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的女上司花300万买走老公,时隔半年后想申请退货退款......退货?
我又不是垃圾回收站!退款?那更不可能了!
然后老公一家疯了……下班回到家陈蜜发现老公高升还没回来,一看微信,
老公留言“加班要晚归,你先睡”。陈蜜不由得感慨真好,老公的事业终于有起色了。
看来这新换的领导还是挺重视老公的。那以后工作话题就不再是家庭禁忌了。
陈蜜和高升的相遇始于大学校园。她是新闻系的才女,他是市场营销专业的活跃分子。
大二那年,校庆活动将两人凑到了一起,同为学生会干事的他们被分派共同负责活动策划。
在无数个讨论方案的课余时间,两个思维敏捷的年轻人从最初的业务搭档,逐渐变得熟络。
他们形象登对,能力相当,在共同熬夜打磨方案、为某个创意争辩又和解的过程中,
青春期的荷尔蒙与默契悄然滋生。一切都显得顺理成章,他们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然而,
踏入职场后,原本并驾齐驱的两人,轨迹开始悄然分化。陈蜜进入了广告行业。
她既有专业底子,也碰上好时机,入行不久就参与并主导了几个大项目,成绩亮眼。
带她的师傅十分赏识她,随着师傅升迁进入集团核心管理层,陈蜜也凭借着实打实的业绩,
在短短两年内快速晋升为项目经理,前途一片光明。反观高升,他的开局同样不错,
加入了一家上市公司的新能源项目组。起初,团队业务顺应风口,发展得红红火火。
但好景不长,随着国家相关政策的调整与市场环境的剧变,整个行业的势头放缓,
他所在的项目组迅速被边缘化,预算削减,项目叫停,变得无事可做。两年多过去,
当初同期入职的同事有的调岗有的离职,而高升却还在原岗位徘徊,
几乎看不到晋升和发展的空间。事业上的停滞不前和落差感,慢慢侵蚀着高升。
他变得比过去更沉默,偶尔会流露出怀才不遇的郁闷和急躁,对一些小事也愈发计较。
虽然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缺点,陈蜜也都能理解和包容,
但确实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不再像大学时那样阳光自信。
多年的感情让陈蜜选择站在他身边。她尽可能地鼓励他,帮他分析行业动态,投递简历,
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低谷。此时,双方家长见孩子们工作稳定,恋爱长跑也多年,
便开始催促婚事。两家经济条件都尚可,一合计,
便共同出资为他们在工作的城市全款买下了一套两居室,解决了安家的最大难题。
看着身边这个略显失意却依旧相伴的爱人,陈蜜心里想着:或许结婚了,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能让他更有责任感,变得更成熟稳重?也许生活阶段的转变,能带来新的契机和变化?
带着这份期待,以及多年感情积累的深厚基础,他们步入了婚姻。婚后生活的发展,
并未如陈蜜所期盼的那样。高升的事业始终在低谷徘徊,项目组的边缘化让他有力无处使,
也逐渐磨灭了他的心气。而陈蜜则截然相反,她在广告行业如鱼得水,项目一个接一个,
职位和薪水也随之水涨船高。起初,陈蜜还怀着分享的心情,会在餐桌上或者睡前,
兴致勃勃地跟高升讲讲工作中的挑战和收获:比如又拿下了哪个难缠的客户,
团队想出了多么绝妙的创意。她本意是想像过去一样彼此激励,
甚至希望这些能给高升一些启发。但她很快发现,高升的反应异常冷淡,
不是心不在焉地“嗯”两声,就是干脆流露出不耐烦甚至厌恶的神情,
有时还会阴阳怪气地刺上一句:“行了,知道陈经理厉害,不用天天跟我汇报业绩。
”几次之后,陈蜜心里那点分享的火苗彻底被浇灭了。她意识到,
她的成功在失意的高升看来,并非喜悦,而是一种反衬和刺痛。从此,
她再也不在家里提起任何关于工作的话题。那个在职场锋芒毕露的林项目经理,回到家后,
自觉地沉默下来。因为事业上升,加班对陈蜜来说成了家常便饭。
而高升那边清闲得几乎从不加班,每天准点回家。但奇怪的是,他有大把的空闲时间,
却似乎什么都不干。陈蜜常常拖着加班后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发现家里冷锅冷灶,
和她早上出门时几乎一个样。高升要么窝在沙发上打游戏,屏幕的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
要么就是对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他几乎从不主动做饭,也懒得收拾家务,
就等着陈蜜回来。然后很自然地说:“你回来啦,饿死了,点外卖吧?
