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突然想起來了一個人,明明就,愛過,卻丟失在過去。
叮叮叮,鬧鐘響了。
緩緩睜開眼睛,深呼吸,自己好像夢到她?
穿著紅色繡花嫁衣,獨坐閨房,夜色闌珊。
曾經有人說,有朝一日會娶她,過門。
她信了,等了許久,未見說娶她的人。
那晚,寂靜無聲,是不知是不是心灰意冷?
或許枯坐天明?
看了一眼,日曆,1963年,望了望窗外,暗紅色一片。
王建祥緊了緊單薄的外套,推開門,空氣中瀰漫著灰塵,室內裝潢很懷舊。
回過頭,陽光明媚的天空突然間陰沉沉的。
莫名覺得有點冷,鉆進骨頭縫隙的冷意。
該起床了,收拾完床鋪。
透過鏡子才發現自己啥也沒有穿,昨天晚上裸睡了一夜?
明明就記得好像是穿著睡衣睡褲的?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不對啊,鏡子裏的我,穿戴整齊,鏡子外的我,一頭亂髮,無精打采,到底哪個才是真的我?
鏡子裏面的門是關著的,鏡子外的門,咦?
哪來的紅色液體?
原來是自己的,噗噹一聲倒在地上。
一個拿著斧子的黑衣人,鏡子沒有對應了影子。
地上只剩下殘破的鏡子碎片,和灘紅色液體。
再次睜開眼睛,刺眼的燈光,伸手擋住,潔白的房間。
貼著紅紅的喜字,映入眼簾的是,嶄新的紅色床上西件套。
看來是,婚房?
門開了,一身紅色繡花嫁衣頭上蓋著蓋頭,莫不是新娘子?
新郎官呢?
自己活了三十年還是單身狗,第一次近距離看新娘子,到有些害怕。
當晚,新娘子和新郎官死在床上,蓋著被子。
紅色液體浸透了床單。
手裏拿著簪子的一臉恨意的才是真的新娘子?
和新郎官死在床上的是誰?
這次應該睡醒了吧?
藍藍的天空,厚實的雲層?
自己現在在飛機上?
穿著制服?
座位上坐著剛剛登機的乘客,系好安全帶。
噗呲一聲,一個空乘人員背後被刺了一下,癱倒在地。
一臉驚恐不己的拿著一把刀,渾身顫抖。
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後腦勺被擊碎了。
砰的一聲,倒在地上,背上中了一槍。
一把餐刀把頭顱在空中搖晃,翻轉,砸在地上。
原來她們幾個互相認識,又互相出軌。
機長回過頭看到了,整個過程,臉色慘白,雙手捂住嘴巴。
屍體不見了?
這個消息,震驚了值班的,褲子濕了。
透過監控,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焚化爐居然開始工作了?
熊熊燃燒的火焰蔓延了兩具糾纏在一起的屍體,瞬間燒成灰燼。
剛剛入職見識了這麽離奇古怪又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事兒。
一片蔚藍的海洋,一艘船,兩具高度腐爛的屍體,兩枚銀晃晃的戒指。
兩本結婚證,蜜月旅行?
還是離婚前的旅遊?
燃燒著的高樓大廈,樓頂上一躍而下的身影,手裏拿著厚厚的一摞紙,密密麻麻的寫著潸然淚下的文字。
步入婚姻殿堂的新人,詭異的扭斷了脖子,彼此之間胸口插著木簪子。
刻著,渣男渣女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