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北风卷着雪粒子拍打在孙铁柱的脸上,像无数细小的针尖扎着皮肤。
他紧了紧身上的破棉袄,踩着厚厚的积雪往山里走。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大,山里的猎物都躲了起来,他已经三天没打到像样的东西了。
"再这样下去,翠花的药钱可怎么办..."孙铁柱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呼出的白气在胡茬上结了一层薄霜。
妻子翠花得了怪病,整日高烧不退,村里的郎中说需要人参入药,可那价钱哪是他们这种穷猎户负担得起的。
忽然,雪地里一抹金黄闪过孙铁柱的眼角。
他猛地停下脚步,眯起眼睛看向前方——一只通体金黄的黄皮子正蹲在一块突出的岩石上,前爪捧着什么在啃食。
那黄皮子体型比寻常的大上一圈,毛色油亮,在白雪映衬下格外显眼。
"好家伙..."孙铁柱屏住呼吸,悄悄取下背上的猎枪。
黄皮子的皮在城里能卖个好价钱,尤其是这种毛色纯正的。
他慢慢抬起枪管,瞄准了那只浑然不觉危险的动物。
就在他即将扣动扳机的瞬间,黄皮子突然转过头来。
孙铁柱心头一跳——那双黑豆般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竟似有灵性般流露出一丝讥讽。
更诡异的是,黄皮子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笑?
"砰!
"枪声在山谷中回荡,惊起远处树上的几只寒鸦。
孙铁柱的手微微发抖,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方才那一瞬间的诡异感觉。
他走向岩石,黄皮子倒在雪地里,后腿抽搐着,鲜红的血在白雪上洇开。
孙铁柱蹲下身,正准备捡起猎物,却见那黄皮子突然挣扎着抬起头,黑眼睛死死盯着他。
它的嘴一张一合,竟发出类似婴儿啼哭的声音,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
"造孽啊..."孙铁柱喃喃道,手却毫不犹豫地掐住了黄皮子的脖子。
那哭声戛然而止,但那双眼睛直到最后一刻都紧盯着他,里面的怨恨几乎要化为实质。
回村的路上,孙铁柱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他,可每次回头,只有被风吹起的雪雾。
他加快脚步,背上的黄皮子越来越沉,仿佛有千斤重量。
"铁柱!
你这是..."村口的老槐树下,八十多岁的赵老爷子看见他背上的东西,脸色大变,"你怎么敢动黄大仙!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