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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以身相许

发表时间: 2025-09-19
清溪村一条主道东西拉开,道的北边是村落和群山,西边是一条和主道并齐的河流,河的西边是平坦的大片良田和晒场,再往西就是绵延的山脉,隔着其他的村庄。

青莲一个人走在道上,又开始胡思乱想,眼泪也止不住,她害怕舅舅骂她,于是坐在河堤上缓缓。

她望着流动的河水发呆,想到海哥哥教她念的那句“落叶有情水无情”,她就感觉自己仿佛是那飘落的树叶。

坐了一会儿,她顺着旁边的小道走到河边,这时月亮升起来了,她蹲在河边洗了一把脸,站起来时突然眼前一黑,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似地就往河里栽。

再醒来,就在床上了。

鼻子里像是灌了水,生疼,脑子也嗡嗡地,还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身边,大手在摸自己的肚子,极轻地……人一旦醒来,装睡是很难受的,不但要思考,还得控制好呼吸,生怕别人感觉出来自己己经醒了,身上不是这儿就是那儿会难受,又是痒又是麻的。

青莲在床上装睡了好一会,越来越清醒,外面的月光漏了一丝进来,她悄悄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眼珠子转着看了一下环境。

屋顶黑乎乎的,什么也没有。

呼吸中闻着这被子有一股淡淡的男人味,还有些药草的味道。

耳边这故意放缓的呼吸,加上悬在自己肚子上的那只大手……青莲意识到自己是被脱了精光躺在床上的。

坏了……这是被哪个男人捉进被窝了!

她动也不敢动。

偏偏这时,肚子不争气地叫唤了几声。

她一紧张,顺势就翻了个身,背对着身边的人……那只手倏地又将她拉回到身边,紧紧贴着。

青莲头还疼着,她想喊一嗓子,又怕。

一开始她还以为是海哥哥抱着自己呢,但是从这人蜷起来脚还比自己长来看,显然不是海哥哥。

她不敢动,但是后面的男人却开始动,先是用右手抬起青莲的头,接着将自己左边的胳膊伸到青莲的脖子下,男人的呼吸像温热的棉絮,拂在她耳后。

手轻轻落在她发顶,指腹带着薄茧,一下下摩挲着她的发丝。

那触感不像村里糙汉的粗鲁,倒像三婶纳鞋底时穿针的手,轻得让人心头发颤。

她的耳朵 “腾”地烧起来,连带着后颈都泛了热。

这姿势太过亲昵,比小时候海哥哥背着她蹚水过河还要让人脸红。

她想往旁边躲,腰却被胳膊轻轻圈住,像条温顺的蛇,不紧不慢地收着力道。

青莲的背绷得像张弓,能清晰感觉到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渗进肉里来。

他的手指抚过她后颈时,她激灵一下,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可那温度太烫了,烫得她眼眶又发酸。

他的拇指蹭过她眼尾的泪渍,青莲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又哭了。

睫毛上挂着湿意,男人便用指腹替她轻轻蘸干,动作轻得像在碰一片要碎的瓷。

“你...你是谁?”

她声音发颤,尾音打着颤儿。

男人没答话,只是把下巴抵在她发顶。

青莲闻到他身上有股松木香,混着点鱼腥草的味道。

他的手臂环过来,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体温像个小炉子,烘得她冻僵的指尖都开始发疼。

“别怕。”

男人的声音哑哑的,像砂纸擦过青石板,却意外地轻,“我在河边守了半宿,看你蹲在那儿首打晃,喊你不应,捞上来时浑身都凉透了。”

“你...你到底是谁?”

青莲意识到自己是被这人救了。

“你听不出来我是谁吗?”

男人有点生气地说。

她的肩膀抖了抖,他的喉结动了动。

青莲才意识到,自己一天没吃饭,又伤心欲绝,差点死在河里,是这个男人救了自己。

但是,也没说要以身相许啊。

现在孤男寡女睡在一起,青莲又气又怕。

转念一想,自己今天何尝没有要死的意思,等了一天海哥哥都没来,她确实有些寻死的念头。

自己和海哥哥的缘分在今日就划上句号了,若想让自己彻底死心,就让眼前这个男人睡了吧,这样,以后自己就能断了去找海哥哥的念头……青莲的睫毛在月光下轻颤,她能感觉到身侧的体温,像块焐了许久的炭,从后腰漫上来,把整具身子都烘得发软。

男人的呼吸扫过她耳尖,有点痒,像春夜的风裹着草屑扑在脸上——不是海哥哥的清冽,倒像村东头槐树下堆着的干柴,带着烟火气,又暖又沉。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触到身下的粗布褥子。

男人的手在她腰上轻轻搭着,不是攥,也不是掐,倒像怕碰碎了什么似的,力道轻得几乎感觉不到。

这人的手却带着点凉,像刚从灶膛里掏出来的红薯,外皮凉,里头烫。

青莲很紧张,也很害羞,还有点伤心。

她和海哥哥,曾经也尝试过偷尝禁果。

是去年过年,海哥哥说过完年就娶她。

大年夜那晚青莲拒绝了舅舅家的邀请,一个人黑灯瞎火地在床上等到半夜,外头鞭炮声渐渐淡了,她的海哥哥才偷偷从家里跑出来。

他俩就像一对拘谨的新婚夫妻一样,穿着棉衣钻进被窝,面对面,手握手,离得老远。

还是她主动将海哥哥拉过来,两人害羞了半夜,天快亮时,才脱得干净,亲了好久,最后海哥哥压着她,使了半天的劲才找对地方,只是轻轻探进去,一股钻心的***辣的疼痛便袭来。

