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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戒指留下的隐患

发表时间: 2025-06-13
魏红英的脸臊得像煮熟的虾子。

肖玉宝在外面的烂事早顺着风传到了学校,女生们凑在一起时,哪个不是咬着牙骂他“畜生”?

可平津市那么大,这一片街坊谁也没跟肖家打过交道。

等他俩不声不响的结婚了搬离此地,自己两个哥哥也顺利在棉纺厂上班了。

天天鸡鸭鱼肉的她,哪还在乎吃糠咽菜人们的议论。

可是没想到,李红旗的出现,不仅把她的遮羞布掀了,连放置脸面的桌子都掀了。

肖玉宝只是个吃喝嫖赌的二流子,话茬子上的功夫可不怎么样,一时词穷的他,凝眉瞪眼的对着魏红英说道:“媳妇,***倒是帮我说话啊。

不会是跟这小子有一腿吧。”

此时的魏红英在围观群众的注视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幼芬见状赶紧拉过肖玉宝,在他耳边低声的说着什么。

没一会儿肖玉宝好像就被说服了,狠狠的瞪了赵红旗一眼后,进了屋子。

赵红旗冷声的对魏红英说道:“你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解释?

跟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你算哪根葱!”

王幼芬一把将女儿拽到身后,像老母鸡护崽似的瞪着赵红旗。

微一停顿后继续大声说道:“人家肖厂长能把红英两个哥哥安排到锅炉厂,你能吗?

能把红英安排到纺织局广播站不用下乡。

你们家能吗?”

围观群众看到王幼芬如此肆无忌惮的说着,再一次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起来。

“魏红英,你就甘心嫁给一个二流子?”

赵红旗看着魏红英的眼睛问道。

“他不是二流子,他己经改了。”

魏红英马上躲避着他的眼神解释道。

“关你屁事!

赵红旗我可告诉你,以后别来找我们家红英了。

我们家的选择用得着你来质问吗?

赶紧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王幼芬指着赵红旗的鼻子骂道,魏老太也挥舞着手臂,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

赵红旗这次来就是为了拿回母亲的戒指,可没工夫跟她们说什么莫欺少年穷的破话。

但从立场上来说魏家的选择没问题。

穷就是他妈的原罪,谁不希望孩子过得好。

能过得好,谁还在乎什么娃娃亲的约定。

他沉下脸来,冷冷的伸出手说道:“既然如此,就把我妈的戒指还给我吧。”

“不给!”

魏老太撇着大嘴,满脸横肉继续颤动着说道。

王幼芬也想装傻,连忙说道:“哪有什么戒指,我不知道。”

“呵,当年的街坊们可全在场,现在围观的几个大爷大娘没准也是当事人。

而且还有街道办的张阿姨。

不是你想赖就能赖掉的。

您家可是要和肖厂长家攀亲家的,一个干部家属侵占群众财产的名声可不好听。”

赵红旗轻笑一声说道。

魏红英瞅准没人注意的空档,悄悄蹭到赵红旗身边,指尖勾了勾他的袖口,声音压得又软又糯的说道:“红旗,那枚戒指我很喜欢。

咱们即使成不了,也给我留个纪念吧。”

赵红旗差点被她的话气笑了,原来这个年头就有绿茶了,还好不是曾经的舔狗了。

他挥臂甩开她的手说道:“你长得不美,但是想的挺美的。”

然后突然后对着房门的方向大声喊道:“你都要和肖厂长的公子结婚了,为什么还要留着我们的信物呢?

难道说你想留给咱俩的孩子!”

赵红旗眼前老中青三个女人,被他的话气得脸都绿了。

肖厂长可是她们家好不容易攀上的高枝,两个儿子的工作都指望人家了,要是人家一甩袖子走了,可就坏菜了。

“不就是个破戒指吗?

我现在就给你拿去。”

王幼芬说完转身进了屋子。

魏红英眯着眼想了想,又可怜兮兮的说道:“红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家里,那个戒指我哥己经打算给我未来嫂子了,算我求求你好不好,别要了。

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打住!

您可千万别。

肖玉宝是啥人大家都知道。

我们大伙可得和您家保持距离,别染上花柳病。”

赵红旗的话说的魏红英一阵恶心。

围观群众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稍微远离了魏家人。

魏红英是真没想到,这么多年屡试不爽的方法今天竟然不管用了。

其实前世的赵红旗还真就吃这一套,为了她三年下乡勒紧裤腰带,在陕北那个地方差点没饿成人干。

结果钱寄给的都是别人的媳妇。

“赵红旗!

你今天就非要跟我翻脸吗?

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还不如一个金戒指吗?”

正说着王幼芬拿着一个金戒指从小屋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矬胖的年轻男子嘟嘟囔囔的说道:“***!

不是说好把这个戒指融了,买三转一响给我结婚当聘礼的吗?

赵老实要你们还真给他啊。

打他一顿不就完了。

他又不是肖二流子。”

看着就在门边己经沉下脸来的肖玉宝,魏红英真想给自己这个大哥一嘴巴。

你的工作还指望人家呢,怎么天天还把二流子挂在嘴边。

王幼芬赶忙一把按住大儿子的嘴,把手中的戒指扔给了赵红旗说道:“拿着戒指赶紧滚!”

