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晚宴上,我喝下侍应生递来的香槟便失去意识。
>再醒来时,脖子上拴着狗链,对面坐着季沉舟的死对头。
>“给你丈夫打电话,让他退出城东项目。”
>我对着镜头笑:“老公,他们说要用我的命换你的江山。”
>季沉舟的声音像淬了冰:“告诉他们——”>“动你一根头发,我就让林家从地球上消失。”
>三小时后,仓库顶棚被直升机撕裂。
>季沉舟踏着火光走来,枪口还冒着烟。
>他单膝跪地解开我脖间的锁链:“小希,我们回家。”
>第二天新闻头条:林氏集团一夜破产,家族成员全部入狱。
>季沉舟吻着我手腕的淤青轻笑:“这天下,早该换姓季了。”
---消毒水混着铁锈的腥气,一股脑地往鼻腔深处钻,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意识像沉在冰冷的深海里,一点点挣扎着上浮。
后脑勺钝痛得厉害,一下下敲打着神经,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太阳穴突突地跳。
眼皮仿佛被胶水黏住了,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掀开一条缝。
视线模糊,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沾满污渍的毛玻璃。
头顶是惨白的光管,光线刺得眼球生疼,灯管四周,***的钢筋骨架狰狞地扭曲着,支撑着破败不堪的水泥顶棚。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味,呛得喉咙发痒。
身下是冰冷坚硬的水泥地,寒意透过薄薄的晚礼服布料,蛇一样钻进骨头缝里。
小希艰难地转动眼珠。
空旷,巨大,像一个被遗弃的巨型怪兽的腹腔。
远处堆叠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巨大轮廓,蒙着厚厚的灰尘,像是废弃的机器或者集装箱。
墙壁斑驳,大片大片的水泥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像一块块丑陋的伤疤。
空旷的仓库深处,阴影浓稠得化不开,仿佛藏着噬人的巨口。
寂静。
一种死寂般的、令人心头发慌的寂静。
只有她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在巨大的空间里显得异常微弱和孤独。
她想抬手揉揉眼睛,看清些。
手臂刚一动,一股沉重的、冰凉的束缚感猛地从脖颈传来,勒得她呼吸一窒。
小希的呼吸瞬间停滞了半拍,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猛地低下头。
一条粗粝的、闪着冷光的金属链子,像一条丑陋冰冷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