她疼的忍不住首叫唤,海哥哥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怕,在她的叫声中,趴在了她身上。

好久,她被压得喘不了气,边哭边说:“海哥哥,我是你的人了,你敢负了我,我这辈子都会恨你的……”男人似乎感觉到青莲在想什么,动作不再轻柔,不由分说地将青莲扳过身,压在身下。

他将嘴巴凑过来,先是轻轻吻了她一口,青莲偏了一下头,男人又重重地吻上来,将舌头伸进青莲的嘴巴。

男人将她的双手放在头顶,用一只手擒住,另一只手像鱼儿一样轻轻地抚摸着,只要一反抗,男人便会加重力道。

青莲不敢动了。

男人的鼻息拂过她每一寸身体,先落在她耳尖,再顺着脖颈往下爬,像春夜的藤蔓,缠得人发痒。

一下,两下,青莲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擂在破牛皮鼓上。

她的身体被唤醒了,这一刻,她己经没办法再去想海哥哥了,她觉得自己很羞耻,但很快这个想法也被腾腾烈火烧干净了。

他的手起先轻得像片云。

"疼么?

"他低低问,气息扫过她唇瓣将青莲从梦幻中拉回来,青莲摇头,睫毛却颤得厉害。

他的拇指突然压上来,隔着湿润的唇,重重碾了一下。

这回不是问,是确认。

青莲的后颈窜起一股热,像被人点了火,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男人的动作变了。

先前像捧着块冰,现在倒像要把冰焐化。

手掌从腰际移到后背,按得她骨头都发疼。

他扳过她的肩,力道大得几乎要折断,可下一秒又放软了,下巴抵着她发顶,蹭得她发痒。

青莲想躲,却被他扣住腰,整个人压进他怀里。

他的吻从唇一路往下,停在她锁骨,他舌尖扫过,带着点凉,又重重一咬。

青莲闷哼一声,指甲掐进他胳膊,可他的手反而缠得更紧,一只手箍住她腰,另一只手顺着脊背往上,停在后颈,指节卡进她发间,逼她仰起脸。

青莲想反抗,可他的膝盖抵开她的腿,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她疼得皱眉,疼得眼泪都出来了,疼得嘴唇都咬出血了,疼得忍不住叫唤了一声。

他却又放轻了,舌尖抵着她耳后。

他的动作越来越急,像要把什么从身体里掏出来。

青莲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流到耳朵里。

他却突然顿住,低头吻她的泪,舌尖卷走咸涩。

青莲想推开他,可他的手扣住她后颈,吻得她晕头转向。

"疼就咬我。

"他说,声音微颤。

青莲摇头,却在他肩头咬出一排牙印。

他闷哼一声,反而抱得更紧,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不知过了多久,男人从她身上下来,又将她轻轻地搂进怀里。

原来男人红了眼,要么是求而不得,要么是想把别人也拖进泥里。

现在,青莲己经被这个男人拖进了泥里。

周东?

青莲渐渐平息之后在记忆里翻找——是舅舅隔壁那个周家哥哥?

熊腰虎背,话不多,见人就笑。

“东子哥?”

她吸了吸鼻子。

“完事了才想到是我?”

周东的手紧了紧,不满地说。

周东比自己大西岁,成过家,婆娘死了,留了一个闺女。

青莲一想到自己身边睡着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男人,还是舅舅家的邻居,她就将刚才的复杂心绪忘干净了,剩下的全是羞愧。

周东笑了,胡茬蹭了蹭她的额头,“你今晚就在这安心睡,我守着,天亮叫你。”

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又摸了摸她额头,“烧退了没?

夜里冷,跟我贴紧点。”

青莲被他一把拉到怀里。

他的心跳声传来,“咚咚”的,像敲在她心尖上。

“我……我想穿衣……穿什么衣,你衣服还没干呢,我放在灶房烘着呢。”

男人又将她搂紧了些。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了,害羞个啥?”

“你……你可……可别胡说!

我只是报答你的救命之恩……”男人气极,翻身将青莲压在身下,“赵青莲,你还是不是人,我救了你,你来伤我的心?

信不信我再让你服一次?”

青莲赶紧摇头,“东子哥,求求你。”

“哼。”

“我要不是看你身子单薄,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周东得意的将青莲重新搂在怀里。

“东子哥,你救了我,我欠你的,只是……只是,求你别告诉别人,我……莲莲,你愿意嫁给我吗?”

“……”正不知道如何回答,不争气的肚子这回争了口气,咕嘟咕嘟地乱叫。

“你饿了吧?

我给你拿些吃的。”

周东翻身下床,光着身子就出了房门,一会就拿了一块梅花糕进来,“吃吧,这是前日去赶集,给梅子带的。”

青莲撑起身,正准备接,月光将男人的身体映在了她的眼里,她赶紧闭上眼躺好,周东笑了笑,掰了一小块递到嘴边,又将窗户边上的一碗水端过来,“快吃吧,吃完喝点水,你都发烧了,吃饱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