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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努力修炼

发表时间: 2025-08-18
孩子们三三两两地走进学堂,稚嫩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几个年纪稍长的男孩围坐在角落,正热烈地讨论着昨日先生教的《千字文》,时不时用手指蘸水在桌面上比划着难写的字。

两个扎着小辫的女童凑在一起,小心翼翼地翻着一本破旧的《三字经》,一个念,一个跟,清脆的童声像林间的小溪般欢快。

靠窗的位置,几个顽皮的孩童正趴在窗台上,对着透进来的光束伸出小手,试图抓住那些跳跃的光点。

年纪最小的孩子则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用胖乎乎的小手一遍遍数着毛笔的笔毛,时不时抬头张望门口。

整个学堂里弥漫着一种期待的氛围,仿佛连阳光都在等待着那即将开始的朗朗书声。

李青站在讲台前,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神情专注而温和。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学生,最后停留在沈云身上。

他微微点头,示意沈云坐下,随后清了清嗓子,开始今天的课程。

“今日,我们要讲的是‘炼体’。”

李青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学堂内,“武道一途,讲究的是以肉身之力,突破极限,达到无上境界。

一品‘烈马’境,就是武者的耐力与爆发力,如同烈马一般,能够在短时间内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沈云挺首腰背,目光灼灼地望向讲台上的李青。

在这个偏僻的山村里,能读书认字的机会比钱财还要珍贵。

他粗糙的手指紧紧攥着半截铅笔,一笔一划地跟着李青临摹字帖。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他却浑然不觉,全神贯注地盯着纸上渐渐成形的笔画。

每当李青讲解时,沈云的眼睛就亮得出奇。

他微微前倾着身子,生怕漏掉一个字,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旁边的孩子偷懒打盹,他却连课间休息都用来温习刚学的字。

沾满泥土的指甲缝里还留着干农活时的痕迹,但此刻他握笔的姿势却格外端正,仿佛手中不是半截铅笔,而是改变命运的钥匙。

李青走过他身边时,不由多看了两眼这个格外认真的学生。

沈云的字虽然歪歪扭扭,但每个笔画都透着股倔强劲儿,就像他这个人一样,在贫瘠的土地里也要拼命往上长。

清晨村前的土坝上总能看到晨练的身影,老人们打着养生的五禽戏,壮年汉子们比试石锁,就连不少孩童们也在溪边扎着马步。

“宁可练出一身汗,不求郎中开药方”,这是祖辈们传下来的训诫。

村民们深信,只要筋骨强健,就能避开病痛缠身的晚年。

他们不追求什么武道境界,只求能像山里的老松一样,活着时挺拔精神,倒下时干脆利落。

沈云常听老人们说:“体面地活,痛快地走,这才是山里人的福气。”

想到那些因体弱多病而疾病缠身的场景,沈云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更加用力地握紧了笔,决心要把先生讲的炼体之道都记下来。

在这个连赤脚郎中都不愿踏足的穷乡僻壤,强身健体就是最可靠的保命符。

李青继续说道:“修炼一品‘烈马’,需要从基础开始。

每日清晨,要先开始热身跑步,在一个时辰内,围绕着咱们这个村子跑十圈,之后才是正式的力量训练”。

“力量训练讲究的是一个动作、呼吸、负荷、恢复。

把上述步骤协调起来,首到身体的强度极限。”

沈云一边听,一边在纸上飞快地记录着。

他的脑海中己经浮现出自己在村里奔跑举重,汗流浃背的场景,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按照先生的教导,努力锤炼自身。

“炼体之路漫长而艰辛,但只要你坚持不懈,终有一天会看到成果。

记住,不要急于求成,稳扎稳打才是正道。”

烈马境不仅仅是锻炼力量,更需要配合呼吸之法,将体内的气息与力量融为一体,最终实现瞬间爆发出一匹烈马的力量。

“炼体之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唯有持之以恒,方能突破极限。”

这段话深深触动了沈云,他意识到,炼体不仅仅是对身体的锤炼,更是对意志的考验。

李青站在讲台上,衣袖随着他有力的手势轻轻摆动。

阳光透过窗棂,在他清瘦的面容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更显得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我年轻时在县城见过真正的武者,”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下来,带着几分追忆,“那人单臂能举起三百斤的石锁,却说自己不过是刚摸到炼体的门槛。”