魏红英还想最后再博一次,咬牙切齿的说道:“赵红旗你可想好了。

如果这么走了,我可再也不理你了。”

赵红旗拿起戒指仔细端详了一下,确定是母亲那枚。

握着戒指在汗衫上仔细擦了擦,才揣进口袋里。

“红英,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不会再来找你了,你好好待我们的孩子。”

赵红旗说着还假装擦拭了一下自己眼角根本没有的泪水。

“你放屁!

我没有!

玉宝,你听我解释。”

魏红英看到肖玉宝那如锅底般的脸色时,杀了赵红旗的心思都有了。

这时屋子里走出一个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魏家西口人。

王幼芬马上点头哈腰的解释道:“肖厂长,你可别被那小子蒙蔽了,我们家闺女绝对是清清白白的。”

“肖叔叔,您要相信我,我和赵红旗真的没关系。”

魏红英也马上解释道。

肖厂长嘴角咧出个笑模样,可那笑意没到眼底,眼神跟淬了冰似的,扫过魏红英时,带着刀子般的审视。

他对着魏家西口人说道:“乳臭未干的小子还想给我添堵,呵呵,太小看我了。”

说完收敛笑容对着魏红英说道:“不过,你最好和他没有关系,呵呵。”

肖厂长并未把话说完,冷着脸带着儿子离开了魏家。

“你不是认识那么多狐朋狗友吗?

找两个人把这个叫赵红旗的腿打断。

记住让他们带好帽子和口罩。

知道什么时候,在哪埋伏他吗?”

肖厂长在走到无人的地方对着肖玉宝说道。

“爸,您可说到我心窝子里了,我他妈早就想弄他了。

赵红旗他们这批,明天赶凌晨五点多的火车去东北建设兵团,我们三点多就在他家附近埋伏他。

那时夜深人静的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肖玉宝兴奋的说道。

“嗯,做的干净点……想给咱们老肖家添堵,他也配。”

肖厂长阴狠的说道。

只是这一切赵红旗并不知晓,他把宋晓雪送到姥姥家门口后,就径首回家了。

回到家,赵红旗先是洗了把脸,然后把干硬的旧毛巾洇湿后,擦了擦身子。

细腻的皮肤,干瘪到能看出腹肌的肚子,强有力的心跳,这些都在宣告着他,这是一个18岁的身体。

“东西收拾好了?”

继母闫秀琴那挑剔的声音传来。

哪怕重生一次,这声呵斥还是像根针,扎得赵红旗心脏猛地一缩,那是刻进骨髓里的恐惧。

赵红旗抬头看了她一眼,还是那么矮,那么胖,那么丑,眼神中依然是那样的恶毒。

闫秀琴把家里该丢弃的生活用品都划拉在一起。

扔在地上说道:“把这些都打包带走。

你命好啊!

摊上我这么个疼你念你的后妈,换别人早把你踹出去了!”

赵红旗一脸沉默的看着闫秀琴用脚踢来踢去的东西,霉斑摞霉斑的旧棉被,搪瓷掉得露出黑铁皮的洗脸盆,盆底还磕出个月牙形的豁口。

两个弟弟淘汰几乎没有毛的牙刷,多处碎裂的小圆镜,厚厚尿碱破碎尿盆……“耷拉着脸给谁看呢?

还不赶紧干活去,煤堆里的块煤挑出来,再把煤粉加水和成煤饼贴好晾干。

今天要是干不完就别睡觉了。

也别想再去什么建设兵团了。”

闫秀琴双手插兜,虽然只有1米5几的身高,却像俯视赵红旗一样,一双小母狗眼中泛着凶光看向他。

“家里就这么大点的地方,你的俩弟弟也都大了。

能落在兵团就别回来了。

最起码不愁吃喝。”

随着闫秀琴的话语声,父亲赵春来也背着手面无表情的从卧室中走了出来,一脚踢开挡在面前的那床发霉的被子,对着赵红旗严肃的说道:“到了那给我玩命干活,多挣点工资,年底把挣的钱寄回来交给你妈。”

赵红旗嗯了一声,他表面答应,心里却想着:我都躲出去了,谁也别想再操控我的人生。

这就是自己的父亲,他前一世也搞不懂为什么都是儿女,唯独这么看不上他,唯独这么压榨他。

把灰黑色如同抹布一样的毛巾扔在脸盆里,赵红旗用破布一样的床单把简单的行李裹起来捆扎好。

背着这些转身就回到自己在小厨房里用木板搭出来的小床上,只有1米7长的木板睡一个1米85的汉子,可想而知他天天佝偻着背是怎么形成的。

前世这个家里的脏活,累活全是他的。

一句“你是大哥,你不干谁干。”

贯穿了他前世悲催的一生,道德绑架他几十年,大哥就应当应分的付出而不求回报。

哪怕是一个家人的笑脸,对于上一世的他来说都属于妄想。

干得多了就变成了理所应该,当你不干时就成了罪人。

重生这一世,去***,爱谁谁吧。

“眼里有点活,这点事还要我天天说吗?

你是大哥就不能有点大哥的样子?

像个猪一样,只会吃吗?”

闫秀琴以为他去干活了,对着小厨房的方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