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苏砚之,前世被亲姐苏明昭设计,通敌罪名压身,三百族人因我惨死。
吊死柴房那日,我带着手腕的血痕和滔天恨意醒来,竟回到及笄前夜。
1 重生之夜,血痕未干**我被勒醒。
**喉咙像被灼烧,猛地坐起身。
指甲掐进掌心。
床帐月白色,沉水香。
不是柴房。
腕间刺痛。
低头,两道暗红血痕蜿蜒,狰狞。
前世吊死在梁上,绳子磨破手腕,血渗进麻绳。
鬼差没擦干净。
“小姐?”
外间阿福轻唤,“可是梦魇了?”
我僵住。
阿福声音轻快。
前世今日,她跪在柴房外哭哑,求恶奴送水。
后来她随我上刑场,被乱刀砍死,手里攥着半块桂花糕。
“阿福。”
哑着嗓子应。
指尖摸到床头鎏金掐丝烛台。
前世此时,烛台早被抄家士兵砸烂。
心跳剧震。
掀被赤脚下地,青砖凉意窜上。
妆台铜镜映出十五岁的脸。
眉峰未染愁,眼尾泛着前世三十岁的冷意。
及笄前夜。
扶着妆台,信了。
老天爷让我从黄泉折回,不是再当苏明昭替死鬼。
前世她握我手掉泪,说“阿砚,姐姐只有你了”。
信她被敌国细作缠身是身不由己。
信她求我顶罪为保家族血脉。
信她在刑场哭晕真心疼我。
直到吊死柴房,听见她在正厅对父亲说:“二妹妹性子软,若知道是我做的,怕是要寻死。”
三百口人命,填了她的野心。
老夫人充军咳血。
幼弟十岁,按在断头台喊“阿姐救我”。
攥紧腕间血痕,指甲扎进肉里。
这一世,苏明昭要偿债,一笔笔讨回来。
“小姐?”
阿福敲门,“老夫人说您近日睡不安稳,送安神汤来。”
迅速躺回床上,闭眼。
前世苏明昭从这夜布局。
买通丫鬟茶里下安神散。
说怕我及笄礼没精神。
喝得昏沉,她才拿着伪造密信冲进父亲书房。
门推开缝,脚步声轻。
瓷碗搁案几脆响。
阿福压低嘀咕:“二小姐这两日总说胡话,该不会中邪了?”
“嘘。”
另一个丫鬟声音。
苏明昭陪嫁翠柳。
“大姑娘说了,二小姐及笄礼大事,咱们只当没听见。”
攥被角的手收紧。
前世总觉翠柳木讷,原来早是苏明昭钉子。
等她们退出去,翻身坐起。
汤碗冒热气,舀勺凑鼻端。
极淡苦杏仁味。
前世喝了汤,睡到次日巳时。
及笄礼头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