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兴奋地原地蹦了起来,“我这就去搬行李。”
谢妄当晚就拖着行李箱风风火火地搬进了霍宅,天大地大,追老公最大。
没错,谢妄活了二十多年还是个母胎solo,但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是个大猛1。
奈何霍西辞实在太攻,他只要站在谢妄面前,什么都不干,谢妄都觉得腿软。
那就只好自认老婆了。
令他意外的是,当初与霍西辞结婚时录入的指纹居然还在。
看来霍西辞压根没把他放在心上,连删除都懒得动手。
也对,毕竟霍西辞的保镖就住在隔壁,原书里武力值最高的一个***,叫陆昭野,听名字就够野。
说曹操曹操到,谢妄刚走进客厅,迎面就撞上了陆昭野。
对方的视线扫了眼谢妄,眼神里带着点不快,绕过谢妄出去了。
谢妄很理解,毕竟原身与霍西辞刚结婚就跑路,在霍西辞身边人的眼里,那就是狗眼无珠,不识好歹。
餐厅里,霍西辞正在吃晚饭,听到动静连头都没抬。
谢妄的字典里可没有矜持二字,行李箱往墙角一扔,洗了手就大剌剌坐到霍西辞对面。
厨房里闻声走出来的孙姨眼睛一亮:“小少爷回来啦?
我这就给你添碗筷。”
下午霍西辞己经交代过,以后谢妄会回来住。
孙姨打心底里高兴,自家少爷什么都好,就是太冷清,家里连个人气都没有。
现在谢小少爷回来,也能给少爷当个伴。
谢妄知道这是从小照顾霍西辞的保姆孙姨,算是霍西辞的半个亲人。
于是立即开启了嘴甜模式:“隔着老远就闻到香味了,孙姨的手艺一定很了得。”
孙姨闻言,乐得合不拢嘴,“好好好,小少爷喜欢就好。”
霍西辞依然专注地吃饭,仿佛对面坐着的是团空气。
偏偏谢妄就要撩拨,“霍总,晚上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
霍西辞终于抬眼,“客房己经收拾好了。”
言下之意就是哪凉快哪待着去。
谢妄嘿嘿一笑,“我怕黑。”
“有夜灯。”
“灯开着我睡不着。”
“谢少的意思是,之前每晚都有人暖床?”
糟糕,谢妄得意忘形,胡话随口就来,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但他又后知后觉地从霍西辞的话里听出点咬牙切齿的意味,倒像是藏着点醋意。
谢妄心里美滋滋,嘴上哄着人:“怎么可能!
我只在喜欢的人面前才怕黑。”
这没皮没脸的模样让霍西辞轻哼了声,不再理会谢妄,继续安静吃饭。
孙姨给谢妄盛了满满一碗饭,谢妄也是真饿了,一口气吃了两碗饭。
“孙姨,你的手艺真的太好了。”
谢妄一张嘴哄得孙姨差点又给他盛一碗饭,谢妄连连摆手,“孙姨,我真的吃不下了,不过你放心,以后我都会住在这里,每天都可以吃你做的饭。”
谢妄一边说,一边观察霍西辞的表情。
果然,霍西辞的动作顿了顿,抬眸看了过来,谢妄立马露出一个纯真无瑕的笑容。
霍西辞心想,怎么这么像条狗。
不是贬义,就是活泼可爱又有着无比真诚的狗狗眼的那种狗。
有点想rua。
霍西辞被自己内心生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起身去了客厅。
谢妄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霍西辞刚坐下,谢妄就紧紧挨着他坐下。
霍西辞一扭头就对上谢妄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不自在地转过头去。
“坐远一点。”
谢妄没错过这个细节,偷偷笑了笑,反而更紧地贴上去了。
“不要,我贴贴自己老公怎么了?”!!!
霍西辞心想,这人怎能如此厚颜***。
而谢妄则美滋滋地想,有我谢妄出马,不信拿不下你这个禁欲大佬。
原书里,霍西辞自与谢妄离婚后,身边再没出现过别的人。
这样的高岭之花,活该被我放在心里好好宠爱。
谢妄一眨不眨地盯着霍西辞,暗暗感叹道:霍西辞,哪里去找我这样的老婆,又要在床上被折腾,床下还得把老公捧在手心里。
不过,他乐意。
谢妄就是这样的人,爱就是爱,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计较来计较去。
何况,霍西辞也未必就不是个会疼人的主。
他谢妄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谢妄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笑得一脸荡漾,霍西辞扭头看他一眼,冷不丁开口:“你在干什么?”
“在想你什么时候才能跟我真的谈恋爱?”
谢妄眨眨眼睛。
霍西辞:“免谈。”
“那不行,”谢妄笑得自信,“等着被我追吧。”
霍西辞有那么一瞬间被谢妄毫无保留的笑容打动了。
他身边所有人都敬他怕他,就连所谓的爱慕也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跟权衡。
但谢妄不一样,他看自己的眼神坦坦荡荡,仿佛真的将整颗心都捧在了自己面前。
霍西辞突然觉得喉头发紧。
眼前这个笑容纯粹的青年,与记忆中那个惹人厌烦的谢妄判若两人。
而他发现,自己竟无法对这个人的靠近产生丝毫抗拒。
霍西辞觉得自己不能再继续留在这里了,他不喜欢失控的感觉。
“早点睡。”
霍西辞嗓音比平日低了几分,说完也不看谢妄,径首上楼去了。
望着霍西辞的背影,谢妄若有所思地摩挲着下巴。
原著里,霍西辞禁欲高冷,是行走的荷尔蒙,更是至高无上的掌权者。
爱他的人很多,但一半被他那双冷若冰霜的眸子扫一眼就自动打了退堂鼓,另一半胆大的,也会被保镖毫不留情地扫开。
谢妄知道,没有人曾经真正靠近过他。
但今夜,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霍西辞,竟被他撩跑了?
谢妄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这说明什么?
谢妄嘿嘿笑了两声,越发觉得自己有戏。
他美滋滋地溜上楼,在客房转了一圈后,往大床上一躺,霍西辞在干什么呢?
脑海里霍西辞冰冷的凤眼一闪而过,谢妄下腹一紧,从床上一跃而起。
去看看!
谢妄在主卧门口凝神听了片刻,什么都没听到。
他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霍西辞。”
谢妄一边叫,一边试着转动把手,很好,门没锁。
房间没人?
谢妄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听到浴室传来隐隐约约的水声。
谢妄眼底闪过狡黠的光,像只盯上猎物的狐狸。
送上来门来的出浴美男,怎么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