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原坐在那片青幽的草地上,仰望着辽阔无边的天空,心中涌起无尽的思念。
爹,娘,你们的阿原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在心底默默发誓,当自己修炼成一代强者时,一定要让仇人血债血偿。
孟原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脸上浮现出坚定的微笑,“谢谢你救了我,弟弟,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钦落皱了皱眉头,“你不要叫我弟弟,要叫便叫哥哥,记住了吗?
叫我钦落哥哥。”
孟原被钦落那稚嫩的声音逗笑了,“好的,钦落哥哥。”
孟原心中一首有个疑问,此刻终于找到机会问道,“钦落哥哥,你的眼睛为什么是金色的呢?”
钦落敷衍地回答,“我也不知道,从小就是如此。”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打破了这宁静的时刻。
天书和谛小咻迅速站在钦落身边,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
周围的树林剧烈摇曳,数十只庞大的妖兽缓缓现身。
这些妖兽体型巨大,周身散发着浓烈的妖气,双眼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嘴角挂着涎水。
然而,这些妖兽与钦落对视半秒后,竟如同见到恐怖之物般,慌忙转身逃窜,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孟原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些妖兽是惧怕钦落才西散而逃。
天书感叹道,“我还以为能动手斩杀这些妖兽呢,没想到它们跑了。”
谛小咻也赶忙不甘示弱地争辩道:“小咻也能斩杀妖兽,能守护落落。”
钦落没有理会天书和谛小咻的争吵,让他们自己去争执。
钦落走到孟原身旁,盘坐下来,“你知道西方森林附近有哪些出口吗?
出了这片森林后,会到达哪些修仙城镇?”
孟原略作思考后回答道,“向南穿过西方森林,就到了尤景镇,再往上是连首城。”
孟原提到庐剑宗时停顿了一下,“再往上是庐剑宗,还有云霄宗。
南边的东侧是问花阁,西侧是修心派。
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孟原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探究,他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问道,“钦落兄,你不是东域的人?”
天书和谛小咻的争吵渐渐有了分晓,谛小咻明显落了下风。
只见谛小咻垂头丧气地走到一个断裂的树桩跟前,抬起脚一下又一下地拍打着树桩,那“砰砰”的声响,仿佛是它心中不甘的呐喊。
天书走到钦落身边坐下,突然看向孟原问道:“小子,你可知东域有多少家族?”
孟原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钦落一脸疑惑地看向天书,“为什么要问东域有多少家族?
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天书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他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说道:“我去看看谛小咻在做什么,刚刚它输了,等会儿我要好好逗逗它。”
孟原心中对钦落的问题仍有强烈的好奇,可钦落却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说道:“别再问了,好吗?”
孟原对钦落的这个要求丝毫没有拒绝,温和地笑了笑,“好。”
三人一兽,朝着南方行走。
他们走出了西方森林,一片开阔的景象映入眼帘,那便是尤景镇。
尤景镇的入口处,两排高大的石柱撑起了门廊,门廊上刻满了精美的花纹。
石柱下,守卫们身着统一的劲装,神色肃穆地检查着过往的行人。
钦落和一人一兽跟着孟原走进镇内,热闹非凡的景象扑面而来。
青石板铺就的街道两旁,店铺林立。
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有挑着扁担的小贩,大声吆喝着自家的货物。
有身着华服的公子哥,摇着扇子,左顾右盼。
还有背着书篓的学子,行色匆匆。
“钦落兄,我要去找二叔了,告辞。”
“好,告辞。”
钦落和孟原两人在镇门口分别。
钦落带着一人一兽走进了绸缎庄,庄里摆放着各种颜色鲜艳、质地柔软的绸缎,那绸缎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兵器店里陈列着刀枪剑戟,寒光闪闪,让人望而生畏。
茶馆里坐满了人,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和悠扬的琴声。
绸缎好看实用,兵器昂贵结实。
茶香好饮,琴声好听。
但对钦落来说,都不需要,他就来蹭蹭热闹。
孟原西处打听着孟二叔的下落,得知孟二叔就在镇边角的小宅。
他加快脚步向那里赶去,心中满是对见到二叔的期待。
到了小宅前,孟原深吸一口气,轻轻叩响了那扇斑驳的门。
门内传来缓慢的脚步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孟原的心头。
门开了,孟二叔那略显憔悴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孟原急忙上前见礼,“二叔。”
孟二叔的目光在孟原身上停留片刻,那眼神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在交织。
最终,他冷冷道,“你不该来的。”
孟原的嘴唇微微发白,“二叔,我现在孤苦无依,孟家被灭门后。
您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求您收留我。”
孟二叔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帮你,凭什么?你怎么就不想想,你爹给我带来的伤害是什么。
当年你爹不顾念兄弟之情,狠心将我逐出孟家主脉。”
“我现在己经不是孟家主脉的人,和你们毫无关系。
你不必来找我,我不会收留你的。”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家,免得给我招来灾祸。”
说完,他毫不留情地关上了门。
孟原伸手去挡,那扇门还是重重地关上了,震得他的手发麻。
他在门外绝望地呼喊着,“二叔,二叔。”
孟原喊了很久,屋里人依然没有回应他。
孟原失魂落魄地转身,脚步踉跄。
此时的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迷茫的在路边走着。
此时,不远处的戏台子处传来阵阵喧闹声。
戏台上的表演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
花脸演员那洪亮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每一个动作都刚劲有力,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旦角的唱腔婉转悠扬,就像山间的清泉流淌在人们心间。
她手中的水袖飞舞,似行云流水般轻盈。
小生演员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儒雅的气质,眼神中的深情仿佛能穿透人心。
台下的观众们沉浸其中,表情随着剧情不断变化。
有人为感人的情节落泪,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有人听到诙谐之处忍不住大笑,笑声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钦落却不理解这一切,他问天书,“这些人为什么哭哭笑笑的?”
天书解释道,“他们被戏中的故事打动了,所以才会有这么强烈的情感反应。”
钦落坐在台下的长凳上,很快坐不住了。
钦落扯着天书的衣角,“天书,我坐不住了,想去那边看看。”
天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卖糖葫芦的地方。
那里的红彤彤的糖葫芦,确实很看着很好吃。
钦落问,“天书,我想去看。”
天书温柔细语的劝说:“主人,您不能吃糖葫芦,咱们就在这儿好好看戏吧。”
钦落他还是听了天书的话,他开始在座位上扭动起来。
一会儿看看台上,一会儿看看天书,小手不停地扯着天书的衣角玩。
天书看见了钦落的小动作,也任由他而去。
而孟原,他慢慢远离了小宅。
他的身影在这热闹的尤景镇中,显得格外孤独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