这种焦虑的情绪？
江楚涟只能用冷冰冰的表情来掩饰自己。
他也不会告诉宋槐，刚刚在房间里，翻来覆去将近半个小时，毫无睡意，脑子里都是宋槐。
omega会在***期时，对有亲密行为的alpha产生依赖性。
江楚涟脑中复习着abo相关的知识。
这些都是正常现象。
他只是***期到了，恰好宋槐合得来。
青提的味道他也很喜欢。
嗯，没错。
仅此而己。
两人刚躺上床没多久，江楚涟就入睡了。
宋槐说了两句话，没人理他，扭头一看，江楚涟己经睡着了。
宋槐：“……”“不是刚躺下吗？
这么快睡着？”
宋槐嘀咕道，“有这么累吗？”
宋槐继续研究着自己的腺体，按照这个速度下去，他还能撑几天，继续按照这个浓度释放alpha信息素，不会有什么问题，顶多是后续养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