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留学归来，我却在面试场上冤家路窄。
主考官竟是五年前用一条短信将我无情抛弃的前男友陆见深！他西装革履，冷漠如冰，
竟抛出“十个领导九杯奶茶”的刁难来羞辱我。新仇旧恨涌上心头，
我顾昭夕岂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在全场震惊的目光中，我径直上前，
捧起他那张俊美却可恶的脸，狠狠吻了上去！想让我难堪？我先让你下不来台！吻毕，
我对着面红耳赤的他冷笑：“这位领导，就不必喝了。”所有人都以为我疯了，
等着看我被保安拖走。他却轻咳一声，目光深邃地宣布：“面试通过。”1.我叫顾昭夕，
回国三个月，投出去的简历能绕故宫一圈。不是我能力不行，常青藤名校硕士，
履历漂亮得能反光。是这市场，它不讲武德。以前是老板捧着期权求你别走，
现在是我拿着简历求个996福报都求不到。当我收到“深蓝资本”的面试邀请时，
我激动得差点把刚泡好的泡面打翻。深蓝啊，业界翘楚，门槛高得能绊死骆驼。
我穿上战袍最贵的那套西装，化上战妆，把自己收拾得像个随时能拿下亿万项目的精英。
深吸一口气，我推开了会议室的门。然后，时间静止了。空调的冷风精准地吹在我后颈上，
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长条会议桌的尽头，坐着三个人。两边的一男一女面目模糊，
我的全部感官，都不受控制地聚焦在正中间那个男人身上。陆见深。我的前男友。五年前，
用一条“我们到此为止”的短信，单方面结束我们三年感情，然后人间蒸发的那个陆见深。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轻点着桌面。
五官比五年前更深刻，褪去了少年的青涩，多了份沉静的锐利。他抬眼看向我，
眼神像在看一个陌生人，没有任何波澜，甚至连一丝惊讶都欠奉。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又酸又胀，还带着点钝痛。“顾昭夕女士？
”旁边的女面试官出声提醒。我猛地回神，强迫自己拉开椅子坐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很好，顾昭夕，专业一点。就当被狗咬过，难道还要咬回去吗？前半段面试异常顺利。
我丰富的海外经验和项目案例，让旁边的两位面试官频频点头。我甚至找回了一点自信，
刻意忽略掉那道始终停留在我身上，却毫无温度的目光。就在我以为胜利在望时，
那个我一直试图屏蔽的声音，清冷地响起了。“顾小姐，”陆见深终于开口，
声音像浸过冰水，“我有个问题。”我迎上他的视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懈可击：“请讲。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桌上，用一种讨论今天天气般的平淡语气，
抛出了一个炸弹：“假设有十个领导，但只有九杯奶茶。请问，应该怎么分？
”空气瞬间凝固。旁边的两位面试官明显愣住了，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我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啪”一声断了。五年不见，
他用这种幼稚园级别的刁难问题来羞辱我？是为了彰显他如今高高在上的地位，
还是为了提醒我当年有多狼狈？一股混着委屈、愤怒和破罐破摔的冲动，直冲头顶。
去他的专业，去他的面试！老娘工作可以不要，但这口气不能忍！
我看着他那张波澜不惊的俊脸，忽然笑了。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注视下，我缓缓站起身。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我一步一步，走到长桌的尽头，
走到陆见深的面前。他仰头看着我，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似乎没明白我想干什么。
我没给他思考的时间。俯身，伸手，不是去拿他面前的简历，而是直接捧住了他的脸。
他的皮肤微凉，触感熟悉又陌生。我能看到他眼中瞬间掀起的惊涛骇浪，
以及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慌乱。然后，在另外两位面试官倒吸冷气的声音中，
我狠狠地吻上了他的唇。触感冰凉，却像点燃了一把火。时间仿佛被拉长，又仿佛只有一瞬。
我很快退开，指尖甚至带着点挑衅的意味，轻轻擦过他的下颌。全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我直起身，环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回僵在原地的陆见深身上。他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眼神里全是不可置信。我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沙哑，
对另外两位已经石化的面试官说：“很简单。这位领导，”我指了指陆见深，
