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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青楼困兽,不屈抗争

发表时间: 2024-11-24
苏瑶被如扔破布般掷入那昏暗柴房的瞬间,周身寒意裹挟着绝望汹涌袭来,可心底深处,愤怒与不甘恰似困兽觉醒,在胸腔中冲撞、嘶吼,双眼瞬间被灼灼反抗之火点燃,泪痕未干,己然握紧双拳,决意与这强加的厄运殊死一搏。

第一日清晨,天色才将将破晓,柴房外老鸨那破锣般尖锐刺耳的嗓音便乍然炸响,惊飞了檐下几只瑟缩的麻雀:“小蹄子,太阳都晒***了,还在这儿挺尸呐,还不麻溜起来梳妆,准备学规矩!

别以为耍耍性子就能蒙混过去。”

苏瑶仿若未闻,抱紧双膝,身子更深地蜷缩进墙角那潮湿发霉、散发着腐朽气息的草堆里,凌乱发丝遮住大半张脸,唯露出的双眸中,满是决然与恨意,恰似幽深古井中倒映的寒星,冷冽且坚定。

见屋内毫无动静,老鸨恼羞成怒,大手一挥,示意身旁两个粗壮如牛的龟奴行动。

龟奴们满脸横肉抖动,“哗啦”一声粗暴推开柴房那扇摇摇欲坠的门,腐朽木屑簌簌而落,恰似苏瑶此刻飘摇欲坠却仍顽抗的命运。

两人如恶狼扑食般,大步迈进,伸手便欲揪住苏瑶胳膊,将她像提溜小鸡似的拎出去。

苏瑶眸中寒芒一闪,身子猛地一侧,如灵动的狡兔,敏捷地挥出手臂,用尽全身力气用力拍打,指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狠狠划过龟奴手背,瞬间划出几道血痕,鲜血渗出,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尤为可怖。

龟奴吃痛,“嗷”地一声惨叫,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怒骂道:“臭娘们,还敢还手!

反了你了!”

苏瑶啐了一口, spit 出的唾沫带着满腔怒火与鄙夷:“你们这群恶棍,丧尽天良,强掳我至此,还妄图让我屈服,做那腌臜营生,白日做梦!

我就算死,也不会遂了你们的愿!”

言罢,她慌乱环顾西周,瞥见地上一块碗口粗的木柴,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俯身抄起,双手紧握,仿若握住的是捍卫尊严与自由的利剑,虽身形单薄,在两个彪形大汉面前显得如此弱小,却透着鱼死网破的狠劲,将木柴在空中胡乱挥舞,风声呼啸,龟奴一时竟近身不得,只能边骂骂咧咧,边退出柴房,向老鸨告状去了。

老鸨闻听此事,火冒三丈,三角眼瞪得仿若要裂开,满是戾气,抄起一根手臂粗的藤条,气势汹汹地赶来柴房。

人未至,骂声己如滚滚雷声响彻:“你这不知死活的小***,今儿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当我这绮梦阁是善堂呐!”

说罢,抬脚踹开柴房半掩之门,大步踏入,手中藤条裹挟着劲风,劈头盖脸便朝苏瑶抽来。

苏瑶身姿灵活,侧身闪躲,藤条抽打在身后木柴堆上,“啪”地一声巨响,木屑飞溅,似下了一场木雨。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进了这绮梦阁,便是进了鬼门关,由不得你撒野!

乖乖听话,还能少吃些苦头,不然有你好受的!”

老鸨边抽边吼,唾沫星子横飞。

苏瑶边狼狈闪躲,边高声喊道:“我本是良家女子,家中虽贫寒,却也清白度日,被你们这群歹人强掳至此,要我卖笑求荣,做这辱没祖宗、违背良知之事,宁死不从!”

老鸨闻言,冷笑更甚,仿若听到世间最可笑之事:“良家女又如何,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就是商品,任人挑选,早晚得接客,你再犟,也拗不过这天,不如早点认命!”