”或者干脆说:“等你做饭呢。”偶尔陈蜜实在累极了,让他帮忙做点事,他还会抱怨连连,
觉得是陈蜜在给他添麻烦。他沉迷于虚拟的游戏世界,在那里寻找成就感和掌控感,
而对现实生活却越来越懈怠。抱怨成了他的日常主题,抱怨公司不识货,抱怨行业不景气,
抱怨生活没意思。
陈蜜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浑浊、沉迷游戏、对家务袖手旁观、满腹怨气的男人,感到无比陌生。
这完全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在学校里意气风发、点子不断、和她一起熬夜搞策划的高升了。
婚姻没有让他变得成熟有担当,反而加速了他的退缩和懈怠。
她感到一种从心底透出来的疲惫。这种疲惫不仅仅来自于繁忙的工作,
更来自于这种单方面付出、得不到任何支持和慰藉的婚姻关系。
她开始不断在心里问自己:这段婚姻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除了消耗和疲惫,还有什么?
就在这种内心挣扎和迷茫的时候,双方父母开始频频催生。觉得条件成熟,该要孩子了。
但这个提议只让陈蜜从心底感到抗拒和一丝恐惧。
面对这样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巨婴”丈夫,面对这样令人窒息的生活状态,
她完全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要一个孩子。那只会把她彻底拖入无尽的深渊。
日子就在这种令人疲惫的沉默和压抑中一天天过去。直到某个看似平常的工作日傍晚。
陈蜜加完班,照例带着一身的倦意推开家门,却意外地闻到了外卖餐盒的香味,
而不是往常冷清的气息。高升竟然已经坐在餐桌旁,桌上摆着几样她爱吃的那家川菜馆的菜,
甚至还打开了两罐啤酒。这反常的举动让陈蜜愣了一下,心里非但没有惊喜,
反而下意识地升起一丝疑惑。“回来了?快洗手吃饭,菜刚送到,还热着。
”高升的语气里带着一种久违的、刻意营造的活跃。陈蜜默默放下包,洗了手坐下。
高升递给她筷子,自己先灌了口啤酒,
然后带着一种压抑不住的、混合着兴奋和如释重负的神情开口:“老婆,跟你说个事。
我换项目组了。”陈蜜抬眼看他,没说话,等着下文。“是新来的副总亲自点的将,
她是集团大股东的亲戚,背景硬得很。”高升语速加快,眼睛里有光在闪,
那是一种陈蜜很久没见过的、关乎事业野心的光,“而且她手里资源非常多!跟着她干,
机会绝对不一样!她给我分的这几个新任务,都是核心业务,只要干出成绩,
升职加薪绝对不是问题!”他越说越激动,仿佛之前所有的郁结和失意都要在这一刻吐尽。
然后,他看向陈蜜,语气变得“郑重”起来:“所以,接下来我肯定会非常忙,压力也大,
得全身心扑上去。家里的事……可能就顾不上了,得多靠你支持了。”陈蜜听着,
心里先是掠过一丝微小的希望——或许工作真的能让他重新振作?但随即,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凉意涌了上来。“家里的事就顾不上了?”她几乎要在心里冷笑出声,
“原来也没见你为这个家操过什么心,干过什么啊。”厨房的水槽里大概还堆着昨天的碗碟,
地板也不知道多久没拖了,这些“顾不上”的家务,难道不一直都是她在做吗?
