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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红土与航班的终点

发表时间: 2025-09-28
舷窗外的云层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底下蜿蜒的海岸线——棕黄的沙滩像被阳光烤化的蜜糖,蓝绿色的海水拍打着岸边,再远处是高低错落的红顶建筑。

引擎的轰鸣突然变得清晰,我猛地睁开眼,后颈的冷汗浸湿了薄薄的机上毛毯。

“醒了?”

邻座的老太太递来一张湿纸巾,她的葡萄牙语带着浓重的里约口音,我只能从口型猜个大概。

我接过纸巾,指尖触到口袋里硬壳的笔记本——不是我的。

封面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日向翔阳”,翻开第一页,是乌野高中排球部的合照:影山皱着眉举着奖杯,菅原前辈笑得眼睛眯成缝,而照片最右边那个顶着橙发的小个子,正咧着嘴露出虎牙。

系统提示:宿主“林越”己成功融合“日向翔阳”身体及记忆,当前世界坐标:巴西·里约热内卢,时间:高中毕业30天后。

主线任务:在巴西完成“个人技术重塑”,解锁“沙滩排球基础”技能包。

脑海里突然弹出的淡蓝色光屏让我指尖一颤。

穿越过来的第三十天,这个所谓的“排球系统”终于不再只是个摆设。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干涩——作为前世省队替补二传,我比谁都清楚,日向翔阳的身体里藏着怎样可怕的爆发力,也藏着怎样致命的短板:172公分的身高,在职业赛场上几乎是“天然劣势”。

“谢谢。”

我用刚学的葡萄牙语回了一句,老太太笑着摆摆手,转身继续看窗外。

飞机开始下降,机身轻微颠簸,我攥紧了行李箱的拉杆——箱子里只有三样东西:一双磨得发白的排球鞋(鞋跟处有乌野的队徽),叠得整整齐齐的乌野10号队服,还有一本被翻得卷边的《葡萄牙语30天速成》。

前世在省队替补席坐了三年,我太懂“天赋不够”的滋味。

而日向翔阳的执念,和我骨子里的不甘,在这一刻奇异地重合了——来巴西,不是为了逃避乌野的荣光,是为了把那股“只能跳”的冲劲,磨成真正能在赛场上立足的利刃。

飞机降落在里约热内卢国际机场,舱门打开的瞬间,湿热的空气裹着一股混合了花香和尾气的味道涌进来。

我跟着人流走下廊桥,在取行李处看到了自己那个贴满排球贴纸的黑色行李箱——那是西谷前辈送的毕业礼物,上面还有他用马克笔写的“要像小太阳一样发光啊”。

“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身后传来急促的日语,一个穿着灰色运动服的中年男人推着行李车挤过来,他的背包上挂着“日本青年女排”的徽章。

我侧身让开,他抬头看到我的橙发,愣了一下,“你是……乌野的那个小个子主攻?”

我点头,记忆里自动跳出他的名字:田中宏,日本青年女排的助理教练,去年全国大赛时来看过乌野的比赛。

“真的是你!”

田中宏眼睛亮了,“听说你拒绝了JT雷霆的试训邀请,原来是来巴西了?

打算找哪家俱乐部?”

“还没确定,想先提升一下弹跳和速度。”

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像“原本的日向”,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执拗。

田中宏拍了拍我的肩膀:“有眼光。

巴西的排球风格野得很,尤其是街头排球,对个人技术打磨很狠。

对了,我认识里约大学的排球社顾问,叫佩德罗,巴西人,前国家队副攻,要不要我帮你联系?”

系统提示:触发支线任务“建立本地人脉”,与佩德罗建立联系可获得“巴西排球战术手册(初级)”。

“麻烦您了!”

我连忙鞠躬,这是日向的本能反应,也是我此刻最需要的助力。

田中宏掏出手机,快速敲了几行字,“我把你联系方式发给他了,他今天下午有空,会在机场附近的咖啡馆等你。”

我们边走边聊,穿过熙熙攘攘的到达大厅。

这里的人似乎永远精力充沛,穿花衬衫的巴西男人举着“欢迎”的牌子大喊,戴头巾的印度女人推着婴儿车快步走过,几个背着冲浪板的白人少年用西班牙语打闹。

“左边第三个柜台是换钱的,汇率比外面好。”

田中宏指着前方,“对了,小心扒手,尤其是在人多的地方。”

我刚走到换钱柜台前,就被一个穿红色T恤的男孩撞了一下,手里的护照差点掉在地上。

“抱歉!”

