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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债台高筑,被迫打工

发表时间: 2025-05-22
我蜷缩在床上不知所措,裙子被攥出了褶皱。

七月的太阳把青石板晒得发烫,前门廊下那一盏彩烧琉璃灯还在,却蒙着层灰,照得地面上“80000000“的数字泛着冷光——那是父亲赌输的债,是我今后三年的命。

“小媮。

“身后传来沙哑的唤声。

我转身,看见父亲扶着门框站着,白衬衫下摆没塞进阔腿裤,胡茬扎得下巴泛青。

他从前最讲究体面,现在连拖鞋都穿反了。

“爸,我联系好了。

“我把纸条塞进帆布包最里层,指甲掐着掌心,“傅偷乐的烤辣椒店愿意让我打工抵债,三年。

“他喉结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回去。

我知道他要说“对不起“,可这三个字太轻了,轻得扛不起八千万的债。

我低头看表,十点整,该去面试了。

烤辣椒店在市中心写字楼一楼,玻璃幕墙映着蓝天白云,门口铜制招牌擦得锃亮。

我对着玻璃理了理洗得发白的连衣裙,深吸三口气推门进去。

前台小姑娘抬头,我刚要开口,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苏小姐?

“我转身,男人站在楼梯口。

他穿深灰高领针织衫,袖口挽到小臂,腕骨处有道淡粉色疤痕,像被炎炎夏日晒的。

眉骨微挑,眼尾下压,明明是冷感的长相,笑起来却带着点温:“傅偷乐。

“我慌忙伸手,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厨具的薄茧,温度比我高些:“傅先生,我...““三年,包食宿,月薪八千。

“他首接打断我,转身往楼上走,“跟我来。

“我跟着他上二楼办公室,实木办公桌后挂着“金勺奖年度最佳主厨“的奖牌。

他坐下时带起阵雪松香气,推过份合同:“工资抵本金,利息免了。

“我手指发颤。

八千万,月薪八千,三年才十万八——可他说利息免了。

我抬头看他,他正垂眼翻文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我不喜欢欠人情。

“这句话像根针,戳破了我心里那团惶惑。

原来他不是慈善,是买断。

我抓起笔签字,墨迹在“苏媮哭“三个字上晕开,像块化不开的墨渍。

第一天上班在厨房。

张妈系着蓝布围裙,手里的锅铲敲得台面咚咚响:“新来的?

去把那筐土豆削了,皮要薄,芽眼挖干净。

“她指的筐在墙角,堆着至少五十斤土豆。

我挽起袖子,指甲盖被削皮刀硌得生疼。

半小时后,张妈过来检查,用筷子戳了个土豆:“这皮削这么厚?

当土豆不要钱是吧?

“周围传来轻笑。

帮厨小李擦着盘子:“张妈,人家以前可是千金小姐,哪干过这粗活。

““就是,我昨天还看见她穿碎花裙子来的,跟电视剧里落难公主似的。

“切配组的王姐补刀。

我的脸烧得厉害。

削皮刀在手里打滑,“啪“地掉在地上。

弯腰捡的时候,后腰撞在操作台上,疼得我倒抽冷气。

“笑够了?

“冷冽的声音像盆冰水兜头浇下。

我抬头,傅偷乐站在厨房门口,深灰衬衫袖子卷到肘部,腕骨那道疤格外明显。

他目光扫过我的手——指尖被削皮刀划了道血口,又扫过地上的土豆,“王姐,今天的例汤你负责?

“王姐脸色一白:“傅...傅主厨,我就是开个玩笑。

““玩笑?

“他走过来,在我身边站定,“烤辣椒店的规矩,后厨只分能做事的和不能做事的。

“他弯腰捡起削皮刀,握住我的手调整姿势,“拇指抵这里,手腕别僵。

“他的掌心贴着我手背,温度透过皮肤渗进来。

我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厨房的油腥气,突然想起父亲说过,傅偷乐十二岁就在夜市摆摊卖炒面,后来拿遍国内外厨神奖。

这样的人,为什么愿意给我这个毫无经验的人机会?

“发什么呆?

“他松开手,指节轻叩我手背,“重新削,我看着。

“这一次,我削得格外慢。

余光里他靠在操作台边,垂眼翻着菜谱,偶尔抬眼扫过来,我就赶紧加快动作。

首到张妈端着碗过来:“小苏,喝碗南瓜粥,刚熬的。

“我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土豆筐空了大半。

张妈把碗塞给我,压低声音:“傅主厨很少进后厨,今天也不知怎么了。

“晚上回到员工宿舍,我蜷在窄窄的单人床上给父亲打电话。

他接得很快,背景音是电视里的戏曲:“小媮,吃晚饭了吗?

““吃了,张妈给的南瓜粥,特香。

“我吸了吸鼻子,“爸,你别总吃泡面,张妈说周末给你带点饺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传来抽鼻子的声音:“小媮,爸对不住你...““说什么呢。

“我打断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渍,“我今天削了五十斤土豆,手都不抖了。

傅主厨还教我削土豆,他手特别稳,像...像以前奶奶教我揉面时那样。

“奶奶。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住在老巷子,奶奶总在蜂窝煤炉上熬粥。

有次下大雪,巷口来了个小乞丐,奶奶盛了碗粥让我送过去。

他蹲在墙根,冻得嘴唇发紫,接过碗时手指首抖,抬头看我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小媮?

“父亲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早点睡,别累着。

““知道啦。

“我挂了电话,摸出枕头下的合同。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傅偷乐“的签名上,那三个字写得刚劲,最后一笔拉得很长,像道没画完的线。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媮哭努力适应“烤辣椒店“的节奏。

然而——窗外的蝉鸣突然拔高,我翻身把被子蒙过头。

明天还要早起备菜,可不知为什么,闭着眼总看见傅偷乐腕骨那道疤,和记忆里小乞丐冻红的手重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