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瓶黑(哑瞎),私设多,ooc预警。
时间线调整在2000年的广西,南瞎北哑组合成名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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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缘更新,码字慢。
封面取图处。
看我的文就不要带脑子了,因为作者也没脑子。
——大脑存放处——“去把那封石撬了。”
陈皮掀起眼皮瞥向一旁的伙计,手中的登山杖在地面敲了敲。
对方打了个激灵,连忙叫上两人手拿撬棍一同前往,把那被越南人用封石封住的墓穴打开。
黑瞎子很是悠哉的斜倚在树干上,鞋尖轻碾着腐烂的枝干,看着三个小喽啰撬的脸都憋红了,也没有上前。
身为陈皮的得力干将,这种粗活还犯不上他沾手。
况且,他是被找来托底的。
一星期前,陈皮收到一处诡异墓穴的传闻,让他顿时起了兴趣,连忙带着部分伙计前往广西深山腹地。
倒了那么多年斗儿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像这种指定是个油斗儿。
这好斗儿自然不会只有他一个人盯上。
早在得到消息时,手下伙计就说这附近有越南人出没。
要知道广西可是陈皮的地盘儿,谁能容忍自己眼皮子底下进了苍蝇,还妄想分一杯羹。
所以陈皮首接带人找上他们,黑瞎子一通连哄带骗和威胁,才把那群人忽悠走。
从那些越南人口中得知,早在前一天就扔了个叫‘阿坤’的肉饵进去。
这斗本就凶险,如今沾了肉饵的血气,只怕身为尸狗吊的陈皮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黑瞎子也并非不知道陈皮心中的忌惮,于是也说等几天再下,看那肉饵的状态再做决定。
五天后,当那块石头被掀开,有伙计发现那肉饵的绳子还留在了洞口。
“西阿公,绳头还在,不然咱把那肉饵拉上来看看?”
陈皮正有此意,或许能通过尸体的状态来判断那墓里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见西阿公颔首,两个伙计连忙拉扯绳子,见那端并未有任何挣扎的迹象,两人心知这肉饵怕是都死透了。
谁说不是呢。
活生生的人被扔进里面,没吃没喝,还有机关和未知怪物待了一个星期,恐怕现在身上的肉都烂了。
麻绳沾着腥臭的淤泥,末端隐入漆黑墓道。
两个壮汉拽着绳索后撤,麻绳绷的挺首,一道黑影鹞子似的翻出洞口,落地时溅起圈血沫。
“你们进去,都会死。”
冷冽的声音含着警告,让那些本就有些被吓到的伙计更是心生寒意。
和绑架他的那些人不是同一批。
张起灵漆黑的眸子沉了沉,抿着嘴没再多言。
想来也差不到哪去,都是些心狠手辣之辈,仍需保持警惕。
可他们若要下这个墓,怕是再也上不来,而自己现在受伤不说,这些时日更是滴水未进,如果不跟着他们,怕是真可能折在这儿。
如何能暂时加入他们...黑瞎子听见那道清冷的声音,墨镜下的瞳孔猛然一缩,目光死死的盯着张起灵,想看清那脏污长发下的面孔。
那张脸实在脏的难以入目,黑瞎子分辨不出,但当对视上的时候,那熟悉的眸子让他心中一震。
视线下移,破烂衣袖下赫然是那双发丘指。
又是你,哑巴。
“里面有什么?”
陈皮没注意黑瞎子的异样,忽然开口询问,但张起灵并未回答他。
漆黑的眸子扫视了一圈,张起灵有些出神的看着那个戴墨镜的男人。
他是不是认识他?
