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点,天还泡在墨一般的夜色里。
我伸了一个懒腰,困意还未消散,蹑手蹑脚地起床。裹了裹身上的棉袄,拿起背篓和小锄头走出家门。
嘴里呼出的热气撞在冷雾里,碎在田埂边的鱼腥草上。
我研究过,学费住宿费书本费加起来一个学期要五百左右,鱼腥草晒干卖去乡上的药材铺能卖五元一斤。
冬季的鱼腥草茎叶已经泛黄枯萎,但地下的根茎却很肥厚,口感也很脆嫩。
我攥紧小锄头,顺着枯茎往下刨,冻硬的土渣子咔咔崩开,露出底下白生生的根须。
不知忙活了多久,最后一丛鱼腥草连根拔起后,我捶了捶发麻的腿,用手肘擦了擦脸上的汗,放眼望去,太阳已爬上山头。
当我把鱼腥草在堰塘边洗净背回家时,爹正坐在堂屋吃早饭,他用筷子敲了敲碗沿,一大早你跑哪去了,猪也不喂。
我还在因为他前几天打我巴掌的事生气,已经几天没有和他讲话。
我把背篓放下,转身进了灶屋,把锅里的猪食舀了出来,提着去了猪圈。
金宝跟在我身后,二姐你去哪了?咋不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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