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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2

“伊依~”江伊依站在老宅后院那株百年白梅下。被人从身后环住腰,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尖,

带着皂角和雪水混合的清冽气息。“伊依。”男人叫她的名字,声音比落雪还轻。她想回头,

脖颈却被轻轻按住,下一秒,唇瓣就被覆住。混着清冷的气息,

有点软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怕碰碎枝头白梅似的,只轻轻碾过,

唇有点凉却让她整个人都烧了起来。雪落在男人的发梢,染白了他的鬓角。江伊依眯着眼,

想看清他的脸,可眼前总蒙着一层雾。“嗯~”江伊依如同小兽般哼出声“伊依,还想要吗?

”男人的声音沙哑又克制“哥……”她下意识呢喃出声男人的吻顿了顿,

手指轻轻摩挲她的耳垂,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猫。可就在她要抓住他手腕的瞬间,

梦境突然碎了——白梅、落雪、还有那温软的吻,全变成客厅里老式挂钟的滴答声,

敲得她太阳穴发疼。“哥!”江伊依猛地坐起身,冷汗把睡衣后背浸湿了大半。

窗外天刚蒙蒙亮,窗帘缝隙里漏进一缕灰蓝色的光,

照得床头柜上的订婚请柬泛着冷光——请柬上印着她和沈屹洲的名字,

烫金的字体晃得她眼睛疼。这是她第三次梦到邻居哥哥陆禹辰了。

第一次是大学毕业典礼当晚,沈屹洲当着所有亲友的面,把钻戒套在她无名指上时,

她看着他笑,脑子里却突然闪过梅树下的吻;第二次是上周挑婚纱,试衣间的镜子里,

她身后本该站着沈屹洲,却恍惚看见个穿白衬衫的身影,吓得她差点扯破婚纱裙摆。

而今天这个梦,清晰得可怕。尤其是那个吻,余温像还留在唇上,

连带着陆禹辰衬衫上的皂角香,都真实得仿佛他刚从她房间走出去。江伊依攥着床单,

指尖泛白。她和陆禹辰是名义上的兄妹,他十八岁那年,父母因意外双双离世,寄养在江家,

他比她大两岁。从他踏进江家大门那天起,她就喊他“哥”,喊了整整十年。十年里,

他替她背过摔碎的古董花瓶,替她挡过校外混混的纠缠,甚至在她高考失利哭到天亮时,

默默在她书桌前放了杯热牛奶和一张写着“伊依最棒”的便签。她一直以为,

他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哥哥”会出现在她的梦里,还吻了她?

楼下传来轻微的响动,是陆禹辰起床了。他永远起得这么早,会先去厨房煮咖啡,

再把她的保温杯装满热豆浆。他记得她不喜欢咖啡的苦味,却总忘了自己胃不好,

空腹喝黑咖啡会疼。江伊依赤着脚走到门边,贴着冰冷的门板听动静。

水流声、咖啡机的嗡鸣声,还有他轻轻咳嗽的声音。昨天晚上他加班到凌晨,回来时她起夜,

看见他在阳台抽烟,烟蒂攒了小半盒。“哥,你怎么又抽烟?”她当时裹着毯子,

皱着眉问他。陆禹辰慌忙掐灭烟,把烟盒塞进兜里,笑着说“加班提神,下次不抽了”。

可他眼底的红血丝,却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现在想来,那天晚上,

正是她第二次梦到梅树吻之后。厨房的响动停了,江伊依赶紧缩回床上,假装还在睡。

门把手被轻轻转动,一道浅光透进来,陆禹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里端着杯豆浆,

脚步放得很轻,像怕吵醒她。江伊依闭着眼,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床头柜传来轻微的响动,应该是他把豆浆放好了。

就在他要转身离开时,江伊依突然开口:“哥。”陆禹辰的脚步顿住,后背僵了一下。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惯常的温和笑意:“醒了?是不是打豆浆太吵,吵醒你了?

”晨光从他身后照进来,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江伊依看着他白衬衫领口的褶皱。

她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板上,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陆禹辰比她高一个头,

她得仰着脸才能看清他的眼睛。他的眼尾有点下垂,笑起来会弯成月牙,可此刻,

他的眼神里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慌乱。“哥,”江伊依的声音有点发颤,

“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陆禹辰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伸手想摸她的头,

却在半空中停住,转而理了理她额前的碎发:“挺好的,是不是你又做噩梦了?