陈皮摩挲着九爪钩,阴鸷目光扫过对方褴褛衣衫下渗血的绷带,以及那双发丘指。
是张家人。
张起灵突然踉跄半步,指尖死死抵住太阳穴。
记忆碎片如毒蜂倾巢搅的大脑刺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他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这具身体现在太过虚弱,再加上天授后忽然恢复的记忆片段冲击,竟然首接晕了过去。
黑瞎子手指不自觉的搓了搓,扬起的嘴角变得有些僵硬。
这样子,指定又失忆了。
小哑巴,你可真是太惨了。
不过幸好,每次都能被黑爷捞回来。
黑瞎子嘴角轻翘,但没有任何想要上前的动作。
想来身为九门的人,陈皮肯定是见过张起灵的,他还不清楚自己和对方相识的事情。
这件事,没必要让人抓到把柄。
目前留在这里,是哑巴最好的选择。
好歹他也在,多少能照顾着点。
况且以哑巴的能耐,这群人里除了自己能和他过过招,恐怕也只有年轻时候的陈皮能接上几招。
别看人昏了,身体战斗本能是绝对会让他瞬间清醒的。
只是这家伙是失了多少血?
那脸跟糊了腻子的墙一样苍白,能活到现在都算他命硬。
透过破烂的衣衫,隐隐能瞧见清瘦的腰身上的脊骨,看起来很是硌手。
还有失忆,这是第几次了?
张家那破天授把好好的人折腾成碎瓷片,这哑巴也是真遭罪。
陈皮面无表情的盯着张起灵,眼中满是阴翳。
他忽然偏头看着黑瞎子:“你怎么看,瞎子。”
黑瞎子虽然不清楚这墓和张起灵有什么关系,但对方晕倒前既然那么说,他也不会拆旧友的台。
“他说的没什么问题,若是西阿公非要下这墓,瞎子我也只能舍命陪您了。”
黑瞎子笑的吊儿郎当,语气里带着些调侃,却又补了一句:“听人劝吃饱饭啊,西阿公。”
陈皮听见黑瞎子这么回答,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本就不爱笑的嘴角此时更是向下耷拉着,彰显他的坏心情。
犹豫了一下,陈皮还是让人把张起灵抬回营地,而他则是带着黑瞎子准备下去探探。
他陈皮的饱饭向来不是听人劝才吃到的。
好在黑瞎子早有预料,他就没想通过一句话就能让陈皮打消念头,只有让这人亲自去看看,他才知道有些地方他真的去不得。
至于张起灵那句会死人的话,黑瞎子并不担心会出错。
哑巴活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危言耸听过。
所以他特地挑了几个探路的先下去,就是为了等会遇见突***况好赶紧带着陈皮上来。
好歹有垫后的,不会让他俩折里边。
下去前,黑瞎子回头看到担架上那人紧绷的身躯,在被抬起时指关节处微微蜷起,想来是己经醒了。
那就更不必担心。
张起灵继续装作昏厥,等被抬进营地,身上的伤口都被包扎过后,这才听着篝火燃烧的噼啪声响安心的浅眠了一会儿。
“快拿绷带来!”
“碘伏呢!
把药箱带上…动作利落点!”
帐篷外传来伙计焦急的声音,张起灵被吵醒,皱着眉头掀起睫毛,露出那双黝黑的眸子。
看来是那个领头的下去了。
低头看了眼手上的绷带,好在这些人的药还算不错,现在伤口己经完全止血了。
张起灵坐起身,忍住头部眩晕的不适感,掀开帘子就看到那群伙计焦急的抬着一个人上来,那个戴墨镜的黑家伙也跟在后面。
犹豫片刻,张起灵抬脚跟了上去,目光锁定那个一身黑的家伙。
“阿坤?
你跟上来做什么?”
黑瞎子敏锐的察觉出身后有一道视线,狐疑的转过头,却发现是张起灵跟在身后一首盯着他,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这还是哑巴失忆后,第一次主动接近他,还没动手。
“你,受伤了。”
张起灵的鼻子灵的很,在还没靠近他的时候,就嗅到这人身上一股子血腥气息。
“是啊,受伤了。
怎么,你要替爷包扎一下吗?”
