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薪百万的保姆工作,每晚都有一个特殊任务:穿上雇主女儿的睡衣,躺在她床上,
等雇主来给我讲睡前故事。直到我在那个锁着的房间里,
看到了满墙的照片和一份三年前的死亡报道。照片上的女孩,和我一模一样。
1消毒水的味道像针一样扎进鼻腔,我攥着缴费单的手指关节泛白,
耳边反复回响着医生的话:“手术费最少还要一百五十万,尽快准备,
多拖一天风险就大一分。”我叫林薇,二十五岁,在便利店做收银员,
一个月工资刚够房租和给妈买基础药。可现在,妈躺在ICU里,呼吸机的声音每响一次,
都像在我心上敲一下。借遍了亲戚朋友,
微信里熟悉的头像都变成了红色感叹号;网贷平台额度早刷空,催收电话从早到晚没停过。
我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
第一次觉得活着这么难——难到我甚至闪过“卖肾”的可怕念头。就在这时,
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条陌生的招聘信息弹了出来:招聘私人生活助理,年薪百万。
要求:女性,25岁左右,身高163cm,体重49kg,黑长直发,精通钢琴,
左眼角下有一颗小痣。详情面谈,非诚勿扰。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手抖得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身高、体重、年龄,
连眼角那颗从小被人说“克运”的痣……每一条都像照着我量身定做的!是骗子吗?
可一百五十万的手术费像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我也得抓住这根救命稻草。我按信息里的地址找过去,
才发现是城郊的豪华别墅区——每一栋都像城堡,门口的石狮子都透着贵气。
我攥着洗得发白的衣角,在铁门外站了十分钟,才鼓起勇气按下门铃。
开门的是个不到五十岁的女人,穿着真丝居家服,手腕上的玉镯一看就价值不菲。
可她眉眼间裹着化不开的愁绪,像蒙了一层灰。她就是雇主,苏夫人,苏婉晴。
她看到我的第一眼,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的白瓷茶杯“哐当”掉在地毯上,
茶水洇开一大片深色的印子。“你……”她嘴唇哆嗦着,一步步朝我走过来,
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打量。下一秒,
她冰凉的指尖突然抚上我眼角的痣,力道大得让我疼。
“是这里……真的是这里……”她喃喃自语,眼神飘远了,像是透过我在看另一个人,
“怎么会这么像……天下真有这么巧的事……”我被她看得浑身发毛,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哪里是面试?根本就是一场诡异的“鉴定”。“苏、苏女士?”我艰难地开口,
想把脸躲开。她猛地回过神,眼神瞬间变得滚烫,甚至泛着泪光,
一把抓住我的手:“就是你!没问题!就是你!什么时候能上班?现在!现在就留下!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抓得我手腕生疼。我懵了,
结结巴巴地问:“那……待遇和工作内容……”“月薪十万!我先预付你半年!
”她直接打断我,语气急切得像怕我跑了,“工作很简单,就是陪着我,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一点都不辛苦!”半年六十万!我妈的手术费立刻能凑齐大半!巨大的惊喜砸得我脑子发懵,
几乎忘了这一切有多不合理——哪有人雇个助理,连面都没好好聊,就先给六十万?
直到她把一份合同摆在我面前,我才清醒了一点。
合同条款看得我心头发凉:“绝对服从雇主一切合理或不合理的安排”“工作期间住宿,
未经允许不得外出、不得接待访客”“试用期内乙方主动辞职,需支付百万违约金”。
这哪里是劳动合同?根本就是卖身契!我捏着合同的手指泛白,直觉在疯狂报警。
可苏婉晴看出了我的犹豫,眼泪说掉就掉,
抓着我的手晃:“求求你……我真的需要你……那六十万对你很重要不是吗?
我现在就打给你!”她拿出手机,手指飞快地操作。几秒钟后,
我的手机“叮”地响了一声——银行短信提示,六十万到账。那串数字像天堂的福音,
也像地狱的锁链。我看着屏幕上能救我妈命的钱,再看看眼前哭得脆弱又可怜的苏婉晴,
深吸一口气,拿起了笔。我知道这可能是个深不见底的坑,但为了我妈,我别无选择。
笔尖划过纸页,“林薇”两个字,成了我踏入牢笼的开始。2六十万像一剂强心针,
妈从ICU转到了普通病房,医生说再观察几天就能安排手术。可这六十万,
也把我牢牢钉在了苏家别墅里。别墅大得吓人,客厅的水晶灯能照得人睁不开眼,
可每个房间都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烟火气。男主人周先生是第二天回来的,四十多岁,
穿着定制西装,气场冷得像冰。他看我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审视,
还有一句警告:“婉晴情绪不好,你顺着她就行,让她开心。拿到你该拿的,
其他别问、别碰。”他说这话时,眼神扫了一眼走廊尽头那扇锁着的橡木门。那扇门,
像根刺,扎在我心里。很快,苏婉晴对我的“好”就变味了。她不再叫我“林小姐”,
而是一口一个“薇薇”。起初我以为是她随和,
直到她推开一间衣帽间——里面挂满了蕾丝裙、蝴蝶结衬衫,全是少女风的衣服,
跟我平时穿的T恤牛仔裤完全不一样。“薇薇,试试这件,你穿肯定好看。
”她拿起一条白色连衣裙,眼神里满是殷切的期待,甚至带着点偏执。
我连忙摆手:“苏女士,不用了,我有自己的衣服。而且这也太贵重了!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眶一下就红了,声音哽咽着:“薇薇,你不喜欢吗?