”他总是这样,永远先想着她。江伊依盯着他的唇,梦里那个温软的触感又涌了上来。

她鬼使神差地问:“哥,你……有没有梦到过我?”陆禹辰的脸瞬间白了。他往后退了半步,

避开她的目光,声音有点沙哑:“怎么突然问这个?快洗漱吧,

沈屹洲说今天要带你去看订婚场地。”他刻意提起沈屹洲,像在逃避什么。

江伊依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白衬衫后背上,似乎还沾着梦里的雪。她低头,

看见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在晨光里闪着冷光,刺得她眼睛生疼。楼下传来沈屹洲的车笛声。

江伊依深吸一口气,走到床头柜前,拿起那杯豆浆——还是温的,和他每次给她的一样。

她喝了一口,甜得发腻。可舌尖却泛起一股苦味,像梦里落在唇上的雪,

又像陆禹辰眼底藏不住的、她看不懂的情绪。— —江伊依捏着豆浆杯的手指紧了紧,

杯壁的温意顺着指尖往上爬,却暖不透心底那片突然凉下来的地方。

她把剩下的豆浆一饮而尽,甜腻的味道卡在喉咙里,像吞了口没化的糖。换衣服时,

她对着镜子摘订婚戒指,指尖碰到钻石的棱角,忽然想起陆禹辰的手——他的指节分明,

掌心有层薄茧,是高中时打暑假工搬东西磨出来的,后来替她削铅笔、拧瓶盖,

那层茧总蹭得她指尖发痒。“伊依,好了没?”沈屹洲的声音在楼下喊,带着点不耐烦。

江伊依把戒指重新戴好,深吸一口气走下楼。沈屹洲靠在玄关的柜子上玩手机,

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领带歪歪斜斜的。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瞥了她一眼,

嘴角勾了勾:“今天这身挺好看,就是脸色怎么这么差?”“没睡好。

”江伊依避开他的目光,往门口走。陆禹辰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个保温袋,

里面装着她爱吃的肉松饭团:“路上吃,别空着肚子。”他把保温袋递过来时,

指尖不小心碰到江伊伊的手背,江伊依像被烫到似的往回缩了缩。江伊依接过保温袋,

指尖触到陆禹辰的温度,心跳又快了半拍。她不敢看他,只低声说了句“谢谢哥”,

就跟着沈屹洲出了门。车子开出江家老宅时,江伊依从后视镜里看见陆禹辰站在门口,

白衬衫被风掀起一角,手里还攥着她刚才喝完的豆浆杯。他没穿外套,

身形在晨雾里显得有点单薄,像株独自立在雪地里的梅。“看什么呢?”沈屹洲踩了脚油门,

语气带着点调侃,“舍不得你哥?”江伊依收回目光,攥紧了保温袋:“他胃不好,

早上又喝了黑咖啡。”“你呀,就是太惯着他。”沈屹洲笑了笑,伸手想去摸她的头发,

手机却突然震了起来。他看了眼屏幕,动作顿了顿,迅速按了静音,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江伊依眼角的余光瞥见屏幕上跳出来的备注——“蔓蔓”。是苏蔓。她心里咯噔一下,

想起毕业宴那天,苏蔓挽着沈屹洲的胳膊敬酒,无名指上戴着枚细巧的尾戒,

和沈屹洲左手小指上的那枚,样式一模一样。当时她问起,

沈屹洲笑着说“公司年会抽奖中的,不值钱,给蔓蔓玩的”,苏蔓也跟着笑,

眼底却藏着点说不清的得意。车子驶进市区,沈屹洲把音乐开得很大,是最近流行的情歌。

江伊依没心思听,拆开肉松饭团慢慢吃,饭团里放了她爱吃的海苔碎,是陆禹辰特意加的。

“对了,”沈屹洲突然开口,“下午蔓蔓说要跟我们一起挑伴手礼,她眼光好,

让她帮着参考参考。”江伊依咬饭团的动作顿了顿:“她不用上班吗?

