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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9-29

锦缎床单冰凉滑腻的触感,如同毒蛇的信子,紧紧缠绕着林晚的肌肤,

带来一种令人窒息的束缚感。眼前是一片铺天盖地的红——龙凤呈祥的苏绣喜被,

床头墙上巨大的、鎏金描边的囍字,

台上燃烧着的、散发出甜腻到发齁气味的龙凤喜烛……这间极尽奢华、耗资千万打造的婚房,

每一寸都在彰显着沈家的财富与地位,却也每一寸都透着精心包装后的冰冷。这不是爱巢,

这是一个镀金的囚笼。脚步声由远及近,沉稳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慵懒。门被推开,

沈确走了进来。他身上还穿着婚礼上那套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只是领带被他扯得有些松散,

身上带着夜风的微凉和淡淡的酒气,混合着他惯用的、冷冽的木质调香水,

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息,瞬间压过了房间里那甜腻的玫瑰香。他走到床边,

没有立刻看她,而是慢条斯理地、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拽下他那副昂贵的皮质手套,

随手扔在一旁的丝绒扶手椅上。然后,他才将目光投向她,

那双曾在外人面前流露出恰到好处温柔的桃花眼里,

此刻只剩下冰封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讥诮。“戏演完了。”他开口,

声音像是北极冰川碰撞发出的脆响,每一个字都砸在林晚的心尖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外面的宾客都散了,这屋里也没别人,就不用再摆出那副楚楚可怜的新娘子模样了。

”他俯下身,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困在他与柔软却冰冷的床榻之间。

距离近得她能清晰地闻到他呼吸间更浓的酒气,能看到他眼底那毫不掩饰的厌烦。“林晚,

”他念她的名字,像是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符号,“你们林家拿到了足以挽救危机的注资,

你也如愿以偿坐上了沈太太这个位置。各取所需,银货两讫,很公平,不是吗?”他的指尖,

带着一丝凉意,粗暴地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所以,

别在我面前摆出这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这场婚姻是怎么回事,你比我更清楚。

”林晚垂下眼睫,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她眸中所有的情绪。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衬衫领口,那颗雕刻着繁复家族徽记的水晶纽扣,

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胃里像是塞了一团浸透了冰水的棉花,又冷又胀,

但她只是更紧地抿了抿唇。“我知道。”她的声音很轻,像羽毛拂过,

带着一种刻意营造出的温顺和怯懦。沈确似乎很满意她这副“认命”的姿态,

又或许是酒精和一整天的虚伪应酬耗尽了他的耐心。他冷笑一声,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

仿佛触碰她是什么令人不悦的事情。“知道就好。”他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像是在打量一件用高价拍回却并不合心意的古董花瓶,“安分守己地做你的沈太太,

享受你沈家少奶奶的富贵生活。其他的,别痴心妄想。”他的话语如同淬了毒的冰棱,

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钉入她的耳膜,“我的心,早就给了林薇。要不是老爷子以死相逼,

非要我在这个时候定下来,沈太太这个位置,永远轮不到你。”林薇。

这个名字像是一把生锈的钥匙,猛地捅进了林晚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

父异母、从小体弱多病、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柔弱得像一朵需要精心呵护的白莲花的妹妹。

也是沈确放在心尖上、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指尖无声地陷进掌心的软肉,

带来一阵细微却尖锐的刺痛。林晚依旧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滑落颊边,更显得她脖颈纤细,

身形单薄,仿佛不堪一击。她用尽全身力气,才维持住声音的平稳,

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明白……我不会打扰你和妹妹的。

”沈确鼻腔里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哼,不知是信了还是懒得深究。他最后扫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对新婚妻子的怜惜,只有彻底的无视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迁怒的厌恶。

然后,他毫不留恋地转身,径直走向与主卧相连的、原本设计为婴儿房或书房的客房。

“砰——!”沉重的实木门被甩上的巨响,在寂静奢华的婚房里回荡,

震得墙上的囍字似乎都跟着颤了颤。那声音像是一把重锤,

彻底砸碎了这场婚姻表面那层薄如蝉翼的虚假繁华。

房间里那令人窒息的压力随着他的离开而骤然消散,

但空气中残留的冷冽酒气和甜腻香薰混合的味道,却更加令人作呕。

林晚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坐起身,背脊挺得笔直,不再有刚才那刻意佝偻的柔弱。她抬手,

