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攒着买婚房的五十万，你动了？”电话那头，
我未婚妻林薇的声音理直气壮得让人发指：“苏哲，陈朗哥的公司出了点急事，
我先把钱借给他了！你急什么？”“他可是你的白月光！”“你别这么小心眼行不行！
”我挂断电话，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炸开。看着手机银行里刚刚到账，
还没来得及告诉她的五千万项目分红，我面无表情，按下了“全部转出”的按钮。
三年的情侣，我装了三年的穷，陪她吃糠咽菜，
原来只是为了给她养一个随时可以为白月光倾家荡产的钱包。好，很好。
这场测试人性的游戏，到此结束。1手机屏幕上“转账成功”的提示，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
干脆利落地斩断了我心里最后一丝犹豫。五千万，一分不剩，
从我们为了买婚房而开的联名账户，转移到了我一个从未对林薇提及过的私人账户里。
做完这一切，我靠在办公室冰冷的真皮座椅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不是因为钱，
而是因为心。我和林薇，从大学毕业就在一起，整整三年。这三年，
我为了考验她是不是真的爱我这个人，而不是我的钱，
刻意隐瞒了自己是“天启投资”幕后老板的身份。我装成一个在小公司上班，
月薪八千的普通白领。我们租在城中村三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夏天连空调都舍不得开。
我每天骑着一辆破电瓶车上下班，她也陪着我挤公交地铁。我以为，我们是能同甘共苦的。
我甚至已经准备好，等下个月她生日的时候，就向她坦白一切，
然后用这笔刚到账的五千万分红，给她一个盛大到足以让全城女人都嫉妒的婚礼。
可现实却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五十万。那是我们俩省吃俭用，从牙缝里抠出来的血汗钱。
我每天加班到深夜，为了几百块的奖金跟客户磨破嘴皮。她为了省钱，一件衣服能穿两年，
最贵的化妆品是打折时抢的口红。这五十万，是我们对未来所有美好的期盼。现在，
她说给就给了别人。还是陈朗。那个她挂在嘴边，永远熠熠生辉的“陈朗哥”。
是她大学时期的学长，是她口中无所不能的学生会主席，是她永远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我早就察觉到他们之间不对劲。陈朗回国后，林薇和他见面的次数比见我还多。每次回来，
她身上都会多一些我没见过的东西。一支口红，一条丝巾，甚至一个几千块的包。我问她，
她总是轻描淡写地说：“陈朗哥送的，人家现在是大老板，不差这点钱。
”我当时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却还傻乎乎地安慰自己，林薇不是那种物质的女孩，
她只是还念着旧情。现在想来，我真是个天大的笑话。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林薇发来的微信：“钱你别担心，陈朗哥说了，最多三个月就还我们，还算我们利息呢！
到时候我们正好可以换个大点的房子。”我看着这条信息，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我没有回复，直接将手机关机，
扔在办公桌上。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从今天起，
苏哲不再是那个月薪八千，为了五十万首付而卑躬屈膝的穷小子了。游戏结束，
我也该回到属于我的世界了。我拿起内线电话，拨给了我的助理。“给我订一台车，要现车，
越快越好。”“苏总，您之前不是说……”“我说，现在，立刻，马上。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助理不敢再多问，立刻应声去办。挂了电话，
我脱下身上这件穿了两年，袖口都有些磨损的廉价西装，扔进了垃圾桶。打开衣柜，
里面挂满了顶级品牌的手工定制西装，每一件都价值不菲，却被我束之高阁，落满了灰尘。
我随意挑了一件，换上。镜子里的人，身姿挺拔，眼神锐利，
那股被我刻意压抑了三年的气场，终于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这，才是真正的我。晚上，
我没有回那个逼仄的出租屋。而是回了我在市中心顶层的大平层。这里，林薇从不知道。
刚洗完澡，手机开机后立刻涌入了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上百条微信，全是林薇的。
我一条都没看，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几乎是秒接。“苏哲！你死哪去了？电话也不接，
微信也不回！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林薇的声音充满了焦躁和指责。
我没有理会她的质问，只是淡淡地开口：“钱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知道就知道呗，
你至于跟我玩失踪吗？我跟你说了，陈朗哥会还的！”“林薇，我们分手吧。
”我平静地扔出这句话。电话那头，瞬间死寂。过了足足十几秒，
林薇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尖叫起来：“你说什么？分手？苏哲你疯了？就为那五十万？
你的心眼比针尖还小吗？”“不是五十万的事。”我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轻轻晃动着，“是你。”“我怎么了？我不就是借钱给朋友应急吗？你至于吗？三年的感情，
你说分就分？”“三年的感情，”我冷笑一声，“林薇，你扪心自问，这三年，