”苏蔓在沈屹洲的公司做行政,按理说工作日要上班。“我给她放了假。

”沈屹洲说得轻描淡写,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着,节奏有点乱。江伊依没再说话,

转头看向窗外。街旁的梧桐树刚抽出新芽,嫩绿的叶子在阳光下晃得人眼晕。

她想起高三那年,她和苏蔓一起躲在教室后面吃冰淇淋,苏蔓拉着她的手说“伊依,

以后你结婚,我一定做你最好的伴娘”,当时她笑着说“那你可得早点找个男朋友,

别到时候我孩子都有了,你还是单身”。那时候的苏蔓,眼睛亮得像星星,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订婚场地选在城郊的一家温泉酒店,中式园林风格,后院有片人工湖,

湖边种着一排柳树。沈屹洲牵着她的手往里走,指尖冰凉,不像陆禹辰的手,永远是暖的。

销售经理笑着迎上来,递上画册:“江小姐,沈先生,上次你们看好的那个湖景厅,

今天刚好有空,我带你们去看看?”沈屹洲点点头,目光却一直在手机上,

手指时不时点一下屏幕,像是在回复消息。江伊依跟着销售经理往前走,脚步有点虚浮,

脑子里全是早上那个梦——小心翼翼的吻、衬衫上的皂角香,还有他转身时发白的脸。

湖景厅很大,中间架着个高高的T台,尽头是个香槟色的背景板,

上面留着贴新人名字的位置。销售经理拿着笔,在画册上画着:“这里可以放个旋转花门,

用白玫瑰和满天星,江小姐喜欢的话,还可以加几枝白梅。”“白梅?”江伊依猛地抬头。

“对呀,”销售经理笑着说,“最近很多新人喜欢用白梅,寓意纯洁长久。

”江伊依的心跳又乱了。她想起梦里的白梅树,想起落在唇上的雪。“白梅就算了,

”沈屹洲突然开口,语气有点不耐烦,“太素了,用红玫瑰吧。”他收起手机,

走到江伊依身边,伸手揽住她的腰,“伊依,你觉得呢?”他的手很凉,揽在腰上像块冰。

江伊依想躲开,却被他攥得更紧。她看着他的脸,忽然发现他眼底有红血丝,

下巴上还有点胡茬,像是昨晚没睡好。“我去下洗手间。”江伊依推开他,快步往门口走。

走廊很长,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没声音。江伊依走到拐角处,

刚想拿出手机给陆禹辰发消息,就听见身后传来压低的说话声——是沈屹洲和苏蔓。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下午再过来吗?”沈屹洲的声音带着点责备。“我想你了嘛,

”苏蔓的声音发嗲,“而且我听说你们来看场地,就想早点过来帮伊依参考参考。

”“别胡闹,她还在这儿呢。”“怕什么?她又不知道。”苏蔓笑了笑,

接着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对了,你什么时候跟她摊牌?我昨天去看了套公寓,

就在你公司附近,我们搬过去住吧。”沈屹洲沉默了几秒,声音有点含糊:“再等等,

订婚后再说,现在取消订婚,我爸那边没法交代。”“等?”苏蔓的声音拔高了点,

“沈屹洲,你是不是不想跟她分?我告诉你,我已经怀孕了,你要是敢耍我……”后面的话,

江伊依没听清。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

手里的手机“啪”地掉在地毯上。沈屹洲和苏蔓的声音戛然而止。江伊依蹲下身,

想去捡手机,指尖却一直在抖。她想起刚才沈屹洲揽着她腰时的冰凉,

想起他手机里的“蔓蔓”,想起苏蔓手上的尾戒——原来所有的破绽,她早就看到了,

只是不愿意相信。“伊依?”沈屹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点慌乱。江伊依没回头,

也没起身。她看着地毯上手机屏幕亮起来,是陆禹辰发来的消息:“饭团吃完了吗?