“不适合喝奶茶，就不喝了。”死一样的寂静。我能想象下一秒会发生什么：陆见深暴怒，
保安冲进来，我被当成神经病扔出大楼，职业生涯就此断送。但没关系，爽过了。
我甚至做好了转身就走的准备。然而，几秒钟后，我听到陆见深轻咳了两声。他抬手，
有些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根本没歪的领带，视线飘向别处，喉结滚动。然后，
他用一种强作镇定，却依然能听出一丝异样的声音宣布：“面试通过。”我：“？？？
”另外两位面试官：“！！！”众下属的表情，活像见了鬼。2.我坐在工位上的时候，
整个人还是懵的。事情的发展完全脱离了任何我能理解的剧本。没有保安，没有呵斥，
没有“请你离开”。HR效率高得吓人，
在我还没从那个吻和陆见深那句“面试通过”的魔幻现实里回过神时，入职流程已经走完了。
我被分配在了投资分析部，一个靠实力和数据说话的地方。而陆见深，
是深蓝资本最年轻的合伙人，我的顶头上司的顶头上司。这间办公室宽敞明亮，
落地窗外是繁华的***景致，一切都彰显着顶级公司的格调。可我只觉得坐立难安。
隔壁工位同事好奇打量的目光，都让我觉得像针扎一样。陆见深到底想干什么？报复？
用一份无数人挤破头想要的工作来报复？这成本是不是太高了点？
还是说……他对我余情未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我狠狠掐灭。顾昭夕，你清醒一点！
五年前那条冰冷的短信你忘了？这五年音讯全无你忘了？
刚才会议室里他那副看陌生人的表情你忘了？余情未了会那样？那只能是仇恨未消。一整天，
我都像个高度警惕的哨兵，随时准备应对来自陆见深的刁难。然而，风平浪静。
他开了两个会，批了几份报告，甚至路过我们部门区域时，眼神都没有多停留一秒。
完全的公事公办，仿佛早上那个被我又亲又怼的人不是他。
这种“正常”反而像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让我更加焦躁。暴风雨前的宁静，
往往最折磨人。下班时间到了，同事们陆续离开。我磨蹭着收拾东西，心里乱糟糟的。
手机震动，是闺蜜发来的微信。“怎么样怎么样？面试过了吗？什么公司？老板帅不帅？
”我看着屏幕，手指悬空，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回。难道说：面过了，公司很好，
老板是前男友，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亲了他然后被录用了？这太魔幻了，说出来谁信？
最终我只回了句：“过了，还行，回头细说。”办公室里的人渐渐走光，只剩下我，
和尽头那间独立办公室里还亮着的灯。陆见深还没走。我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自己吓自己。
也许他就是一时脑抽，或者是为了维持他“公私分明”的人设？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拿起包，准备离开。刚走到电梯口，身后传来脚步声。我身体一僵，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电梯门“叮”一声打开，空无一人。我走进去，转身，陆见深也迈了进来。狭小的空间里，
只剩下我们两个。空气瞬间变得稀薄。
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带着点冷冽木质香调的古龙水味道，五年了，居然没换。
他站在靠门的位置，背对着我，身形挺拔，肩线绷得有些紧。电梯壁像一面模糊的镜子，
映出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数字一层层往下跳。
我盯着那跳动的红色数字，感觉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还习惯吗？”他突然开口，
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低沉，吓了我一跳。我愣了两秒，才意识到他是在问我。
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候任何一个新同事。“挺好。”***巴巴地回答，视线依旧盯着电梯门缝，
恨不得它立刻打开。又是一阵沉默。“你的工位，是我让行政安排的。”他又说，
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采光不错，离茶水间也近。”我的心猛地一跳。这是什么意思？
示好？还是提醒我，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谢谢陆总关心。
”我刻意用了疏离的称呼，声音冷硬，“我只看重工作内容，环境无所谓。
”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很轻，轻到我几乎以为是幻觉。“那就好。”“叮——”一楼到了。
电梯门打开，他侧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动作优雅，无可挑剔。我没看他，
径直走了出去，步伐快得像逃。接下来的几天，依旧风平浪静。我逐渐接手工作，
