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霉菌程序员的复仇萌芽覃雨捏着发霉的泡面袋冲进城中村出租屋时，天花板的霉斑正巧滴在他后颈。
他对着镜子扒开衣领，那些从系统兑换黑客程序后长出的青绿色绒毛，正随着呼吸频率忽明忽暗地闪烁。
"消耗三个垃圾物品开启青铜级兑换？
"他把泡面袋甩在堆满烟蒂的电脑桌上，裤兜里摸出昨天王铁柱吃剩的辣条包装，"这他妈连垃圾分类都省了......"当第三件垃圾——半罐长白毛的老干妈被拍在桌上瞬间，覃雨突然想起上周苏晴来送服务器配件时，高跟鞋尖曾精准踢翻过这个罐头。
显示器突然蓝屏，机械女声从机箱里传出来："兑换青铜级黑客程序需承受48小时霉变debuff，是否确认？
""确认你大爷！
"覃雨手速比脑子快了三拍，等看到代码洪流在屏幕上炸开时，膝盖窝己经爬满苔藓状的菌丝。
防盗门被外卖箱撞开的巨响和酸臭味同时爆发，举着锅铲的王铁柱愣在玄关："老覃***变异了？
""这是最新款隐身衣！
"覃雨抓起发霉的泡面袋糊在脸上，菌丝突然分泌出粘液将他裹成绿色茧蛹。
王铁柱的锅铲"当啷"掉在地上："你确定不是苏大小姐新研制的生化武器？
"凌晨三点的科技大厦B座，覃雨伪装成发霉的清洁工刷卡时，工牌照片上的霉菌刚好遮住他抽搐的嘴角。
更衣室的监控死角里，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检测到资本家秘密，青铜垃圾桶升级进度37%当他将菌丝接入主机USB接口时，加密文件里的交易记录让他瞳孔地震。
苏晴名下的离岸公司竟在黑市收购军用级服务器，而交易日期正是她"偶遇"自己修电脑的那天。
"难怪上次机房漏水她非要给我带伞......"覃雨被菌丝包裹的手指快出残影，却没注意通风管道滴落的酸奶正与霉菌发生反应。
身后突然传来文件粉碎机的嗡鸣，他反手抛出发酵的辣条包装——精准糊在保安对讲机上。
逃出大厦时，覃雨在花坛里蹭掉手背的菌斑，却把半枚烟蒂遗落在服务器散热口。
夜风卷起他卫衣帽檐的瞬间，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百叶窗缝隙里，苏晴正把玩着滴菌丝的U盘，电脑屏幕显示着刚刚被篡改过的交易账目。
而此时地下停车场的消防栓背后，张伟擦着眼镜上的霉菌，手机光照亮他拷贝的服务器日志——那上面有半个青绿色的指纹，正在某块硬盘的监控记录里闪闪发亮。
通风管道的酸奶滴在主机箱上时，覃雨正在删除第37条转账记录。
青绿色菌丝突然剧烈收缩，把他整个人拽向嗡嗡作响的服务器阵列。
“谁在动我的数据堡垒？”
张伟的鳄鱼皮鞋声从走廊传来，眼镜片反光透过机房的门缝射进来。
这个法务部新来的眼镜男，上周刚以“优化人员结构”的名义裁掉了整个测试组。
覃雨被菌丝缠住的右手还插在USB接口里，左手慌乱中摸到半罐发黑的速溶咖啡。
系统提示音在耳膜里炸开：检测到危机，强制开启白银级垃圾桶形态“***别在这种时候……”***还没说完，后背突然隆起金属质感的弧形，工装裤裂成两片灰绿色桶壁。
发酵的辣条味混着霉变的服务器热气，在他头顶凝成可回收标志。
张伟推门的瞬间，覃雨己经变成两米高的西分类垃圾桶。
湿垃圾口还挂着半截泡面，有害垃圾区的菌丝正疯狂吞吃着空气中的酸奶分子。
“苏总？”
张伟的镜片蒙上水雾，看着穿防护服的倩影从干垃圾区转出来。
苏晴的防毒面具喷着淡紫色雾气，蕾丝手套捏着份盖红章的文件：“服务器群组三点钟方向有未知漏洞，张主管要观摩董事会特批的杀毒程序？”
覃雨的厨余垃圾盖突然弹开，几粒长毛的糯米团子滚到张伟脚边。
苏晴的高跟鞋尖精准踢飞团子，在张伟低头查看时，把防毒面具扣在覃雨变成的金属桶上。
“可是这些活性菌落……”张伟的取样棉签刚伸出来，就被苏晴用文件拍掉。
“最新型纳米机器人，需要我向你父亲的审计组申请科普讲座？”
她扯开领口的雪纺纱，露出锁骨处闪烁的电子纹身——正是黑市交易清单上的加密标识。
张伟后退时撞翻了工具车，螺丝刀***覃雨变成的湿垃圾区，迸溅的酸液在他西装裤上蚀出小洞。
“提醒覃先生，”他扶着门框冷笑，“可回收物被污染的话，就只能当有害垃圾处理了。”
当最后一道脚步声消失在电梯井，覃雨桶身上的垃圾分类标识开始错乱。
苏晴摘下面具的瞬间，他轰然解体成满地蠕动的菌丝团，某块黏在服务器散热片上的泡面渣突然发出红光。
“用辣条包装做防火墙？”
苏晴用镊子夹起那块油渍斑斑的残渣，“不愧是蟑螂屋里的黑客。”
覃雨从菌丝堆里探出头时，正看见苏晴把什么东西塞进他的外卖袋。
月光透过百叶窗切割着她的侧脸，那些白天凛冽如刀锋的轮廓，此刻竟像极了上周暴雨夜递伞时的弧度。
“你收购的军用服务器，”覃雨甩掉头发里的咖啡渣，“够黑进二十个张伟的股票账户了。”
苏晴转身时高跟鞋碾碎了正在逃窜的菌丝，薄荷味发梢扫过覃雨鼻尖：“知道为什么你兑换的霉菌遇到酸奶会发光吗？”
她踢开脚边的糯米团子包装，“王阿雪往我办公室送了三斤变异酒曲。”
地下车库传来引擎轰鸣时，覃雨正盯着外卖袋里突然多出来的过期泡面发呆。
菌丝在他掌心聚成箭头形状，笔首指向苏晴留在主机上的唇印——那抹樱桃色正在监控画面上缓缓晕开，覆盖了某个标着“张”字的硬盘分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