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我们怎么知道你姐姐在哪？”
“你们只有十次机会，十次的燃料，足够将你们都烧为灰烬了！”
“倒数开始，十……”
婆婆的哭声都变了调，几个年纪大的亲戚开始祈祷。
透过监控，我看到门内一片狼藉。所有人都被浇成了落汤鸡，惊魂未定。
只有陆惟安，虽然也在剧烈咳嗽，但很快就站直了身体，擦拭了一下衣服上的油渍——那是他今天特别为婚礼准备的礼服。
他清了清嗓子，声音依然温和：“小晴，你真的病得很严重。我们会请最好的精神科医生给你治疗，你不要害怕。”
精神科医生。
又是这套说辞。
直播间里弹幕如潮水般涌现：
“这女的真的疯了！”
“赶紧报警啊！这是犯罪！”
“可怜的一家人，摊上这么个疯媳妇。”
我重新坐回沙发，看着那些弹幕，微微地笑了。
还不够。
远远不够。
3
我紧盯着监控屏幕，房间内的哭声越来越响。
二婶抱着三叔的胳膊，声音颤抖：“小晴，求你了，别牵连孩子们。”
几个年轻的堂兄妹也开始哭，有人甚至跪在了门前。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时候到了。
我按下遥控器，巨幕上出现了一张照片——姐姐苏瑾的生活照。照片里的她笑得很甜，脖子上戴着一条精致的银质项链，吊坠是一只展翅的蝴蝶。
我没有说话，只是慢慢转动摄像头，将镜头对准了婆婆。
婆婆正在擦眼泪，她脖子上的项链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同样的银质链条，同样的蝴蝶吊坠。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
婆婆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摸了摸脖子，然后看向大屏幕。当她看到苏瑾的照片时，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
直播间的弹幕开始滚动：
“***，这项链……”
“一模一样啊！”
“不会是巧合吧？”
婆婆愣了几秒，随即理直气壮地反驳：“你看***什么？这条项链是你爸送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商场买的！你姐姐也有一条，只能说明是巧合！”
她说得很大声，好像要给自己壮胆。
陆家的亲戚们也纷纷开口声援。
二叔陆志强第一个跳出来：“小晴，你姐姐的事我们都很难过，但你不能这样胡搅蛮缠！”
三婶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这项链我在商场见过好几次，根本不值钱。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就给你买十条！”
一时间，房间里声讨声此起彼伏。
“小晴真的病得不轻。”
“陆哲这日子怎么过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