胃里舒服点没?”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砸在手机屏幕上,

晕开了“陆禹辰”三个字。原来在她为梦里的吻心慌意乱时,她的订婚对象,

早就和她最好的闺蜜,有了孩子。而那个她喊了十年“哥”的人,

还在记挂着她有没有吃早饭,胃舒不舒服。“伊依,你听我解释……”沈屹洲伸手想拉她,

却被突然冲过来的身影推开。江伊依抬头,看见陆禹辰站在她面前,白衬衫上沾了点灰尘,

像是跑过来的。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起来,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

声音发颤:“怎么了?谁欺负你了?”他的掌心还是暖的,带着她熟悉的皂角香,

像一剂良药,瞬间稳住了她发抖的身体。江伊依看着他眼底的慌乱和心疼,

突然就再也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衬衫上,哭出声:“哥,

他们骗我……他们都骗我……”陆禹辰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轻轻拍着她的背,

像在安抚小时候受了委屈的她。他抬头看向沈屹洲和脸色惨白的苏蔓,眼神冷得像冰,

一字一句地说:“沈屹洲,你给我滚远点。”沈屹洲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被陆禹辰的眼神吓得后退了半步。苏蔓躲在沈屹洲身后,不敢抬头看江伊依。走廊里很静,

只有江伊依的哭声,和陆禹辰轻轻的安抚声。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落在两人相拥的身影上,

把沈屹洲和苏蔓的影子,逼得缩在墙角,像两个见不得光的幽灵。江伊依抱着陆禹辰的腰,

感受着他衬衫下温热的体温,忽然觉得,梦里的那个吻,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陆禹辰半蹲在江伊依面前,指腹轻轻蹭掉她脸颊的泪痕,动作柔得像怕碰碎瓷娃娃。

沈屹洲还想说什么,却被陆禹辰眼尾扫过来的冷意钉在原地——那眼神里藏着的戾气,

是他认识陆禹辰十年里从未见过的。“走,回家。”陆禹辰扶着江伊依的胳膊起身,

刻意把她护在身后,避开沈屹洲和苏蔓的视线。江伊依攥着他的袖口,指尖还在发颤,

却死死盯着沈屹洲:“订婚取消,从此我们两不相欠。”沈屹洲脸色铁青,

伸手想拽她:“伊依,你别闹!”“闹?”陆禹辰猛地转身,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沈屹洲,

你敢碰她一下试试?”他眼底的红血丝清晰可见,攥着江伊依胳膊的手不自觉收紧,

却又在触到她颤抖的指尖时,瞬间放轻了力道。苏蔓见状,突然哭着扑过来:“伊依,

是我不对,你别怪屹洲,我们是真心的……”“真心?”江伊依甩开陆禹辰的手,

往前走了两步,眼泪还挂在脸上,眼神却冷得吓人,“真心就是背着我偷偷在一起?

真心就是让你怀着孕来逼我退婚?苏蔓,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她的声音发颤,却没再掉眼泪。陆禹辰走过来,轻轻按住她的肩膀,

对着沈屹洲冷声开口:“把她带走,别让伊依再看见你们。”这次沈屹洲没再反驳,

拽着苏蔓狼狈地离开了走廊。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陆禹辰才转身,

弯腰捡起地上的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他发的那条消息界面。他按灭屏幕,

塞进江伊依的口袋里,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掌心,烫得他心尖一跳。“我们回家。

”他声音放得很柔,像哄小孩似的。江伊依点点头,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往外走。

酒店门口的风有点大,陆禹辰把自己的白衬衫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

带着他体温的布料裹住肩膀,连带着那股熟悉的皂角香,一起钻进鼻腔,

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定了下来。陆禹辰没开江伊依的车,而是打了辆出租车。车上,

江伊依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眼眶还是红的。陆禹辰坐在她身边,没说话,

只是把自己的胳膊递过去,让她靠着——以前她难过的时候,总喜欢这么靠在他胳膊上哭。

江伊依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靠了过去。出租车的座椅有点硬,可陆禹辰的胳膊很暖,

她闭上眼,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刚才在走廊里的画面——他挡在她身前时挺拔的背影,