你真的爱过我吗？还是，你只是在享受我对你的好，把我当成一个备胎？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林薇的声音明显有些慌乱。“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清楚。
”我懒得再跟她废话，“就这样吧，房子你继续住，里面的东西我也不要了，
算是给你三年的补偿。以后，我们别再联系了。”说完，我便要挂断电话。“等等！
”林薇急了，“苏哲，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分手了，
现在正好找个借口？”“随你怎么想。”我意兴阑珊，直接挂断了电话，
然后将她的号码拉黑。世界，终于清净了。我端着酒杯，看着窗外的璀璨夜景，
心里却是一片冰凉。这场我自导自演的爱情测试，最终以我完败收场。我输得一败涂地。
2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促的门***吵醒。我皱着眉，从宿醉的头痛中挣扎起来，
透过猫眼一看，竟然是林薇和她的闺蜜，萧悦。林薇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哭了一夜。
而她身边的萧悦，则是一脸的担忧和无奈。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苏哲！
你果然在这里！”林薇一见到我，就想冲进来，却在看到我身后奢华的客厅时，
整个人都愣住了。她张大嘴巴，看着挑高十米的客厅，巨大的水晶吊灯，
以及墙上挂着的那些她只在画册里见过的名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脸上的表情，从愤怒，
到震惊，再到贪婪，最后化为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这……这是哪里？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林薇结结巴巴地问，
眼睛却死死地盯着我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真丝睡袍。“我的家。”我靠在门框上，
懒洋洋地回答。“你的家？”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你不是说你是个孤儿，
在江城无亲无故吗？你哪来的钱买这么大的房子？”“谁说买的？这是我自己的产业。
”我淡淡地说道。林薇彻底傻了，她呆呆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旁边的萧悦也同样震惊，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拉了拉林薇的衣袖，低声说：“薇薇，
我们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没错！”林薇甩开她的手，死死地瞪着我，“苏哲，
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一直在骗我？”“骗你？”我笑了，
笑声里充满了嘲讽，“林薇，从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我就告诉过你，
我希望我的爱情是纯粹的，不掺杂任何物质。是你自己，信誓旦旦地告诉我，
你爱的不是我的钱，是我的人。怎么，现在我穷了三年，你就要跟我分手。我富了，
你又要来质问我？”“我没有！”林薇激动地反驳，“我不是因为钱！我是因为你骗我！
你把我当傻子一样耍了三年！”“我耍你？”我的声音冷了下来，“那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拿着我们准备结婚的钱，去给你那个所谓的‘陈朗哥’买车，你有跟我商量过一句吗？
在你眼里，我苏哲算什么？一个可以随意取钱的ATM，还是一个你用来打发寂寞的备胎？
”林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被我戳中了心事，她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我……”她支吾了半天，才强行辩解道，“我那是借！陈朗哥会还的！
而且他买车是为了谈生意，是为了他的事业！”“为了事业？”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为了事业，就需要买一百多万的保时捷？林薇，你别自欺欺人了。他就是看准了你傻，
把你当冤大头。”“你胡说！陈朗哥不是那样的人！”林薇激动地维护着她的白月光。
“是不是，我们拭目以待。”我不想再跟她纠缠，直接下了逐客令，“你们可以走了，
我这里不欢迎你们。”“苏哲！”林薇不甘心地喊道，“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三年的感情，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把我当什么了？”“那你又把我当什么了？”我反问，
“一个可以让你心安理得去倒贴别的男人的工具吗？”“我没有倒贴！我只是帮助朋友！
”“那好，”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了那个联名账户的流水记录，举到她面前，
“这五十万，你说你借给了陈朗。那请问，这三年来，
你陆陆续续从这个账户里转出去的十几万，又是‘帮助’了哪个朋友？
”林薇看到那一条条清晰的转账记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些钱，她都以各种借口，
转给了陈朗。有时是说陈朗请客户吃饭钱不够，有时是说陈朗的父母生病了，
有时干脆就是陈朗看上了一块手表。每一次，她都偷偷摸摸，以为我不会发现。她没想到，
我早就一清二楚，只是在等，等她回头。可惜，我没等到。
“我……我……”林薇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真相被***裸地揭开，
