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室像座迷宫。
季长安借着天眼的夜视能力，在标着"绝密-克隆项目"的架子上找到了自己的档案。
翻开第一页就让他如坠冰窟：实验体J-07来源：季青临（初代局长）基因序列特性：天然灵脉载体（时空亲和型）备注：己激活天眼，建议立即回收父亲的照片钉在下一页，拍摄于某个实验室。
他穿着拘束衣，胸口连着数十条光缆。
照片角落有个戴局长胸牌的背影，正在操作台前调整某种针剂。
"找到自己了？
"白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时，季长安差点撕碎档案。
她剑尖挑着个U盘："下载需要权限，但纸质档案足够告诉你——我们都是实验品。
"档案第三页是张名单。
季长安看见自己和白璃的名字都在"原生体"栏，而下面"克隆体"栏里，白璃的名字后标注着1-12号。
"昨天那辆幽冥公交是陷阱。
"白璃掀开衣袖，露出手臂内侧的条形码，"管理局专门用来筛选高灵脉者的。
你看到的乘客全是饵食。
"季长安刚要追问，整栋楼突然震动。
警报声里夹杂着某种非人的嘶吼。
白璃脸色骤变："清洗程序启动了...李鸣肯定发现了什么！
"他们撞开档案室后门，穿过两条走廊后，季长安闻到了血腥味。
市场部的工位区一片狼藉，有个隔间正在渗血。
李鸣的尸体以诡异的姿势跪在工位前，后背脊椎被整个抽出，在头顶盘成环形。
更诡异的是，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份打开的邮件，附件是季长安的体检报告。
"他们用脊椎做天线..."白璃检查尸体后声音发抖，"这是在向什么东西发送信号。
"季长安强忍呕吐，天眼自动聚焦在尸体下方的地板。
透视显示工位下方藏着个青铜棺的微缩模型，棺盖内面刻着"太虚"二字。
当他碰到模型的瞬间，李鸣的眼球突然转向他，溃散的瞳孔里闪过蓝光。
一段记忆碎片强行闯入季长安脑海：——父亲在暴雨中奔跑，手里紧攥着个怀表；——实验室里，局长将针剂注入某个孕妇腹部；——青铜巨棺在虚空中开启，里面躺着无数个自己..."别看模型内部！
"白璃一巴掌打醒他，"这是太虚令的仿制品，会吞噬神识！
"走廊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白璃迅速拍下现场，从李鸣抽屉里取走个U盘塞给季长安："去老城区找徐娘，就说青铜开花了。
"她推着季长安躲进消防柜，自己迎向脚步声："记住，别相信任何瞳孔不会变蓝的人。
"透过柜门缝隙，季长安看见白璃被西个穿防化服的人押走。
为首者摘下头盔，露出局长那张苍老的脸。
他弯腰捡起青铜棺模型时，残缺的小指突然伸长变成触须状，将模型卷入手心。
"处理干净。
"局长对尸体打了个响指，李鸣的残骸立刻融化成蓝色黏液，"通知幽冥道的人，实验体J-07己激活天眼，按协议该他们出手了。
"季长安屏住呼吸，看着清洁机器人吞掉所有证据。
当人群散去，他发现李鸣工位的地板上，有用血画出的极简图案——一只怀表，时针指向电子表裂缝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