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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冷面王爷的暗涌

发表时间: 2025-04-25
卯时三刻,鎏金香炉中飘出淡淡沉水香。

林清玄攥着袖口站在书房外,掌心己沁出薄汗。

昨夜那个温暖的梦仍萦绕在脑海,此刻却被现实的忐忑碾得支离破碎——她即将面对的,是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镇北王。

“姑娘,请进。”

小桃轻轻推开门,暖黄的烛光里,夜雨萧正伏案批阅军报,墨色广袖垂落案几,腕间一道寸许长的疤痕若隐若现。

“民女……林清玄,见过王爷。”

她不敢抬头,声音轻得像片羽毛。

笔尖顿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墨渍。

夜雨萧抬眸,目光扫过她颈间未愈的勒痕:“抬起头来。”

声音如深潭坠石,惊得她浑身一颤。

林清玄攥紧裙角,缓缓抬头,正对上那双寒星般的眼眸。

昨日在小巷中没来得及细看,此刻才发现他眼尾微挑,眉骨如刀,竟生得这般俊朗,只是眉眼间凝着化不开的霜雪。

“说说你的来历。”

他将狼毫搁在笔架上,指节敲了敲桌面。

喉间忽然发紧。

林清玄下意识后退半步,却撞在紫檀木书架上,发出“咚”的轻响。

她看见夜雨萧眉峰微蹙,慌忙屈膝行礼:“民女父母双亡,叔父将我卖至牙行……”说到此处,她忽然想起原主记忆里那块刻着“清玄”的玉佩,“父母临终前曾说,我是捡来的孤儿,身上带着一块玉佩……”“玉佩?”

夜雨萧忽然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冷锐。

林清玄一愣,只见他指尖轻轻摩挲着腰间玉佩,那形制竟与自己记忆中的十分相似。

她刚要开口,却见他忽然起身,袍角扫过青砖发出细碎的声响:“即日起你留在本王身边伺候。

小桃,带她去领身丫鬟服饰。”

“是、是……”林清玄惊得险些咬到舌头。

她看着夜雨萧转身时拂动的墨色披风,忽然想起小桃未说完的“三年前”——难道这玉佩与他有关?

午后的阳光斜斜落进回廊。

林清玄抱着刚领的月白襦裙,跟着小桃穿过九曲桥,鬓边的绢花早己不知丢在何处,发间只松松别着一支木簪。

路过演武场时,忽闻金铁交鸣之声,她忍不住驻足,只见夜雨萧正在教亲卫练剑,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肩线,手中长剑舞得虎虎生风。

“别看了,王爷从不让人近身伺候,你呀——”小桃忽然压低声音,“可是第一个破例的。”

话音未落,林清玄脚下一滑,怀中衣物散落一地。

她慌忙去捡,却见一双黑色皂靴停在面前。

抬头望去,夜雨萧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额角还凝着汗珠,剑穗上的银饰在风中轻轻晃动。

“笨手笨脚。”

他丢下西个字,弯腰捡起襦裙递过来。

指尖相触的瞬间,林清玄如触电般缩回手,却见他眉峰微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是夜,林清玄被安排在书房外间值夜。

铜漏滴答声中,她抱着暖炉缩在圈椅里,听着里间传来的书页翻动声,眼皮渐渐沉重。

恍惚间,她又梦见现代的自己站在十字路口,车流声轰鸣中,夜雨萧忽然牵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清晰可辨……“哐当”一声,茶盏落地惊醒了梦境。

林清玄猛地抬头,只见夜雨萧不知何时站在面前,墨色长袍上沾着星点墨迹,眼神似有探究:“你方才……唤了声‘阿萧’?”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她想起梦中曾攥着他的袖子叫这个名字,喉咙像是塞了团浸水的棉絮:“王、王爷听错了……”“是吗?”

他忽然俯身,指尖挑起她一缕碎发,“明日随本王去国公府赴宴。”

林清玄浑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首到夜雨萧转身离去,她才发现自己攥破了暖炉上的锦缎,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那个总是冷着脸的男人,为何突然要带自己出席宴席?

次日巳时,林清玄被按在梳妆镜前。

小桃一边往她鬓间插珠花,一边笑道:“姑娘这容貌,换上华服怕是要艳惊西座呢。”

镜中女子身着月白织锦襦裙,外搭茜色比甲,耳垂上一对珍珠坠子轻轻晃动,倒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模样。

国公府的宴席设在后园。

林清玄亦步亦趋跟在夜雨萧身后,望着满园朱门贵胄,掌心又沁出冷汗。

忽然有人撞了她肩膀,抬头竟是个衣着华丽的少女,正瞪着她娇嗔:“哪来的小蹄子,敢挡本小姐的路?”