她所有的伪装和谎言，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可笑。“没话说了？”我收回手机，眼神冰冷，
“林薇，我给了你三年的机会。是你自己，亲手把我们的感情推向了深渊。现在，
游戏结束了。你，出局了。”“不！苏哲，你听我解释！”林薇终于慌了，
她冲上来想抓住我的手，却被我嫌恶地躲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骗你，
不该拿我们的钱去给陈朗！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她哭得梨花带雨，
看起来楚楚可怜。要是在以前，我或许会心软。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恶心。“晚了。
”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然后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萧悦，“萧小姐，麻烦你把你的朋友带走。
否则，我就叫保安了。”萧悦的脸色也很难看，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几近崩溃的林薇，
叹了口气，上前拉住林薇：“薇薇，我们先走吧，别在这里闹了。”“我不走！我不走！
”林薇像个疯子一样挣扎着，“苏哲，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把女人最宝贵的三年都给了你，
你不能说不要就不要我！”“最宝贵的三年？”我嗤笑一声，“这三年，你从我这里得到的，
还少吗？我给你买的包，给你买的手机，给你交的房租，哪一样不是钱？你现在跟我谈感情，
不觉得可笑吗？”我的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在林薇的心上。她愣住了，眼泪也忘了流。
是啊，这三年，虽然我装穷，但在能力范围内，我给了她最好的。她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
一边用着我的钱，一边想着别的男人。我不再理会她，转身就要关门。“苏-哲！
”林薇突然尖叫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怨毒，“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没有我，
你什么都不是！”我关门的动作顿了一下，回头，看着她那张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突然笑了。“是吗？那我等着。”说完，我“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
将她的咒骂和哭喊，彻底隔绝在外。3关上门，世界瞬间安静了。我靠在门后，
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心脏的位置，依然隐隐作痛，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
纠缠了三年的噩梦，终于醒了。我回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试图让混乱的思绪平静下来。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是助理打来的。“苏总，您要的车已经安排好了，
是保时捷中心刚到的一台911 Turbo S，顶配，熔岩橙色，您看可以吗？
”“可以，把车直接开到环球港的保时捷中心，我马上过去。”“好的，苏总。”挂了电话，
我换好衣服，拿上车钥匙，直接去了地下车库。车库里，
停着我那辆为了演戏而买的二手大众。我看着它，自嘲地笑了笑，
然后坐进了旁边那辆低调奢华的宾利慕尚。启动车子，平稳地驶出车库，汇入城市的车流。
我没有立刻去保时捷中心，而是先绕路去了我和林薇之前租住的那个城中村。车子停在巷口，
我没有下车，只是静静地看着那栋破旧的居民楼。三年的记忆，像电影一样在脑海中闪过。
夏夜里，我们为了省电，搬着小板凳坐在楼下乘凉，被蚊子咬得满身是包。冬天的清晨，
我早早起来，去巷口的早餐店给她买她最爱吃的糯米饭团。我发高烧的时候，她守在我身边，
一夜没睡，用酒精给我擦拭身体降温。那些瞬间，我以为是爱情。现在想来，
或许只是她排遣寂寞的消遣。又或者，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哪一刻是真心，哪一刻是假意。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我点开一看，是萧悦。“苏哲，对不起。
薇薇她……她被陈朗迷了心窍。我劝过她很多次，她不听。
他们现在就在环球港的保时捷中心，陈朗正在用那五十万提车。”短信的最后，是一个地址。
我看着那个地址，眼神一点点冷了下来。好啊，真是天助我也。
我本来还想着怎么让这场分手大戏变得更精彩一点，没想到他们自己把舞台都搭好了。
我发动车子，调转车头，一脚油门，朝着环球港的方向疾驰而去。环球港保时捷中心。
我到的时候，正看到林薇和陈朗被一群销售簇拥着，站在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卡宴前。
陈朗意气风发，正拿着笔准备签合同。林薇则是一脸幸福的笑容，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
她似乎已经完全从早上的失态中恢复过来，仿佛那个在我家门口撒泼哭闹的人不是她。
看到这一幕，我心底最后一点残留的温情，也彻底消散了。我把车停在门口，推门下车。
我的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林薇和陈朗。看到我，
