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对讲机,清了清嗓子。
所有人都静下来,等着我开口。
“还有五十五分钟,陪我玩个游戏。”
2
我的声音通过对讲机传出去,不带一丝温度。
门内爆发出更大的骚动:
“苏晴你疯了吗?”
“快开门!你想干什么?”
“这不是游戏!这是犯法!”
直播间的弹幕也炸了:
“***,真把人锁起来了?”
“这女的有病吧?”
“已经报警了!”
我回到沙发上,姿态优雅地坐下,双腿交叠。监控画面里,陆惟安轻摇了摇头,脸上是无奈的苦笑。
他对其他人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冷静。
“让她发泄一下吧。”陆惟安叹气,“小晴从姐姐出事后就不太正常,我们要有耐心。”
门内的声音没有停过。
陆哲还在苦苦哀求:“苏晴,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改,你别这样折磨自己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三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我,以为我只是还没从姐姐失踪的阴霾中走出来。
多天真。
陆惟安的声音适时响起:“让她冷静一下,她只是病了。精神压力太大,需要专业的心理治疗。”
他总是这样,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把我的所有行为都归结为“精神病”,既显得自己宽容,又为接下来的一切找好了借口。
我没有回应他们的话,而是打开了音响设备。
钢琴曲的前奏缓缓响起,是肖邦的《夜曲》。
这是姐姐苏瑾最喜欢的曲子,她以前经常弹给我听。录音是三年多前她在家里录的,还能听到她轻哼的声音。
音乐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我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仿佛又回到了那些美好的日子,姐姐坐在钢琴前,阳光从窗户洒在她的肩膀上。
门内渐渐安静下来,连哭闹声都小了很多。
但很快,婆婆不耐烦的声音打破了安静:
“装神弄鬼!你姐姐都死了三年了,你听这些有什么用!早该放下了!”
我猛然睁开眼。
姐姐不是死了。
姐姐是被人拐走了。
我站起身,走到墙边的控制面板前,按下红色按钮。
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整栋别墅,黄褐色的液体从通风管道里喷涌而出。
这是我改装的消防安全系统,里面装着汽油。
门内传来尖叫声和咳嗽声,所有人都慌了。
“死丫头你疯了吗?”
“救命啊!”
“苏晴你开门啊!我们会死的!”
我拿起对讲机,声音比刚才更冷:
“谁再提她死了,我就让你们一起去陪她。”
“每隔一分钟,我就浇一次汽油,直到有人告诉我姐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