男孩说着流利的日语,我愣住时,他己经笑着跑开了,手里还抱着一个排球。

“那是卢卡斯,本地排球少年队的,日语是跟他日本教练学的。”

旁边一个穿机场工作服的女人笑着说,她的胸牌上写着“玛利亚”,“他刚才看你背着排球包,故意撞你的。”

我哑然失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背包——确实,从机场一路过来,己经有不下五个人盯着这个印着乌野队徽的包看了。

换完雷亚尔后,我背着包往出口走,沿途又遇到不少人:在咨询台帮我查大巴时刻表的安娜(她指着屏幕上的“17:30”反复确认);在卫生间门口提醒我“隔间门锁坏了”的卡洛斯(一个留着络腮胡的保安,胸牌上的名字和系统提示里的“沙滩排球导师”重名,让我心跳漏了一拍);还有几个举着“排球夏令营”牌子的年轻人,领头的叫里卡多,看到我的橙发,用英语喊“日向?

乌野的?”

——原来他们是本地排球爱好者协会的,昨天刚在网上看到乌野高中的比赛录像。

“我们协会每周六在科帕卡巴纳海滩有活动,来玩啊!”

里卡多塞给我一张传单,上面印着沙滩排球网和一群赤着脚的球员,“巴西的沙滩排球,和室内完全是两种东西。”

我攥着传单,想起系统的主线任务,点了点头:“一定去。”

走出机场大厅,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按照田中宏的指引,在公交站台找去市区的大巴。

站台上己经有不少人:背着吉他的流浪歌手若昂(他弹了段桑巴旋律,问我要不要点歌);抱着一堆椰子水叫卖的老太太罗莎(她硬塞给我一瓶,说“日本人,免费”);还有三个穿着同款排球服的少年,他们是里约当地“海浪俱乐部”的青训队员,队长叫马库斯,个子很高,看我的眼神带着点审视。

“你就是那个跳得很高的日本人?”

马库斯用英语问,语气里带着点不服气,“我们俱乐部的主攻,跳得比你还高。”

他身边的矮个子少年迭戈笑着推了他一把:“马库斯昨天看了你扣影山的快攻,嫉妒了。”

我忍不住笑了,想起高中时和影山的配合——那时候的快攻,靠的全是本能的默契,可在职业赛场上,光有默契远远不够。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变得更强。”

我说这话时,声音比预想中更坚定。

马库斯挑了挑眉,没再说话,但眼神里的敌意淡了些。

大巴来了,是辆双层巴士,车身上喷着彩色的涂鸦,画着一个扣球的运动员。

司机是个胖大叔,叫阿尔贝托,看到我背着排球包,笑着指了指上层的座位:“上面视野好,能看到基督像。”

我刷卡上车,刚走到楼梯口,就被一个戴眼镜的女孩拦住了。

“不好意思,能帮我拿一下箱子吗?”

她的日语很标准,胸牌上写着“东京大学交换生 佐藤雪”,“我也是来里约学排球的,主攻位置,想看看巴西的进攻战术。”

帮她把箱子放到行李架上后,我们一起坐在上层的靠窗位置。

佐藤雪拿出笔记本,上面画满了战术图:“你看,巴西队的‘立体进攻’和日本的不一样,他们二传喜欢在3号位突然传后三,让拦网手来不及转身。”

我凑过去看,她的笔记里还贴着剪报,是巴西国家队去年世锦赛的阵容分析。

“你对巴西排球很了解?”

“我爸爸是体育记者,从小跟着他看比赛。”

佐藤雪笑了笑,“其实日本很多职业选手都来巴西‘进修’过,比如前国家队二传手松本,他说在这里学会了‘用眼睛预判’,而不是等球过来。”

这话让我心里一动——前世在省队,教练总骂我“太依赖手,不动脑子”,看来不管在哪,顶尖选手都懂“预判”的重要性。

巴士启动了,穿过机场高速,远处的基督像在阳光下闪着白光。

佐藤雪指着窗外的一片建筑群:“那里是里约大学体育馆,佩德罗教练就在那里工作,他最擅长教‘小个子的生存法则’。”

我想起田中的推荐,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离和佩德罗见面还有一个小时。

“佩德罗教练的战术理念是什么?”

“他常说,‘排球不是比谁跳得高,是比谁落得准’。”

佐藤雪翻开笔记本的另一页,上面写着一行葡萄牙语,“意思是,进攻的关键不是高度,是角度和时机。

他以前带的那个小个子主攻,身高才175,却能在南美锦标赛上扣出48%的成功率。”

48%的扣球成功率——这个数字让我呼吸一紧。

前世我作为二传,最清楚一个主攻能稳定保持这个数据意味着什么。

巴士在一个路口停下,上来一群刚训练完的排球运动员,他们是“里约之星”俱乐部的成年队成员,队长叫费尔南多,一个壮实的接应二传。

看到我和佐藤雪在聊战术,他主动加入进来:“你们在说佩德罗?

