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裴渡川猝不及防地掐住陈烬的下巴，注射器的针头没入他颈间的静脉。
陈烬刚想动手，就被裴渡川有气无力地按住他的拳头，裴渡川低声说道：“乖一点，对你伤口有好处。”
鼻尖满是当归的苦味，陈烬却莫名的冷静了下来，由着裴渡川将那管清亮的液体尽数推入。
"烬哥的血管还是这么漂亮。
"针筒推到底时，裴渡川的拇指重重碾过渗血的针眼。
看着那滴血滚进陈烬的锁骨窝，他忽然俯身用犬齿叼住那块皮肤："像不像那年你替我挡的子弹？
"陈烬揪着他的衣领撞向墙壁，后槽牙咬得生疼："***还敢提当年？
"裴渡川的后脑磕在消防栓上，却笑得胸腔震动。
他扯开校服下渗血的绷带，“要不要剖开看看？”
他露出腰间溃烂的烙印——那是用陈烬打碎的窗框熔成的"烬"字，边缘己经发黑化脓。
他眼中却涌动着雀跃而得意的亮光，“你的名字长入我骨头里了。”
"不是说印了名字就是你的人？
"他抓着陈烬的手按在伤口，脓血从指缝溢出，"怎么连主人都认不出了？
"陈烬触电般缩回手，十五岁的记忆突然刺破药效。
阴暗的阁楼里，少年颤抖着将烙铁按在裴渡川腰侧，嘴里哄小孩似的念叨："忍一忍，印了我的名，以后我护着你。
"记忆回笼，陈烬弯腰拾起落地的注射器，从血管内抽出一管泛着莹莹蓝光的液体，不由分说的注入裴渡川的眼球。
随着针管的退出，诡异的蓝色蛛纹霎时蔓延至裴渡川的整张脸，那些或大或小的伤口正在缓慢愈合。
蛛纹渐渐隐去，裴渡川的机械义眼一片血红，缓缓流出一行血液，在那张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裴渡川，你究竟想做什么？”
陈烬发出一声无奈的低叹。
裴渡川却突然兴奋起来，一把将陈烬扑倒在地，冰冷的手术刀在陈烬的胸口游走，最后缓缓停在了肋骨处，"肋骨第二十五根，嗯？
"他指尖按在对方胸椎错位处，"生物学上人类只有12对肋骨，多出来的那根...”陈烬突然有些恼羞成怒，一把推开身上眸光沉沉的少年，冷笑了一声，“与你无关。”
裴渡川的后背狠狠地砸到墙上，而他只是眼也不地眨地盯着陈烬，笑得一脸天真无邪，“看来，烬哥的秘密比我想的还要多哦。”
陈烬下垂的睫毛颤了颤，鼻尖的当归味越发浓郁，他的头突然一阵刺痛，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他根本没机会抓住。
裴渡川跪着爬到陈烬身旁，"收着。
"沾血的五百块钱塞进他渗血的绷带，纸币上还印着裴氏制药的LOGO，"买点好吃的补补，你肋骨硌得我手疼。
"裴渡川离开后，陈烬一层层剥开被血浸透的绷带，伤口己经几乎痊愈。
可他看也没看伤口一眼，只是轻轻摩挲着绷带内部那个大大的“18”。
“这次，你会好好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