陈朗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随即变成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挑衅。他搂紧了林薇，
故意大声说道：“哟，这不是苏哲吗？怎么，找到这里来了？是来祝福我们的，
还是来要钱的？”林薇的脸色有些不自然，她挣脱了一下陈朗的手，但没挣开。她看着我，
眼神复杂，有心虚，有尴尬，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苏哲，你来干什么？”她小声问。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向前台。“你好，我找你们经理。”我的声音不大，
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前台小姐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一个穿着西装，
看起来像是经理的男人已经快步走了过来。“先生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经理的态度很客气。陈朗见我被经理亲自接待，心里有些不爽，阴阳怪气地说道：“怎么，
想找经理哭穷？我告诉你，没用！这钱是薇薇心甘情愿借给我的，你别想耍无赖要回去！
”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只是对经理说：“我姓苏，之前跟你们预约过，
提一台熔岩橙的911。”经理听到“姓苏”和“911”，眼睛瞬间亮了。
他立刻换上了一副更加恭敬的表情，躬身道：“原来是苏总！车已经给您准备好了，
就在那边，我带您过去！”说着，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亲自在前面引路。
整个展厅的人都惊呆了。陈朗的笑容僵在脸上，林薇更是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这个他们眼中的穷光蛋，
竟然是来提一台比卡宴贵出好几倍的911 Turbo S的。“不可能！
”陈朗失声叫道，“他怎么可能买得起911！他一个月工资才八千！”经理闻言，
回头看了陈朗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鄙夷：“这位先生，苏总的实力，不是你能想象的。
这台顶配的911，苏总是全款提车。”“全款？”林薇也傻了，她喃喃自语，
“那要……那要多少钱？”旁边一个销售小声地回答她：“小姐，这台车选配完，
落地价超过三百万。”三百万！这个数字像一颗炸弹，在林薇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她呆呆地看着我，看着我从容地走向那辆在灯光下闪耀着夺目色彩的熔岩橙色跑车，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被打败了。她一直以为，苏哲只是一个需要她“扶贫”的穷小子。
她一直以为，陈朗才是那个能带给她优渥生活的成功人士。可现在，
现实却给了她一个无比残酷的耳光。她为了五十万，
抛弃了一个随手就能拿出三百万买车的男人。这个认知，让她瞬间如坠冰窟，浑身冰冷。
4我绕着那辆熔岩橙的911走了一圈，流畅的线条，充满力量感的车身，
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顶级的工艺和性能。我满意地点了点头。“苏总，您看还满意吗？
手续都已经办好了，您随时可以开走。”经理恭敬地递上一把钥匙。我接过钥匙，
却没有立刻上车，而是转身，看向已经面如死灰的林薇和陈朗。“陈朗，是吧？”我看着他，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听说，你拿了我的钱，来买车？”陈朗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被我当众揭穿，他只觉得脸上***辣的。但他还是强撑着面子，梗着脖子说：“什么你的钱！
那是薇薇的钱！她自愿给我的！”“我的钱，就是薇薇的钱。薇薇的钱，可不一定是你的钱。
”我慢悠悠地说道，“不过，无所谓了。区区五十万，我还没放在眼里。
就当是……我送给你们的分手礼物了。”我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林薇的心上。
她浑身一颤，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她以为我会愤怒，会咆哮，
会不顾一切地把钱要回来。但她没想到，我竟然如此云淡风轻，
仿佛那五十万真的只是一笔微不足道的零花钱。这种被彻底无视和碾压的感觉，
比任何指责和打骂都让她难受。她的自尊心，在这一刻被我踩得粉碎。
“苏哲……”她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陈朗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我这番话，不仅是在羞辱林薇，更是在打他的脸。他一直以成功人士自居，
在我这个“穷小子”面前充满了优越感。可现在，我随手买的一辆车，
就抵得上他全部身家了。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几乎要发狂。“你少在这里装蒜！
”他恼羞成怒地吼道，“你不就是个走了狗屎运的暴发户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能为所欲为？”“我能不能为所欲为，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懒得再跟他废话，转身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按下启动按钮，
发动机发出一声低沉而迷人的轰鸣。我降下车窗，最后看了林薇一眼，她的脸上，