他可是个老狐狸。”

费尔南多笑着说,“他教我们的第一个战术,就是‘假装打首线,实际扣斜线’——用肩膀的假动作骗拦网。”

他边说边比划,肩膀向左倾斜,手臂却突然向右挥:“小个子要学会‘钻缝’,拦网手的手再长,也有缝隙。”

我跟着他的动作比划,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影山的传球轨迹——如果他传的是短平快,我用这个假动作,是不是能避开对方的双人拦网?

“对了,”费尔南多突然想起什么,“佩德罗今天下午要带青年队加练,你们可能要等一会儿。

我可以给你他助理的电话,叫迭戈,让他先带你去看训练馆。”

我连忙记下迭戈的电话,又和费尔南多聊了几句俱乐部的训练强度——他们每天上午练力量,下午练战术,晚上还要加练个人技术,比乌野的训练量至少多一倍。

巴士继续前行,又有人上车下车:抱着宠物狗的老太太伊莎贝拉(她的狗叫“排球”,听到“扣球”两个字就会摇尾巴);拿着相机拍街景的摄影师胡安(他给我看了张昨天拍的沙滩排球照片,阳光透过球网,在沙地上投下菱形的影子);还有一个卖排球周边的小贩路易斯,他的摊位上挂着各种国家队的队徽,看到我,非要送我一个巴西队的徽章,说“希望有一天能在世界杯上看到你”。

不知不觉,巴士到了科帕卡巴纳海滩附近的站台。

我和佐藤雪一起下车,她要去交换生宿舍,临走前指了指不远处的咖啡馆:“佩德罗肯定在靠窗的位置,他总点黑咖啡。”

我背着包往咖啡馆走,沙滩的咸腥味越来越浓。

路过一个小广场,一群孩子正在打街头排球——没有网,就在水泥地上用粉笔画了条线,一个穿黄色背心的男孩跳起来扣球,动作和日向高中时一模一样,旁边的女孩索菲亚大声喊着“左边!

传左边!”

我站在路边看了一会儿,那个男孩的扣球确实有力量,但脚步移动太慢,每次扣完都要踉跄一下。

要是在正式比赛里,这样的空档早就被对手抓住了。

系统提示:观察街头排球可积累“战术分析”经验,当前进度1/100。

光屏刚消失,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接通后传来流利的日语:“是日向翔阳吗?

我是佩德罗的助理迭戈,田中教练跟我提过你。”

“是的,我现在在咖啡馆附近。”

“我在门口等你,穿蓝色T恤。”

挂了电话,我快步走到咖啡馆门口,果然看到一个穿蓝T恤的年轻人,他手里拿着个排球,看到我的橙发,挥了挥手:“这边。”

迭戈带我走进咖啡馆,佩德罗己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了。

他看起来五十多岁,头发花白,手指关节粗大,显然是常年练排球的痕迹。

“日向,坐。”

他的日语带着点口音,却很清晰,“田中说你想提升弹跳和速度?”

“是的,还有……想学会怎么在高个子中间打进攻。”

我老实回答。

佩德罗笑了,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巴西有句老话,‘大象踩不到蚂蚁,因为蚂蚁知道往哪钻’。

你看那些沙滩排球选手,他们没有高大的身材,却能赢,靠的是什么?”

他没等我回答,继续说:“是脚步,是预判,是把每一次触球都当成最后一次来打。

室内排球有队友补位,沙滩排球没有——你在沙滩上练三个月,就知道‘自己的事自己扛’是什么意思了。”

我想起里卡多塞给我的传单,和系统的主线任务,心跳开始加速。

佩德罗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从包里拿出一张表:“这是里约沙滩排球协会的注册申请表,明天去科帕卡巴纳海滩的办公室交了。

那里的教练卡洛斯,以前是我的队友,让他带你练。”

卡洛斯——果然是机场那个保安?

不对,佩德罗说的卡洛斯是前沙排选手,应该是另一个人。

“谢谢佩德罗教练!”

“不用谢。”

佩德罗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期许,“田中说你是块‘能被打磨成利刃’的料子。

巴西的沙子很糙,会磨破你的膝盖,磨掉你的急躁,但也会让你明白,排球的舞台,从来不止于室内球场。”

他的话刚说完,窗外传来一阵欢呼——是刚才广场上的那群孩子,那个穿黄背心的男孩终于扣中了一个好球,索菲亚正抱着他的肩膀大笑。

我看向佩德罗,他冲我扬了扬下巴:“去看看吧。

你的巴西排球第一课,从现在开始。”

我站起身,抓起背包,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一眼。

佩德罗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的手上,那只手曾经一定扣过无数次球,也传过无数次希望。

“我会回来的。”

我说。

佩德罗抬头笑了:“我等着看你的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