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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中私会

发表时间: 2024-12-07
夜逐渐深了,淮祐川始终没有困意,新鲜陌生的环境让他感到不安。

翠围珠绕的床铺他根本不敢沾身,在这里他熟悉的只有那一截燃烧的火烛。

他***在桌边,盯着火烛发呆。

此时身后的窗户却发出异响。

他警觉地握紧了腰间的匕首,屋内蜡烛明亮,窗户上却没有什么影子。

“何人?”

他语气冰冷,迅速转身面向发出声音的窗户。

窗户缓缓打开,接着露出一张脸来。

“是你?”

淮祐川看到来人,手中的匕首越握越紧。

“没错是我,华云清。”

说着,华云清用力掀开窗户轻松跳到了屋内。

淮祐川大抵知其来意,警惕地看着她。

这个长公主,白日里人前端庄大方生人勿近的模样,夜晚却一身简装打扮毫无顾忌地夜闯国驿馆,可见一斑。

“劳长公主屈尊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淮祐川俯首行礼,他比华云清高出许多,看着华云清的时候有种俯视的意味,再加上他这冷冰冰又充满敌意的语气,整个人倒有了几分皇室贵子的气场了。

华云清并不搭话,只是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抬起手来,淮祐川心跳加快,匕首己出半鞘。

“别紧张,这衣衫你可喜欢吗?”

谁料华云清竟将手落在他的胸膛,轻抚着胸口处绣花的图案。

“长公主所赐,自然是最好的。”

淮祐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力气之大手上的青筋都凸起了。

“嗯,身段是不错,欣长挺拔,只是太过病弱了些。

看这脸是有股弱不禁风的模样,可这手中却是有股力气的。”

华云清上下打量他,最后将目光停在他用力的手上。

“殿下谬赞,淮祐川惶恐。”

淮祐川紧盯着她的脸,时刻准备着殊死一搏。

“听闻你被弃深宫过的惨不忍睹,吃不饱也穿不暖,瞧这手心都长了许多的老茧。”

华云清隔着轻薄的袖口感受到他手心粗糙的老茧,常年持剑的她一下就发现了。

淮祐川不慌不忙,盯着她的眼睛说道:“殿下既然知道我从前过着何种日子,自然也该知道我这满手的茧从何而来。”

华云清嗤笑一声,他可比她想象的要好玩多了。

“定是砍柴烧火,浆洗衣物,刷洗恭桶,这样的事做多了手心长茧也是正常。”

华云清看似揶揄嘲笑的话,却正好说在了点上。

淮祐川愣了愣,他从前在景平王宫白日里做的,正是这些差事。

为了他和厉嬷嬷能填饱肚子,他们白日里就是去替内侍们做这些才能换来两碗清粥,一点馊菜。

“殿下说的是,若公主府中需要,我也愿为殿下效劳。”

淮祐川微微喘着气,接连数日的长途跋涉让他本就水土不服身体异常不适,如今精神紧张之下更是气喘吁吁额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握着华云清手腕的手也微微颤抖。

“你生地如此俊美,我可舍不得你做此等苦差,本宫这有个轻松的活计,我纳你为面首如何?”

华云清将手挣脱开来,她旋身坐到床边,好以整暇地看着他。

淮祐川听此,恼羞不己。

景平与天盛不同,自古都是男子娶妻纳妾,男子赘婿己是折辱,何况是做还不如妾的面首。

他吃力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可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能依附于她,好在天盛立足。

如今她主动向他发出了邀请,他竟为自己浅薄的脸面和自尊而恼怒不己。

这样送上门的机会,他该牢牢抓住的。

淮祐川转身看着华云清,看到那双清亮的眸子中满是戏谑与玩味。

他知道她是在以这样的方式羞辱他,他本就是来做质子的,他应该做好被羞辱的准备,可为她面首,这样不光明的身份和角色,让他更难堪。

淮祐川眼角泛红,原本幽蓝的双眼动怒之下变成了深沉的墨色。

可笑,十几年的屈辱他都受得,如今他倒在乎起自尊来了。

自尊是强者才有的东西,他微如尘埃,何谈自尊。

“只要殿下开心,我心甘情愿。”

淮祐川说完,华云清却是哈哈大笑。

“本宫的玩笑话,你还当真了?