投入到具体的项目分析中。忙碌是缓解焦虑的良药，
至少让我没那么多时间去琢磨陆见深的心思。他确实是个工作狂，要求极高，
批评起人来毫不留情。不止对我，对所有人都一样。会议上，他逻辑清晰，一针见血，
那种强大的气场和专业度，
让人很难把他和五年前那个会因为我忘记纪念日而闹别扭的男生联系起来。我们唯一的交集，
仅限于工作汇报和邮件往来。他批注的邮件永远言简意赅，
“重做”、“思路不清”、“数据来源？”，多一个字都没有。直到周五晚上，
一个项目的关键数据模型出了问题，整个团队被迫留下加班。等终于找到bug修复完毕，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同事们哈欠连天地互相道别，我因为要收尾最后一份报告，留到了最后。
整层楼安静得可怕，只有我敲击键盘的声音。胃里一阵阵抽痛，提醒我晚饭还没吃。
我叹了口气，准备忍到回家再说。这时，前台那边传来一点动静。接着，
一个穿着外卖制服的小哥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过来。“请问是顾昭夕女士吗？
”我愣住：“我是。”“您的餐到了，祝您用餐愉快。”小哥把袋子放在我桌上，转身走了。
我疑惑地打开袋子，是一家很有名的港式茶餐厅的打包盒，还冒着热气。
是我最爱吃的虾饺皇和干炒牛河。备注上清晰地写着：不要葱，多辣酱。我的口味。
连我不吃葱和嗜辣的习惯都记得。袋子里没有小票，没有留言。但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人。
我抬起头，望向走廊尽头那间早已熄灯的办公室。他是什么时候走的？又是什么时候，
默不作声地点了这些？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愤怒？好像有点淡了。
感动？更谈不上。是一种更复杂的，带着点酸涩的困惑。他到底想干什么？打一巴掌，
再给颗甜枣？五年前给了一巴掌，现在开始给枣了？我盯着那盒香气扑鼻的牛河，
最终还是拿起了筷子。没必要跟自己的胃过不去。食物很美味，暖流进入胃里，
驱散了些许疲惫和寒意。但我的心，却比刚才更乱了。陆见深，你究竟是个冷酷无情的***，
还是个……别扭又矛盾的傻瓜？吃完收拾干净，我关灯离开。走到大楼门口，夜风微凉。
我下意识地拢了拢外套，一抬头，却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一半，露出陆见深模糊的侧影。他指尖夹着一点猩红，似乎是在抽烟。
他好像……在看着我这个方向。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他还没走？是在……等我吗？
这个认知让我的脚步顿住了。我们隔着一条车流稀疏的马路，无声地对峙着。几秒钟后，
那点猩红熄灭。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他的面容。然后，车子发动，
悄无声息地汇入了夜色之中。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错觉。我站在原地，
夜风吹得我有些发冷。看着那辆车消失的方向，
一个清晰的念头浮现在脑海：这场莫名其妙的战争，才刚刚开始。而陆见深，
他既不是纯粹的***，也不是简单的傻瓜。他是一个谜。一个我似乎……不得不去解开的谜。
3.陆见深点的夜宵像一颗投入湖面的石子，在我心里漾开一圈圈涟漪，
但湖面很快又恢复了令人不安的平静。他不再有任何超出工作范围的举动。
那辆黑色的车再也没有在深夜的公司楼下出现过。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要求严苛的陆总，
而我，是努力适应国内节奏、力求表现的新人顾昭夕。我们被塞进同一个重点项目组，
负责一家新能源公司的尽调。这意味着无数的会议、海量的数据分析和不可避免的频繁接触。
表面上，我们配合得无懈可击。他下达指令清晰明确，我提交的报告数据翔实、逻辑缜密。
在项目讨论会上，我们能迅速理解对方的观点，甚至偶尔会默契地补充对方的遗漏。
在外人看来，简直是天衣无缝的搭档。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平静之下是怎样的暗流汹涌。
每一次在他办公室单独汇报，当空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空气就会变得粘稠而紧绷。
我尽量目不斜视，只盯着投影幕布或手中的文件，
但总能敏锐地感知到他的视线落在我的发顶、侧脸，或者只是漫不经心地扫过。
那目光没有温度，却像带着实质的重量，压得我呼吸都需要刻意调整。
他会偶尔问起我在国外的生活，语气随意得像闲谈。“加州阳光那么好，怎么想着回来了？
”我盯着数据模型，手指在键盘上敲击，语气平淡：“国外待腻了，还是国内机会多。
” 绝口不提初回国时的四处碰壁。他若有所思地“嗯”一声，不再追问。
转而指向屏幕上的一个参数：“这个估值模型，假设条件太乐观了，重新测算。”“好的，
陆总。”我们就像在走钢丝，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谁都不敢先晃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