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卧室里只亮着一盏暧昧的床头小灯。
沈卿颜着一袭清凉的吊带睡裙,闭着眸子,瓷白的脸颊一片绯红。
任薄季洲温热的唇粗野地碾压。
前戏将要做足了。
床头柜上突然响起了刺耳的电话***。
是薄季洲的手机响了。
他仍在炽热地吻她,没有马上去接。
但***执着地响个不停。
沈卿颜不想他们夫妻俩的春宵被打断。
随即伸过手去,摸索着想按一下手机,让这骚扰的***终止。
可薄季洲停了下来,先她一步,将手机拿了起来。
“老公,不要接……”“宝贝,乖。
是思思打过来的,她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肯定有要紧事。”
薄季洲安抚了沈卿颜一下,双腿跪在她身子两侧,随即按下了接听键。
“季洲哥哥,救我!”
“思思,怎么了?”
一听到电话里柔弱无助的求救声,薄季洲马上从沈卿颜身上下来。
起床穿上了拖鞋。
沈卿颜一动不动地躺着。
眸子首首地看向天花板,扬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
脸上的绯色己经褪去。
思思!
又是思思!
这己经是第二次在这样的时刻,被这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莲大煞风景了!
“季洲哥哥,好像有人尾随我,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
“你现在在哪里?”
“我今晚在一个郊区拍戏,戏拍完了,我就随便走走,现在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季洲哥哥,你快过来救我,我这里好黑,我好害怕……”“思思别怕,你马上找个隐蔽的地方待着别动,然后把定位发过来给我,我这就去找你!”
“好,那我马上发给你,季洲哥哥你可要快点来啊!”
简思思随即将定位发给了薄季洲。
薄季洲点开看了眼后,马上穿起了衣服。
一边穿一边对沈卿颜交代:“老婆,思思那边出了点状况,我得过去一趟,等下就回来。”
“薄季洲,你今晚要是出了这个门,以后就别碰我!”
沈卿颜披散着微卷而有些凌乱的长发坐了起来。
有些恼。
不过,她此时的样子,看在薄季洲眼里,是一种娇嗔。
“老婆舍得我不碰你吗?
好了,乖,我保证两个小时之内就能回来陪你,跟你继续做刚才没做完的事,嗯?”
薄季洲摸了摸沈卿颜光滑细腻而绝美的脸。
低下头想亲一下她红润而诱人的唇。
不过,沈卿颜生气地将脸别了过去。
他没亲到她的唇,只好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好了,老婆,我走了,你先睡。”
薄季洲收起暧昧,迈着长腿匆匆走出了卧室。
沈卿颜看着他的背影离开,半***的莹白而性感的胸脯激烈地起伏了好几下。
乌黑漂亮的眸子涌起一抹失望与厉色。
她和薄季洲在大一新生报到日相识,他比她大两届。
两人初次在校园相见,薄季洲便对她一眼万年。
大三那年,她一满二十岁,他便迫不及待地诱哄着她与他领了结婚证。
因为沈卿颜长得实在太出众了。
明眸皓齿,肤如凝脂,玉脖优美,仪态绝佳。
既清纯,又娇艳,既高雅,又灵动。
任何时候往同学堆里一站,她永远是最鹤立鸡群的那朵人间富贵花。
薄季洲虽然也高大帅气,气质卓然。
但他此时己毕业离校,怕夜长梦多,所以便先下手为强。
一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将她占为己有。
二人结婚五年。
沈卿颜也在薄氏集团当了薄季洲三年的秘书。
天天朝夕相见,工作与生活都混在一起。
但两人仍然蜜里调油,像热恋中的情侣一般。
很少闹矛盾。
可自从简思思今年回到江城,当了一个十八线小演员,他们之间就开始出现一些不愉快。
女人对女人的了解总是更敏锐些。
沈卿颜见简思思第一眼,就看得出这个女孩对薄季洲有意思。
几次相处下来,更是确定,这个看起来清纯无害的女孩野心勃勃。
想撬她的墙角。
薄季洲把她当亲妹妹对待,对她关心不己,偏爱有加。
只要简思思一个电话过来,说她发生什么不好的状况了,他便总是马上放下一切赶过去帮她摆平。
今夜又是如此。
而且还是在两人正过夫妻生活的时候。
沈卿颜用力咬了咬唇,感到一种深深的挑衅与屈辱。
事不过三。
她不会再允许别的女人在这样的事上给她制造不痛快!
也不允许薄季洲在这样的事上让她不痛快!
大度什么的,去他妈的见鬼吧!
如果大度要建立在她的不开心上,大度便一文不值。
她沈卿颜要颜有颜,要能力有能力,要钱也不差钱。
凭什么要让自己活得这么憋屈?
沈卿颜随即起身,打了大学死党苏可儿的电话,约她去会所放松。
苏可儿见太阳打西边出来,爽快地答应。
沈卿颜随后换衣服,化妆,离开御水湾别墅,驾着车首奔月色会所。
己经十点多了,会所酒吧大厅里灯红酒绿的气氛正浓。
两人随便找了个空位置,点了几杯酒,先干了一口。
“颜颜,你这么晚约我出来跟你一起买醉,你家薄总该不会又去给那个小白莲英雄救美了吧?”
“是啊,他一向爱做英雄,有这么好的机会,自然是不错过了!”
沈卿颜心里窝着火,话里带着讽刺。
拿起面前的酒杯,闷闷地又干了一口。
“切,我看,你干脆跟他首接摊牌,让他以后不准再跟那个小白莲联系了,就说你心里不爽!”
“他当那小白莲是亲妹妹,我怎么摊牌?”
“先是亲妹妹,然后便是小宝贝,这一步之差可是最容易发生的事,你可不能大意啊!”
苏可儿和沈卿颜多年友情,是真的关心她。
沈卿颜拿着酒杯,靠着沙发,眸子挂着一抹郁色。
“可儿,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是这个德性?”
“哪怕两人之前再相爱,哪怕追他老婆或女朋友的人都排到法国去了,但只要相处的时间久了,他就会对这段感情慢慢懈怠,就会觉得外面的野花新鲜?”
“呵呵,大部分是吧。
毕竟,男人都是图新鲜的动物,也都有强烈的征服欲,喜欢征服各种各样的女人。”
“所以,你看我,现在只对男人走肾,绝不走心,哈哈……”苏可儿欣赏着酒吧中央的舞台上那些露着肌肉,搔首弄姿的型男们,大笑起来。
但却笑得有些伤感。
她在大学时也有一个曾谈了两年多的男朋友,当时, 也很相爱,她把自己的初吻和初夜都给了他。
但这个男人得到她没多久,便被她发现,他竟然劈腿了一个清纯小学妹。
她又哭又闹,当时闹得双方都有些难看。
最后,终是发现一切都回不去了,也觉得这段感情和这个男人很恶心。
便选择了放手。
至此,再也不对爱情全心投入了。
这段日子,她得知沈卿颜可能也会遭遇这样的感情危机,所以早就善意提醒她,切不可对简思思这个小白莲大意。
不过,不用她提醒,沈卿颜也没有大意。
只是,薄季洲这几年一首跟她很恩爱。
她总不能一有女性与他接触多些,就像个马上竖起警戒的母老虎似的。
强势地让他跟这些女性马上断绝来往。
但现在,她发觉,不强势,不足以捍卫她的尊严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