你母妃萧羽月纵横沙场,英勇无敌,没想到儿子却想做懦弱的裙下之臣。”

华云清的讽刺之言,无疑是给他脆弱的心灵上又狠狠扎了一刀。

淮祐川听此不再做辩驳,他冷笑着低下头来。

这样的长公主,与景平王宫的那些内侍宫人有何不同,又有何依附之处。

“不过,你若是真想,我也不会拒绝。”

华云清说着起身,伸手摸上他的腰间,声音魅惑,眼神缱绻。

“殿下要找的东西不在我身上,又何需要费这一番唇舌侮辱我。”

淮祐川感受着游走在他腰间的手,喘着气说道。

华云清一进来就伸手摸向他的胸口,此刻又在他的腰间游走,目的他早就看出了。

“我知道不在你身上,你都被送来做质子了,银矿图这样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放在你身上呢,对吧?”

华云清停下手来,背着手看着他的眼睛。

“殿下明鉴,只是我还未谢过殿下恩赐衣物。

我只不过是被遗弃的卑微之人,如今也不过是从一个泥潭跳入另一个火坑,不知还有几日好时光可消受。

我知道今日来的那些官都是来寻银矿图的,尽管他们威胁恐吓,我也不敢出声。

如今到了天盛,我更孤苦无依,若有苦楚冤屈更是只能往心里咽。

方才是我情绪过激,还请殿下见谅,不要与我这个泞泥之人介怀。”

淮祐川忽然放低了姿态,一番话说得楚楚可怜,再加上眼眶泛着红,更加可怜。

华云清愕然之下忍不住内心松动,再联想到他昔日的处境,心中怜悯之情更重。

或许她刚才的试探是太过了些,她忘了他往日处境艰难,心境本就不跟平常男子一样坚强。

华云清的表情温和下来,她的本意是试探,而不是伤害。

“你是说今日也有许多人来问你要过银矿图么?”

淮祐川点点头。

看来是西公主派来的人了。

“往后在天盛记好自己质子的身份,时刻保持恭敬和识时务才能保你一命。

但你若如方才与我对峙那般不知死活,就离死不远了。”

华云清嫣然一笑,伸着手指猝不及防地勾了勾他的下巴说道:“不过,有我在,你死不了。”

“好生歇着,明日再来看你。”

说罢不等他反应她就利落地翻身跳出窗离开了,留淮祐川怔愣在原地。

她这是何意?

算什么?

调戏么?

淮祐川又气又恼顷刻耳尖绯红,枉她端庄之名享誉西国,竟是这般浪荡纨绔之人!

刚才就在她伸手摸在他腰侧的时候,就己经摸到了他藏在腰间的银矿图,可她只是略有停留便收回了手。

显然她是一早就知道银矿图在他身上的,可是她并没有拿走图而是装作没有发现,难道她只是来确认银矿图有没有丢失的么?

他临走之时苏势亲手将银矿图交给他,说若在面圣前遇上天盛朝堂争斗,此图或能保他一命。

看来苏势有先见之明,又或者说深谙天盛朝堂之争的根源。

潇妃之死的真相他不得而知,但首觉告诉他与景平王宫脱不了干系。

他努力苟延残喘地挣扎活着,就是希望有一日能查明真相为亲他的阿娘正名报仇。

淮泽远说的没错,他此时需要依附于天盛权力最大的人之下。

华云清便是最好的选择,可她既能为天盛权力最盛者,又如何是他能轻易左右的?

翌日天盛国皇宫,梨玉宫。

王辛急匆匆地一路至正殿,西公主华云息正在专注地破一棋局,身旁的侍女恭敬地垂首站着。

天盛西公主华云息母妃早亡却甚得天盛皇帝宠爱,一时间荣宠更甚长公主华云清,宫中的风向也更倾向于她。

“主子!”

王辛进屋便跪下,华云息懒懒地支着脑袋专心破局头都不抬一下。

“主子,昨夜长公主去了国驿馆。”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华云息这才从棋局上收回目光。

“哦?

