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辞从高中斗到结婚,终于决定放过彼此去离婚。
签字时他突然攥住我手腕:“财产分割有问题。”
我冷笑:“陆律师又想给我下套?”
他反手锁上办公室门:“套住你七年的是结婚证。”
当晚我公司被匿名举报,所有证据指向他。
冲到他家砸门质问,却听见门内传来暧昧喘息。
“陆辞你***!”
我踹门的手被猛地拽进黑暗。
他湿发滴着水,浴袍散开:“来抓奸?”
我举着举报文件砸他胸口:“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他扫了眼文件突然笑了:“想复婚就直说——”“用不着把自己搞破产当聘礼。”
民政局那扇玻璃门,被夏末午后的太阳烤得滚烫。
指尖刚碰到门把手。
一股凉气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就扑了出来。
林晚眯了下眼。
她没回头。
身后那人的存在感,像根无形的刺。
扎在脊梁骨上。
七年了。
从高二那年他空降到重点班,抢走她稳坐三年的年级第一宝座开始。
这根刺就没***过。
斗成绩。
斗保送名额。
斗进同一所大学同一个系。
斗进同一家律所。
最后。
斗进了同一个结婚证的红本里。
荒谬。
***荒谬。
林晚扯了扯嘴角。
那弧度,比冰还冷。
她抬脚走进去。
皮鞋踩在光洁得能当镜子用的地砖上。
咔嗒。
咔嗒。
每一步都像在倒数。
倒计时结束。
她和他。
陆辞。
这场横跨了整个青春和半个职业生涯的战争,就该画上句号了。
解脱。
空气里弥漫着复印机过热和某种廉价空气清新剂混合的味道。
甜得发齁。
林晚皱了皱眉。
领证那天好像也是这个味儿。
当时她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老娘居然真跟这王八蛋绑一块儿了?
旁边那对刚领完证的小情侣。
头挨着头。
笑得像两个刚偷到糖的傻子。
腻歪。
林晚别开眼。
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张熟悉的金属长椅上。
陆辞已经坐在那儿了。
长腿交叠。
深灰色的高定西装,一丝褶皱也无。
手里拿着份文件。
指尖在纸页边缘轻轻点着。
那姿态。
不像来离婚。
像在开庭间隙,审阅一份无关紧要的补充证据。
冷静得令人火大。
林晚走过去。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陆辞没抬头。
直到她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
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像一道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