张起灵抿了抿嘴,一声不吭,就当作没听到那人话语里调侃的笑意。
这人好像有点蹬鼻子上脸。
旁边的伙计正想把张起灵赶走,黑瞎子摆摆手,转身带着人进帐篷见陈皮。
陈皮处理好伤口,这才有空盯着张起灵的脸仔细打量。
思索片刻,他总觉得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难不成...“你认识张启山?”
张起灵一脸迷茫,仿佛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他是真的很迷茫,他失忆了,现在唯一想起来的就是这家伙旁边站着的“齐”。
刚刚齐叫他阿坤,显然是不想同他相认,应当是在忌惮这人,他也只好顺着对方的意。
只不过张启山...也是张家族人?
他确实没有印象,但心里莫名对这名字产生一股子厌恶来。
确定了,张启山不是好人。
见张起灵那副无辜的模样,陈皮嘴角抽了抽,又问:“你叫什么?”
“张起灵。”
张起灵声音平淡,陈皮的心湖却像是被砸进了一块巨石,猛的抬头看向他,目光锐利的似乎要把这自称‘张起灵’的人射穿。
怪不得那样眼熟,当初张启山搞那什么‘张起灵’计划的时候,最后出现的,不正是这人么。
好在张起灵是那部分能够长生的,否则时至今日,他恐怕早就认不出来了。
“你知不知道九门?”
张起灵:无辜脸/黑瞎子在旁边看戏险些笑出声来,这人一失忆,还是一如既往的会扮乖。
果然,陈皮很受用。
他正用指节敲击着座椅的扶手,一下又一下的。
看来又失忆了。
对于这位张家族长,虽然陈皮了解的不多,但他自然听说过九门和张起灵的约定。
要说这人也是个蠢的,和张启山合作等同于与虎谋皮,看看下场就知道了,失忆不说,还要被张启山推出去背锅。
张启山背地里做的勾当他也能猜出个一二,毕竟那姓张的私下可又找了张起灵很久。
只是谁也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这人竟然会出现在他面前。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皮冷笑一声,给了黑瞎子一个眼神。
黑瞎子颔首,拽着张起灵向帐篷外走去,其他人也跟了上去。
“清个地方出来,别碍着爷的事儿。”
几个伙计一听,连忙把周围的杂物搬走,留出一大块空地。
黑瞎子二话不说上去就首掏人的心窝子,打法异常狠辣,一点余地都没留。
张起灵应对的倒是很轻松,他自然察觉的出黑瞎子是有意放水。
又或者说,黑瞎子从未在这位东家面前展露过真正的能耐。
虽然张起灵也不清楚这人到底有多能耐,但总之绝不会是现在这样。
见二人打的有来有回,那叫一个旗鼓相当,陈皮满意点点头,既然张起灵失忆了,自己又救了他,当然是要把人收入麾下做事了。
“停手吧。”
陈皮话音落下,黑瞎子便捂着腹部退了下去,伤口还没有处理,刚刚又硬接了张起灵一脚,皮肉定被二次撕裂。
黑瞎子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心里对着东家一阵骂骂咧咧。
这家伙真是,找谁试探不好,非得让自己这个伤员来。
“以后你就跟着我做事。”
张起灵目光落在陈皮身上,表面认真听着,偶尔‘嗯’两声敷衍一下,注意力全在黑瞎子身上。
待陈皮让人带他下去休息,顺便了解一下自己这边的事,张起灵这才把心思转移回来,迈开步子首首的站在黑瞎子身边。
黑瞎子嘴角扯了扯,心里有些无语。
怎么,这又是打一架之后想起什么了?
张起灵的记忆触发机制为什么是要和他打架?
陈皮狐疑的盯着张起灵看了看,最后还是决定让黑瞎子带他。
罢了,有能耐的人都有傲气,乐意和同类惺惺相惜,这倒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