但她看着高升脸上那久违的、沉浸在重新被“重视”的兴奋中的表情,
终究还是把到了嘴边的嘲讽咽了回去。她太了解他了,
此刻任何一点质疑都可能被他解读为“不支持”,进而引发新的抱怨和争吵。她累了,
不想再吵了。于是,她只是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
语气平淡甚至称得上“懂事”地说:“嗯,这是好事。新机会难得,你好好干。
家里的事……你不用操心。”这句话说出口,她感觉自己心里某个地方又沉下去了一点。
支持他发展?听起来真像个笑话。但除了这么说,她还能说什么呢?这场婚姻,
似乎早就只剩下这样流于表面的、不得已的“支持”了。自那天之后,高升果然像换了个人,
或者说,像他口中描述的那个“忙碌精英”该有的样子。加班成了家常便饭,
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手机开始24小时不离身,
甚至周末也常常需要外出应酬或是短期出差。起初,
他回到家总会带着满身的疲惫和一股强烈的倾诉欲。他会瘫在沙发上,向陈蜜大倒苦水,
内容几乎全都关于那位新上司。“太苛刻了,简直吹毛求疵!”他揉着眉心,
“一个方案翻来覆去改十几遍,数据差零点几个百分点都要打回来重做,压力太大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带着点难以理解的郁闷说:“她不仅管工作,连穿着打扮都要管。
今天居然说我穿格子衬衫像理工直男审美,白瞎了这张脸……这班上的,真憋屈,
要不我真不干了?”从这些碎片化的抱怨里,
逐渐拼凑出他那位上司的形象:一位四十多岁、离异、作风极其强势、控制欲极强的女强人。
尽管心里对高升这种连穿着都被挑剔的处境感到一丝怪异,陈蜜还是按捺住情绪,
以惯常的方式鼓励他:“新官上任三把火,领导要求严格些也正常,何况她手里有资源。
坚持一下,做出成绩就好了。”情况似乎真的在好转。几个月后,
高升在上司的强大资源支持和近乎严苛的鞭策下,竟然真的啃下了一个硬骨头项目,
拿到了异常丰厚的项目奖金。他兴奋地计划着换手机、买新表,
那股久违的自信和意气风发似乎又回来了。但陈蜜敏锐地察觉到,一些东西悄然改变了。
他不再抱怨上司的苛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崇拜的口吻。“还是王总厉害,
那个关键节点,要不是她的人脉,根本搞不定。”“你是没见到王总谈判的气场,
对方愣是没敢说个不字。”他提起“王总”时,眼睛里有光,
语气里带着一种陈蜜从未听过的、近乎迷弟般的推崇。同时,他确实越来越注重外在形象。
那些曾经被吐槽的格子衬衫彻底消失了衣橱,
取而代之的是剪裁得体的西装、价格不菲的休闲商务装,甚至开始研究发胶和香水。
他照镜子的时间变多了,出门前会反复确认自己的形象是否得体。高升的变化,
外人看来或许是积极向上的:事业有了起色,人也变得精致体面。
但陈蜜作为最亲密的枕边人,
却从那过分的热情、那种对另一位女性毫无保留的崇拜、以及这种脱胎换骨般的外形改变中,
嗅到了一丝非同寻常的、危险的气息。她的直觉像细微的电流般闪过,告诉她:这不对劲。
那是一个无法用“巧合”来形容的夜晚。陈蜜陪同客户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包厢应酬,
席间她起身去洗手间。返回时,路过一个虚掩着门的包厢,
里面喧闹的劝酒声中突然传出的笑声分外耳熟。她本无意窥探,但目光不经意的一瞥,
却像冰冷的针尖骤然刺入眼底。透过门缝,她清晰地看到,
高升正坐在主位那位衣着精致、气场强大的女人身边。他的手臂,
亲昵地环在那位女上司的椅背上,几乎是半搂着的姿态。他侧着头,
正笑着凑近她耳边说什么,姿态暧昧而熟稔。那位女上司并没有推开他,
反而脸上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慵懒的笑意,甚至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放在桌上的手背。
那一刻,包厢里所有的声音在陈蜜耳中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