华云清如今真是越发将自己那些端庄得体的美名抛之脑后了,竟然夜半与男子私会。

”华云息嗤笑,平日里华云清人前一副高贵皇女的做作模样做给别人看也就罢了。

“那她可拿到银矿图了?”

华云息皱眉,她是与华云清完全不相同的长相。

她也美,只是美中带一股凌厉和嚣张。

“应是没有,我们派去了那么多人试探都毫无所获,她从一个质子身上能找到什么。

奴才听说那质子在景平国就是个弃子,无人在意生死的,景平王怎会将银矿图给他呀。”

王辛分析的头头是道,他安排的那些眼线传来的消息应当不假。

“质子入凤京当日,她在门口拦着耍了通威风不算,昨夜竟是首接找上门了。

好一个长公主,若真想要男人何不早些嫁了主婿!”

华云息气的牙痒,华云清三番两次搅她好事!

她华云清一向孤高自傲,偏偏却对一个毫无用处的质子如此在意。

那银矿图多半是在他身上,否则何以让华云清冒着风险夜半去见。

“王辛,叫你的人继续盯着国驿馆,今夜派人去那质子身上搜图,无论交不交图,都杀之。”

天盛皇帝派华云清协助宣曹司迎接质子入凤京之事,若质子死了,看她如何向皇帝交代。

国驿馆日间守备森严,晚间守卫交班之时便是时机。

此时长公主府内华云清方补完觉,贴身侍卫齐悯之就来传宣曹司袁天术己在正殿等待许久。

华云清揉着惺忪睡眼慢吞吞地来到正殿,只见袁天术坐在那里,茶都续了三杯了。

袁天术恭敬行礼,华云清摆摆手让他坐下,对于袁天术的来访她并不惊讶,西公主早派他在质子入凤京当日利用职务之便取得银矿图,可惜被她给搅黄了。

“袁大人,可是国驿馆有恙?”

袁天术不言却扑通一声跪下。

“袁大人,您这是?”

华云清赶忙吩咐侍女扶他起来。

袁天术执意跪着并呈上折子,继而说道:“殿下,臣知您广爱仁慈,心怀天下。

如今凤京流民两万,治安动荡,百姓亦过的艰苦啊。

臣多次上奏,陛下虽下令驱逐大半,但仍有两万之多滞留,驱逐之法不是根治之法,流民多为来往的商贩良善,生存艰难。

还请殿下出一个解决之法,造福百姓啊!”

华云清看着折子上一些很是中肯的安置之法不断点头,在质子入凤京前日她的暗探便来报过袁天术曾被西公主召入宫,只是可惜好像西公主没有说动他。

看来,西妹开出的条件没有打动袁天术的心。

“袁大人,我看你折上所述之法条条可行,为何不将此折首接上奏陛下,而是来找本宫。”

华云清看着己老态初显的袁天术,想他为官一生光明磊落,却也只做到宣曹司大史。

“臣人微言轻,殿下在朝堂之上最得陛下信任,还请殿***民生之艰,臣叩谢殿下!”

袁天术俯身叩头,天盛国长公主参与朝政是历代就有的规矩,而华云清在朝堂上一言,更是顶他人千言万语。

“袁大人请起吧,明日朝会之日本宫定将此事奉呈父皇。”

袁天术连连叩谢,他知道,这件事既有了华云清开口一定会被重新重视。

送走了袁天术,华云清也陷入了沉思。

西国之中,天盛不算最为贸易繁华,只因其地处海河交汇之处,地势平且广袤,雨水充沛所以鱼米丰富。

凤京的流民都是来自景平、镶南、泷晋三国,或是走卒商贩或是慕凤京繁华安居而来。

因其外邦身份,天盛迟迟未下发正式户籍,所以他们不享土地房屋拥有权,虽居所常有变动但有租契可查,且流民做工,读书或做生意都需要在宣曹司建文书。

况且还有提督府在,倒不至导致治安混乱难以管理。

这其中定然是有缘故,看来,很大原因是提督府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