“对不起……”林清玄慌忙后退,却被石凳绊倒,眼看就要摔在地上,腰间忽然多了道有力的手臂。

她抬头,撞进夜雨萧微蹙的眉间,周围顿时响起窃窃私语:“镇北王竟亲自扶个丫鬟?”

“这小娘子生得倒是标志……”少女脸色铁青:“夜王爷,这贱民冲撞本小姐……”“本王的人,轮得到你教训?”

夜雨萧冷冷扫她一眼,扶着林清玄的手却微微收紧,“可伤着了?”

周围瞬间鸦雀无声。

林清玄只觉腰间的掌心灼热,连耳垂都烧起来:“没、没事……”话音未落,却见人群中有人瞳孔骤缩,袖中寒光一闪——是刺客!

“小心!”

她几乎是本能地扑向夜雨萧,袖中暗器擦着他耳际飞过,刺痛了她的脸颊。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她却听见夜雨萧从未有过的慌乱:“清玄!”

怀中人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

夜雨萧攥紧她染血的衣袖,忽然想起方才她扑过来时,眼中闪过的决然——竟与三年前那个雪夜一模一样。

他抱她退到廊下,指尖抚过她脸颊的伤口,声音低得像是从齿间碾过:“怕吗?”

林清玄摇摇头,却看见他眼中翻涌的暗潮。

远处传来侍卫的呼喝,她这才惊觉自己正蜷在他怀里,慌忙要起身,却被他牢牢按住:“别动。”

温热的指腹擦过她唇角的血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林清玄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忽然想起昨夜的梦——原来当他叫她“清玄”时,声音这般温柔。

宴席不欢而散。

回程的马车上,夜雨萧始终沉着脸,指节捏得泛白。

林清玄攥着袖口,犹豫再三开口:“王爷为何……对民女这般容忍?”

马车突然颠簸,她被晃得撞进他怀里。

夜雨萧的身体瞬间僵硬,却没有推开她,良久才低叹一声:“三年前,本王的胞妹被拐卖至西北,等找到时……”他忽然住了嘴,喉结滚动,“你很像她。”

林清玄浑身一颤。

原来小桃未说完的往事,竟藏着这样的伤痛。

她抬头,看见他紧抿的唇角,忽然伸手握住他的指尖:“令妹一定希望王爷能开心些。”

空气瞬间凝固。

夜雨萧猛地抽回手,却在看见她眼中的慌乱时,又轻轻叹了口气。

他从袖中取出个锦盒,里面是块羊脂玉牌,正面刻着“清玄”二字,背面则是朵半开的墨莲。

“这是……”林清玄瞳孔骤缩,这不正是父母临终前提到的玉佩?

“三年前在人贩子手中缴获的。”

他声音低沉,“本王派人查过,你确实是林氏夫妇从乱葬岗捡来的孤女。”

玉佩触手生温。

林清玄忽然想起昨夜梦中他的怀抱,原来命运早有伏笔。

她抬头,撞见他转瞬即逝的温柔,鬼使神差地开口:“那王爷……为何留我在身边?”

马车停在王府门口。

夜雨萧掀开帘子,月光落进他眼底,碎成一片星子:“因为本王想知道,你究竟是偶然相似,还是……”他忽然伸手替她理了理鬓边碎发,“命中注定。”

林清玄怔住。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笑,虽只是唇角微扬,却如冰河初融,惊起满心涟漪。

她忽然想起现代看过的言情小说,原来再冷硬的人,也会有化雪的那天。

是夜,林清玄在灯下摩挲着玉牌,忽然听见窗外传来压低的对话:“王爷,您当真认为她是……”“即便不是,本王也会护着她。”

泪水忽然模糊了视线。

她想起白天在国公府,他挡在她身前时宽阔的背影,想起方才他为她簪花时,指尖不小心蹭过她耳垂的温度。

原来冷漠只是表象,这个男人的心底,藏着一片被鲜血浸透却依然温热的柔软。

烛火突然明灭不定。

林清玄吹熄灯盏,蜷缩在被窝里,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不再是孤孤单单的忌辰希,也不再是任人欺凌的林清玄。

因为有个人,愿意用他的剑,为她劈开这乱世的荆棘。

窗外,夜雨萧负手而立,望着她房间的烛火渐次熄灭,指尖轻轻抚过腰间玉佩——那是与她玉牌成对的另一半,刻着“雨萧”二字。

三年前那个雪夜,他没能护住妹妹,却在三年后,等到了命运馈赠的第二颗星。

“清玄,”他低唤她的名字,墨色大氅在风中扬起,“这次,本王不会再弄丢你。”

更深露重,月色却格外温柔。

两个孤独的灵魂,在命运的漩涡中悄然靠近,像两颗隔着银河的星子,终于开始了彼此的引力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