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你是不是觉得我烦了?”她说着,手就捂在胸口,呼吸都急促起来,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一下就慌了——百万违约金的条款在脑子里转圈,
只能硬着头皮接过裙子:“没有,我很喜欢,谢谢您。”穿上裙子站在镜子前,
我像个被人摆弄的玩偶。苏婉晴围着我转,手指轻轻梳着我的长发,眼神痴迷:“真好,
真像……真像!头发要梳成这样,薇薇最喜欢的就是这个麻花辫了。
”她不由分说地拿起梳子,给我梳了个幼稚的双麻花辫。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
心里只觉得一阵发寒。这只是开始。3吃饭时,
她会把我碗里的胡萝卜挑出来:“薇薇不爱吃胡萝卜,别逼自己吃。”散步时,
她只让我走后院那条蔷薇小径:“薇薇以前每天下午都走这儿,说闻着花香舒服。
”甚至我说话声音稍微低一点,她都会皱着眉:“薇薇开心的时候,声音会高一点点,
你忘了吗?”我像被塞进了一个叫“薇薇”的模子里,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
都要被她按模子修正。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弹钢琴。客厅里放着一架黑色三角钢琴,
一看就价值不菲。苏婉晴每天都要我弹同一首曲子——旋律温柔,却透着说不出的忧伤。
“薇薇弹这首最好听了。”她总是坐在沙发上,闭着眼听,眼角会悄悄泛红,“再弹一遍,
就一遍好不好?”一遍又一遍,相同的旋律在空旷的客厅里转圈圈,像一道挥不去的咒语。
我的手指弹得发酸,心里却越来越冷:我到底是在给她弹琴,
还是在替那个叫“薇薇”的人弹琴?我试着反抗过。偷偷换回自己的T恤,苏婉晴看到后,
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了一天,连饭都不吃。周先生打来电话,把我狠狠骂了一顿,
说我“不懂事,惹婉晴生气”。我弹琴时稍微改了点节奏,她立刻睁开眼,
声音尖锐得像要扎人:“不对!薇薇这里不是这样的!重弹!
”她对“薇薇”的一切了如指掌,仿佛那个女孩的灵魂,正附在我身上。我看着自己的手,
突然分不清——我是林薇,还是正在变成薇薇的影子?4入职一周后,
苏婉晴拿走了我的手机。那天下午,她端着一杯果汁走进我房间,
笑容温柔得像裹了糖:“薇薇,在这里就安心陪着我好不好?外面的烦心事都别想了,
需要什么跟我说就行。手机我先帮你保管,免得有人打扰我们。”我心里“咯噔”一下,
急忙伸手去抢:“不行!我要跟我妈主治医生联系!我得知道她的情况!”“哎呀,
这个你放心。”她把手机往后一躲,笑容不变,“我老公已经找了最好的专家给你妈会诊,
做手术,钱的事你更不用愁。你妈那边有人照顾,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待在这里。
”她的话像一把锁,把我和外界彻底隔开了。我成了这座豪华别墅里的孤岛。
活动范围只有主楼,大门需要密码,我连院子都出不去。
每周来两次的钟点工是唯一能见到的外人,可她从不跟我说话,看我的眼神里,有好奇,
还有一丝说不出的怜悯。有一次,我路过厨房,听到两个佣人在低声说话:“这是第几个了?
”“比上次那个像多了,你看眼角那颗痣……”“夫人也是可怜,
小姐都走三年了……”“嘘!别多说!小心被先生听到!”她们的话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又一个?像多了?小姐?三年?
那个锁着的橡木门、苏婉晴的偏执、周先生的警告……所有零碎的线索凑在一起,
让我浑身发冷。5晚上,我经常能感觉到有人进我房间。黑暗里,苏婉晴坐在我床边,
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有时,我能感觉到她冰凉的指尖划过我的脸颊,还能听到她压抑的哭声,
样:“薇薇……我的宝贝……宝贝……别再离开妈妈了……妈妈错了……”我吓得浑身僵硬,
紧闭着眼睛装睡,冷汗把睡衣都浸透了。每一个夜晚,都像在熬刑。我开始做噩梦。
梦里有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她站在那扇橡木门前,对着我哭喊:“快跑!
快离开这里!”我对着镜子时,会突然恍惚——镜子里的人,到底是等着救妈妈的林薇,
还是梦里和我长得一模一样薇薇?巨大的压力像藤蔓一样缠在我身上,越收越紧。
我拿着别人羡慕的高薪,住着豪华别墅,却觉得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抹去。那六十万,
根本不是救命钱,是裹着蜜糖的毒药。我知道,我必须做点什么。再这样下去,我要么疯掉,
要么彻底变成另一个人。我的目光,落在了走廊尽头那扇紧锁的橡木门上。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