用指尖轻轻揉了揉被他捏得有些发红的下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指尖的力度和冰冷。

她走到巨大的穿衣镜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却异常平静的脸。五官清丽,

带着一种古典的韵味,只是眉眼间过于沉寂,像是古井无波。

身上那件同样价值不菲的红色真丝睡袍,衬得她的肤色愈发白皙,也愈发显得没有生气。

温顺?安分?痴心妄想?她扯了扯嘴角,镜中那张脸上浮现出一个极淡、也极冷的笑意,

没有任何温度,只有一片荒芜的嘲讽。她走到梳妆台前,

没有去看那些琳琅满目的顶级护肤品和珠宝首饰,而是伸手,

摸索到台面下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小凹陷,轻轻一按。一小块木板无声地滑开,

露出里面一个暗格。暗格里,只放着一个看起来极为普通、甚至有些陈旧的黑色U盘。

她将U盘拿了出来,指尖摩挲着那冰凉的金属外壳。灯光下,

U盘边缘反射出一点冷硬的光泽,与她此刻的眼神如出一辙。沈确。沈家大少。

她名义上的丈夫。他以为她嫁入沈家,是为了林家的注资,是为了贪图沈家的泼天富贵?

他以为他和他父亲沈宏业联手做的那些事,

那些在多个离岸公司之间腾挪转移、精心伪造的账目,那些通往海外秘密账户的复杂路径,

真的能天衣无缝,永远不见天日吗?他错了。这场所谓的商业联姻,

对濒临破产的林家而言是救命稻草,

对被迫屈从家族压力的沈确而言是不得不接受的挡箭牌和对他心中白月亮的背叛。

但对她林晚而言,这只是一道暂时护身的符咒,一个绝佳的观察位置,

和一场……精心策划的狩猎的开始。---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

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狭窄的光带。林晚起得很早,或者说,她几乎一夜未眠。

她换上了一身质地精良、款式却相对保守的家居服,颜色是柔和的米白,

让她看起来更加温婉无害。她下楼时,早餐已经准备妥当。

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银质餐具和晶莹剔透的水晶杯,

琳琅满目的中西式早点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沈确已经坐在主位上看财经报纸,

他身上穿着剪裁合体的休闲装,神情淡漠,仿佛昨晚那个失态警告她的男人只是她的幻觉。

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女佣垂手侍立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姿态恭敬,

但林晚能敏锐地感觉到,那些低垂的眼睫下,隐藏着多少好奇、怜悯,

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视。“先生,夫人,早安。”管家恭敬地问候。

沈确从报纸上抬起眼皮,淡淡地扫了林晚一眼,没有任何表示,又继续看他的报纸。

林晚在他左手边的位置坐下,姿态优雅地拿起一片吐司,小口地涂抹着黄油。她吃得很少,

动作斯文,全程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先生,昨晚休息得好吗?”她轻声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又不会显得过于热情。沈确翻动报纸的手顿了顿,

连眼皮都没抬,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嗯”。空气再次陷入沉默,

只有餐具偶尔碰撞发出的细微声响。这时,一个年轻些的女佣端着刚煮好的咖啡过来,

或许是新来的,有些紧张,在给沈确倒咖啡时,手腕微微一抖,几滴深色的液体溅了出来,

落在了他洁白的袖口上。“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女佣吓得脸色煞白,连声道歉。

沈确的眉头瞬间拧紧,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不耐和戾气。他猛地甩开手臂,

声音冰冷:“怎么做事的?毛手毛脚!”女佣几乎要哭出来。林晚适时地放下刀叉,

拿起手边的湿巾,温声对那女佣说:“没事,下次小心些。”然后,她转向沈确,

语气依旧柔和,“只是一点咖啡渍,让她们拿去专业处理一下就好,别生气了。

”她的解围看似体贴,却让沈确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那眼神仿佛在说“少在这里假惺惺”,随即猛地站起身,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吃了!”他丢下这句话,抓起桌上的手机,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了餐厅。