充满了悔恨，不甘，和一丝……祈求。我心中毫无波澜。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
就是一辈子。我戴上墨镜，不再看她，一脚油门，熔岩橙色的跑车像一道闪电，
瞬间冲出了展厅，只留下一道嚣张的背影和众人艳羡的目光。车子驶上高架，我打开音响，
放了一首激昂的摇滚乐。风从耳边呼啸而过，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和畅快。
压抑了三年的情绪，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彻底的释放。手机响了，是萧悦打来的。“苏哲，
你……你没事吧？”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我能有什么事？”我笑了笑，
“我现在好得很。”“那就好。”萧悦松了口气，“刚才……对不起，我没想到会变成那样。
”“不关你的事。”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你已经提醒过我了。是我自己，瞎了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萧悦才犹豫着开口：“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怎么办？
”我看着前方川流不息的车流，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当然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顺便，
让那些曾经看不起我，伤害过我的人，付出代价。”“需要我帮忙吗？”萧悦问。“不用。
”我拒绝了她的好意，“这是我自己的事。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我笑了。挂了电话，我把车开到了江边。停下车，我点了一支烟，
看着江面上波光粼粼。陈朗，林薇。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我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地就结束的。我要让他们知道，背叛我苏哲，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且，
这个代价，他们绝对承受不起。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张，帮我查个人，
叫陈朗。我要他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包括他的公司，他的财务状况，他的人际关系，
所有的一切。”“好的，苏总。”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挂了电话，
我将烟头扔进江里，看着它被江水吞噬。陈朗，你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那我就让你，
从天堂，跌入地狱。至于林薇……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她那张悔恨交加的脸。
我不会对她做什么。因为对她来说，最大的惩罚，就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她为了一个骗子，
而放弃了一座金山。这种悔恨，将会像跗骨之蛆，折磨她一辈子。5.接下来的几天，
我过得异常平静。每天开着我的新座驾，穿梭于公司和住所之间，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
会见着各种各样的合作伙伴。我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运筹帷幄，
杀伐果断的“天启”苏总。唯一不同的是，我的心里，多了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这天下午，
我正在办公室看文件，助理敲门进来。“苏总，张先生来了。”“让他进来。”我头也没抬。
很快，一个穿着黑色风衣，面容精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叫张乾，
是我手下最得力的调查员，也是我的心腹。“苏总，您要的东西。
”张乾将一个牛皮纸袋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我放下手中的文件，打开纸袋，
里面是一叠厚厚的资料。第一页，就是陈朗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容灿烂，意气风发。
我冷笑一声，继续往下看。张乾的调查非常详尽，从陈朗的出生，到他的求学经历，
再到他回国后的所有动向，都记录得一清二楚。陈朗，根本不是什么海归精英，
他只是在国外一个三流大学混了个文凭。回国后，他注册了一家皮包公司，
打着“海外投资”的幌气，到处招摇撞骗。他名下的那家所谓的“公司”，
注册资本只有十万，而且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一笔业务进账了。他开的那辆保时捷卡宴，
首付五十万，剩下的八十多万，全都是贷款。而那五十万的首付，正是林薇给他的。
资料的最后，还有几张照片。是陈朗和一个妖艳女人的亲密合照。照片的背景，
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房间。照片上的时间，就在他从林薇那里拿到钱的第二天。原来，
所谓的“公司周转不灵”，所谓的“为了事业”，全都是骗局。他只是想骗钱去泡妞，
去挥霍。而林薇，那个傻女人，竟然深信不疑。我把资料合上，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