苏瑶趁其换气间隙,瞅准时机,合身扑向老鸨,双手如鹰爪般伸出,欲夺那根作恶的藤条,老鸨却早有防备,身形一侧,飞起一脚踹在苏瑶腹部,苏瑶闷哼一声,疼得蜷缩在地,双手捂住肚子,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如雨而下,可那目光依旧凶狠,像只受伤却绝不低头、不服输的小兽,死死盯着老鸨,恨意仿若实质化的利箭,射向敌人。

几日后,老鸨见硬的不行,便变换策略,派来几个在阁中稍有姿色、能说会道的倌人,妄图以“姐妹情”“过来人”的姿态劝降苏瑶。

她们扭着纤细腰肢,摇曳生姿地进了柴房,手中端着精致糕点,脸上挂着看似亲切、实则虚假的笑容,软语劝道:“妹妹,你瞧瞧你,这般犟下去,苦的可都是自个儿呀。

咱这日子,熬着熬着就习惯了,在这绮梦阁,有吃有穿,只要伺候好恩客,金银财宝自会滚滚而来,要啥有啥,可比在外头挨饿受冻强多了。”

苏瑶怒目而视,仿若看着的是一群助纣为虐的恶鬼,咬牙切齿道:“你们出卖自己的灵魂,换取这衣食住行,我却瞧不上这脏钱、贱路,莫要再劝,我绝不从!

我宁可饿死冻死,也不会踏入这污浊泥潭半步!”

说罢,手臂一挥,打翻了糕点,盘子“哐当”落地,摔得粉碎,糕点滚落一地,沾满尘埃。

随后,她起身双手用力,将几个倌人推出门外,“砰”地关紧柴房门,背靠着门缓缓滑坐而下,泪水夺眶而出,簌簌滚落,为命运这般不公,为这步步紧逼、让她几乎窒息的绝境,更为自己渺小却仍不屈的抗争,满心悲戚,却也更添几分决绝。

半月过去,老鸨见苏瑶依旧油盐不进,便下令将她拖至前厅,要她学唱曲跳舞,美其名曰“培养才情”,实则是为早日将她推上“卖场”。

前厅中,琴师皱着眉拉起胡琴,咿咿呀呀的乐声响起,老鸨站在一旁,目光如刀盯着苏瑶,喝令道:“跟着哼唱,好好学着舞步,若敢再捣乱,有你好受的!”

苏瑶紧闭双唇,仿若被焊死一般,拒不发声,琴师见状,拿戒尺敲她手,“啪”“啪”几声脆响,苏瑶手心瞬间红肿,疼得钻心,可她愣是忍着,就是不哼一声,牙齿咬得下唇泛白、渗出血丝。

跳舞时,她故意错步、乱扭,将原本曼妙优雅的舞步搅得一团糟,活像个醉酒的莽汉在街头踉跄,引得周围人哄堂大笑。

老鸨见状,脸涨得通红,仿若熟透的猪肝,怒不可遏,当下罚她跪在厅中铺满的碎石子上,尖锐石子刺破膝盖肌肤,鲜血渗出,缓缓染红了裙摆,如一朵绽放在绝望之地的恶花。

苏瑶额头汗珠滚滚而落,砸在地面,溅起细微尘埃,她咬着牙强忍剧痛,旁人或怜悯、或嘲讽、或冷漠的目光投来,她皆视而不见,心中默念:“只要还有一口气,绝不做这青楼玩物,绝不向命运低头。”

临近月末,阁里传言有位豪客愿出天价“尝鲜”,指名要见苏瑶这朵“带刺玫瑰”。

老鸨听闻,兴奋得两眼放光,仿若瞧见一座金山矗立眼前,忙不迭地指挥众人,要强行为苏瑶梳妆打扮。

苏瑶一听,瞬间明白其意,拼死挣扎,双手在空中胡乱抓挠,指甲划过老鸨脸颊,瞬间挠破皮肤,几道血痕浮现,老鸨又惊又怒。

苏瑶犹不解恨,转身用力扯断梳妆台上摆放的珠翠,珍珠滚落一地,翡翠摔成碎片,房间里一片狼藉,恰似她此刻破碎不堪却仍炽热的反抗之心。

老鸨气急败坏,跳着脚喊来一众龟奴,将苏瑶手脚捆住,苏瑶仍不停扭动身子,像条被捕上岸却不甘认命的鱼,嘶声大喊:“你们这是强抢民女、逼良为娼,天理难容,国法难容!

我就是化作厉鬼,也不放过你们这群恶徒!”

那一个月,她于这青楼,以血肉之躯、倔强灵魂,对抗着既定命运,每一次挨打、每一回挨饿、每一场刁难,都如烈火淬炼钢铁,虽伤痕累累,身躯千疮百孔,却未折半分反抗之志,那灼灼燃烧的反抗之火,在黑暗中愈发炽热,等待着燎原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