留下的女佣感激地看了林晚一眼,飞快地收拾着残局。林晚重新拿起刀叉,

继续小口地吃着她的早餐,脸上依旧是那副平静无波的表情。仿佛刚才的插曲,

以及丈夫的怒气,都与她无关。她知道,在这座巨大的别墅里,无数双眼睛都在看着她。

看着她这个不得丈夫欢心、空有头衔的沈太太,会如何自处。她不需要做什么,

只需要维持好这个“温顺”、“隐忍”、“甚至有些懦弱”的形象,就够了。早餐后,

她以熟悉环境为由,在管家的陪同下,大致参观了这座如同小型宫殿般的别墅。

健身房、恒温泳池、私人影院、藏酒丰富的地下酒窖……极尽奢华,却也冰冷得没有人气。

走到二楼的书房区域时,她注意到有一间房间的门紧闭着,与其他敞开的房门不同。

“那是先生的书房和临时办公区,”管家适时地解释道,“先生不喜欢别人随意进入。

”林晚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目光在那扇厚重的实木门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移开。

心底,却悄然记下了这个位置。下午,她接到母亲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

母亲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和难以掩饰的喜悦。“晚晚啊,在沈家还习惯吗?

沈确他对你好不好?”“我很好,妈,您别担心。”林晚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花园里精心修剪的玫瑰花丛,声音温和。“那就好,那就好……沈家那样的门第,

你能嫁过去真是我们林家的福气……你爸爸公司那边的危机,沈家已经拨了第一笔款过去了,

真是解了燃眉之急……”母亲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里满是如释重负。林晚安静地听着,

偶尔应和一声。福气?或许吧。她挂断电话,指尖在冰凉的窗玻璃上轻轻划过。

玻璃映出她模糊的倒影,以及身后那间紧闭的书房门。狩猎,需要耐心。而她,

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夜幕再次降临,沈确依旧没有回来。偌大的别墅,

空荡得只剩下她和一群沉默的佣人。她独自坐在餐厅里,

吃着厨师精心准备的、却只有她一个人的晚餐。长长的餐桌,精致的菜肴,寂静的空间,

这一切都像一场无声的默剧,上演着豪门婚姻背后的冰冷与孤寂。但她知道,

这孤寂只是暂时的。这冰冷的囚笼,也困不住她太久。她回到卧室,反锁了门。没有开大灯,

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她再次拿出那个黑色的U盘,

插入了自己带来的、经过特殊加密的笔记本电脑。屏幕上,复杂的代码和数据流开始滚动。

那些从沈氏集团非核心业务流水中提取的、看似无关紧要的数字,

正在被她构建的模型一点点解析、重组、交叉比对。一些模糊的轮廓,

开始在某些不起眼的角落显现。如同隐藏在深海之下的冰山,虽然只露出一角,

却已能窥见其下隐藏的庞大与危险。沈确,

还有那位看似威严正派的公公沈宏业……你们精心编织的网,或许足够坚固。但再坚固的网,

也总有最脆弱的那根线。而她,已经找到了线头。林晚关掉电脑,拔下U盘,妥善收好。

她走到窗边,拉开厚重的窗帘,看向外面沉沉的夜空。今夜无星无月,

只有都市遥远天际线投射过来的、暧昧不明的光晕。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

掠过一丝极淡、却极坚定的冷光。游戏,开始了。---婚后的日子,如同一潭死水,

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早已滋生着腐朽的水草。沈确几乎将别墅当成了临时旅馆,

回来只是为了换身衣服,或者偶尔在必须携眷出席的场合,

才会施舍般地让林晚挽着他的手臂,在人前扮演一对恩爱夫妻。宴会上,

他是无可挑剔的丈夫,为她拉椅子,替她挡酒,望向她的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仿佛她真的是他捧在手心的珍宝。镁光灯下,他们是被无数人艳羡的豪门佳偶。然而,

一旦离开公众视线,回到那辆奢华的轿车里,他脸上的温情便会瞬间褪去,

只剩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漠然。他从不与她多言,仿佛多看她一眼都是浪费。

林晚也乐得清静。

美地扮演着一个“失意”的新婚妻子该有的样子——温顺、安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

她不再试图与沈确交流,只是日复一日地,在这座巨大的“金丝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