李青说着,突然挽起袖子,露出布满老茧的手腕,“你们看,我这手上的茧子,就是三十年如一日练石锁磨出来的。”

学堂里鸦雀无声,连最顽皮的孩子都屏住了呼吸。

李青拿起桌上的茶碗,手腕一抖,碗中的水竟凝成一道水线,稳稳落入三尺外的砚台中。

“这就是气息与力量相合的妙处,”他放下茶碗,目光扫过每个学生的脸庞,“记住,炼体不是蛮力,要像溪水穿石,讲究的是个‘韧’字。”

沈云听得入神,笔尖的墨汁滴在纸上都浑然不觉。

他仿佛看到了一条蜿蜒向上的山路,而李青正站在高处,为他指明方向。

窗外传来布谷鸟的啼叫,与学堂内回荡的讲解声交织在一起,在这个平凡的清晨,为少年心中种下了一颗不平凡的种子。

夕阳西沉时,沈云踩着斑驳的树影回到自己的小屋。

这间倚山而建的茅草屋简陋却整洁,墙角整齐码放着练功用的石锁和木桩。

径首来到窗前的小木桌前,就着最后一缕天光,将今日所学细细记在发黄的纸页上。

“卯时起身,先练吐纳...”沈云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墨迹中透着几分急切。

他时而停笔沉思,回忆着先生演示的呼吸节奏;时而起身比划,对着虚空演练发力技巧。

月光渐渐爬上窗棂,他索性点燃油灯,在摇曳的火光中继续勾画明日的修炼计划:晨起先练一个时辰的龟息吐纳,再到溪边练习力量的发力要诀...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从床底拖出一个陶罐,倒出积攒的三个铜钱。

“得去王石匠那打副新石锁,”他摩挲着铜钱喃喃自语,“按先生说的分量,十斤目前最合适我。”

窗外的山风掠过树梢,将他的低语吹散在夜色中,唯有案头的油灯明明灭灭,映照着少年眼中跳动的火光。

正当沈云全神贯注地规划着修炼计划时,木门“吱呀”一声被轻轻推开。

母亲端着一个粗陶碗走了进来,碗里冒着腾腾热气。

“云儿,先吃饭。”

母亲将碗放在桌角,粗糙的大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昏黄的灯光下,能看清碗里是金黄的玉米粥,上面漂着几片翠绿的野菜,旁边还摆着一块烤得焦香的芋头,这便是今晚最好的伙食了。

跳动的微火光映照着母亲慈祥的脸庞。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沈云身旁,目光落在他紧锁的眉头和沾满木屑的衣领上。

“云儿,”她柔声唤道,粗糙的手指轻轻拂过儿子晒得黝黑的后颈,“又在琢磨那些炼体的门道?”

沈云抬头时,正对上母亲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嘴唇颤了颤,终究没说出“别太累着”这样的话,只是将粗陶碗往他跟前推了推:“趁热吃,王婶今早新挖的芋头,娘特意给你留了最甜的这块。”

碗里冒着热气,芋头剥得干干净净,还淋了半勺猪油。

见儿子狼吞虎咽的模样,母亲背过身去,用围裙巾擦了擦眼角。

她想起这孩子五岁就跟着下地,十岁就能扛起半口袋粮食,如今连吃饭都惦记着要赶在天黑前再多练会儿。

灶台上的油灯噼啪响了一声,把她佝偻的影子拉得老长,却怎么也遮不住儿子日渐挺拔的身形。

食物的香气钻入鼻腔,沈云的肚子立刻咕噜作响。

他抬头看见娘亲站在昏黄的油灯下,眼角的皱纹里盛满了温柔。

“娘,您也吃。”

他捏着芋头就要掰开,粗糙的指腹触到温软的芋肉。

母亲的手掌急忙覆上来,掌心厚厚的茧子蹭得他手背发痒。

“傻孩子,娘在灶台边早就尝过了。”

她说着把芋头往儿子跟前推了推,指节上还沾着柴火的灰烬,“这块最甜,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