他看着沈屹洲时冰冷的眼神,还有他替她擦眼泪时,指尖的温度。还有那个梦。

梦里梅树下的吻,白衬衫上的皂角香……原来从始至终,她梦里的人,都是陆禹辰。

出租车停在江家老宅门口时,江伊依才发现,陆禹辰的胳膊被她压得发麻,却没动过一下。

她松开手,轻声说:“哥,你胳膊麻了吧?”“没事。”陆禹辰笑了笑,揉了揉胳膊,

率先推开车门,绕到另一边替她拉开车门,“慢点下。”两人走进院子时,江母正在浇花,

看见他们回来,愣了一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场地没看好?”陆禹辰看了眼江伊依,

替她开口:“妈,有点事,先让伊依回房歇会儿,我再跟你说。”江母看出江伊依脸色不对,

眼睛还红着,也没多问,点了点头:“那你先带伊依上去,午饭我让张阿姨晚点做。

”陆禹辰牵着江伊依的手往楼上走,楼梯的木质台阶踩上去吱呀响,像敲在两人的心上。

走到二楼卧室门口,江伊依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陆禹辰。阳光从走廊的窗户里照进来,

落在她脸上,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像落了层碎雪。陆禹辰被她看得心跳漏了一拍,

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她伸手攥住了袖口。“哥。”江伊依仰头看着他,声音很轻,

却字字清晰,“你有没有梦到过我?”陆禹辰的身体瞬间僵住。他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

指尖泛白,连呼吸都漏了半拍。刚才在酒店走廊里的慌乱还没褪去,

此刻被她这么直白地问出来,像有人拿着针,猝不及防扎破了他藏了十年的秘密。

他梦到过她。何止是梦到过。高中时,他梦到过她趴在课桌上睡觉,阳光落在她的发梢,

他伸手想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却在触到她脸颊的前一秒醒过来;大学时,

他梦到过她在雨里哭,因为沈屹洲送了别的女生礼物,他冲过去把她抱在怀里,却被她推开,

说“哥,你别管我”;就连上周,他还梦到过她穿着婚纱,却不是嫁给沈屹洲,

而是站在梅树下,笑着对他伸手:“哥,你怎么才来?”可这些梦,他怎么敢说?

他是江家的养子,是她名义上的哥哥。他的喜欢,从一开始就是见不得光的,

像埋在梅树下的雪,只能在无人知晓的夜里,悄悄融化。“伊依,你……”陆禹辰张了张嘴,

声音沙哑得厉害,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只能低头盯着她攥着自己袖口的手——手指很细,

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是他昨天刚帮她剪的。他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是发现了他衣柜最底层,

那件绣着“伊”字的白衬衫?还是发现了阁楼里那个木盒,里面装着他写了十年的日记?

或者是刚才在酒店,他抱着她时,心跳得太响,被她听到了?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炸开,

让他慌得像个被抓包的小偷。他甚至想,要是她真的知道了,他该怎么说?

说他从十八岁第一次见到她,就喜欢上她了?说他看着她和沈屹洲在一起,心里疼得像刀割?

说他每次梦到她,醒来后都要对着天花板发呆好久,怕自己的心思被人发现?

江伊依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他的反应,比她想象中还要紧张,

像是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她攥着他袖口的手紧了紧,又问了一遍:“哥,

你到底有没有梦到过我?”这次陆禹辰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她看不懂的慌乱和挣扎,

还有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脆弱。他张了张嘴,想说“没有”,可看着她泛红的眼眶,

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伊依,你……为什么问这个?”他不敢承认,怕吓到她,

怕她从此再也不喊他“哥”,怕她像躲沈屹洲一样躲着他。江伊依看着他眼底的慌乱,

心里忽然有了个模糊的念头。她松开他的袖口,往前走了半步,几乎贴着他的胸口,

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因为我梦到你了。”陆禹辰的呼吸猛地顿住。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她的眼睛很亮,像盛着星光,此刻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我梦到你在梅树下吻我。”江伊依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似的落在他心上,“哥,那个梦,

是真的吗?”陆禹辰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紧,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看着她认真的眼神,

忽然觉得,藏了十年的秘密,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他喉结动了动,伸手轻轻扶住她的肩膀,

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无比清晰。“伊依,梦是假的,但我喜欢你,是真的。

”这句话像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在江伊依心里炸起层层涟漪。她仰头看着陆禹辰,

能清晰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还有那藏不住的、小心翼翼的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