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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09

1 香槟浴中的背叛周年纪念日,我撞破丈夫和闺蜜在香槟浴里缠绵。心梗猝死时,

听见丈夫说:“终于不用分她家产了。”再睁眼回到他送假钻戒那天。

这次我笑着戴上戒指:“我愿意。”暗中收集证据,在周年庆上直播离婚协议。

他家族股价暴跌,我转身创立珠宝品牌。当他跪在暴雨中求复合时,我的保镖撑开黑伞。

“顾先生,你挡着我和未婚夫看流星雨了。”身后落地窗前,

真正的商业帝王正对我举杯微笑。冰冷的香槟气味像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钻进鼻腔,

混杂着一种我永远不愿再记起的、属于另一个女人的甜腻香水味。

这味道出现在我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丈夫顾衍亲手送我的那瓶***版香槟上。此刻,

它却成了这间豪华套房空气里最刺鼻的催命符。心脏猛地一缩,

像是被一只冰冷巨手狠狠攥住,然后疯狂撕扯。眼前的一切开始旋转、模糊,

奢华水晶吊灯的光晕碎裂成无数尖锐的金星,又迅速被浓稠的黑暗吞噬。耳边嗡嗡作响,

血液冲上头颅的声音如同涨潮的怒涛,淹没了所有其他声响。门内,

那对交缠的身影似乎被我这不速之客惊扰,动作有一瞬的停滞。顾衍猛地抬头,

那张英俊到曾让我无数次心跳加速的脸庞上,错愕只停留了不到半秒,

随即被一种深沉的、令人心悸的冷漠覆盖。他看向我的眼神,没有愧疚,没有惊慌,

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厌倦。仿佛在看一件终于可以丢弃的旧物。他身下,

是我视若姐妹、曾无数次分享心事的苏晚晚。她微微侧过脸,散乱的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

那双总是盛满无辜笑意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出我摇摇欲坠的身影。那眼神里,

竟然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怜悯的嘲讽,像在看一场滑稽的独角戏。

她甚至没有试图遮掩自己***的身体,反而更紧地依偎向顾衍,一个无声的宣告。"呵,

终于……顾衍的声音穿透我耳中那片轰鸣的潮水,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钢针,

精准无比地扎进我濒死的心脏深处,带来一种近乎麻木的锐痛,

"不用再演戏了……也省得分她那份家产。 "家产两个字,被他吐得格外清晰,

带着尘埃落定的轻松。原来我沈微十年倾心,五年婚姻,在他眼中,

不过是一笔需要处心积虑才能摆脱的、碍眼的财产分割。心口最后一丝温热彻底冻结、碎裂。

视野里最后的光亮,是苏晚晚嘴角那抹毫不掩饰的、胜利者的得意微笑,

刺眼得如同淬毒的针尖。冰冷的地毯纹理透过薄薄的衣料,粗粝地摩擦着皮肤,

那是我最后感知到的世界。无边无际的黑暗温柔又冷酷地包裹下来,

意识沉入冰冷寂静的深海。……意识从粘稠的虚无中艰难上浮,缓慢地重新凝聚。

不再是酒店套房那令人窒息的地毯气息,鼻尖萦绕的,是昂贵实木家具特有的沉稳木香,

混合着法国顶级香薰蜡烛散发的、我钟爱的鸢尾花气息。 眼皮沉重得如同坠了铅块。

我费力地掀开一条缝隙。 柔和的光线渗入。头顶是熟悉的、意大利定制的繁复水晶吊灯,

璀璨的光线被无数切割面折射,在视野里投下细碎的光斑。

身下是熟悉的、由顶级丝绸和羽绒填充的床垫触感,柔软得如同云端。

房间里每一处精心布置的细节——那幅价值不菲的印象派油画,

角落里我亲自挑选的***版雕塑,

梳妆台上排列整齐的昂贵护肤品……都无比清晰地宣告着:这是我的卧室。我和顾衍的婚房。

时间,诡异地倒流了。2 假钻戒的谎言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规律地搏动着,提醒我还活着。

没有撕裂般的绞痛,只有一种劫后余生、冰冷彻骨的麻木。那濒死时听到的每一个字,

都如同烙印,深深刻在灵魂深处,清晰得可怕。 "终于不用分她家产了……

顾衍冰冷的话语,苏晚晚嘲弄的笑容,在脑海中反复交织、回响。 笃、笃、笃。

三声规律而克制的敲门声,带着一种刻意的温柔,打破了房间的死寂。

门被轻轻推开一道缝隙。顾衍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手工西装,

衬得身姿挺拔如松。精心打理过的黑发下,那张足以让无数女人心跳加速的英俊脸庞上,

此刻正挂着一种近乎完美的、饱含深情的笑容。他右手优雅地背在身后,

步履从容地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带着精心排练过的优雅和笃定,

仿佛一个即将送上惊喜的王子。 "微微,睡醒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带着恰到好处的宠溺,足以融化任何不知情女人的心防,"今天可是个大日子,忘了吗?

他走到床边,单膝缓缓跪下。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他身上,

为他镀上了一层近乎圣洁的金边。他背在身后的右手终于伸了出来。

一个深蓝色的丝绒首饰盒,静静地躺在他宽大的掌心。盒子中央,

一枚硕大的钻石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无比璀璨、甚至有些刺目的光芒。那切割,那火彩,

完美得无可挑剔,像一颗凝固的星辰。 前世,就是这枚戒指,这璀璨夺目的光芒,

在结婚纪念日,被他作为“永恒爱意”的象征再次送给我,彻底晃花了我的眼,

也蒙蔽了我的心。我沉浸在他亲手编织的、名为“爱情”的幻梦里,毫不犹豫地伸出手,

任由他为我戴上这枚华丽而沉重的枷锁,献祭了自己残存的信任。

而现在…… 我平静地躺在那里,目光落在那枚璀璨得过分、完美得虚假的戒指上。

心湖一片死寂,没有任何波澜。只有冰冷的恨意,如同深埋地底的岩浆,

在死寂的冰层下无声地积蓄、翻涌。顾衍的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专注地凝视着我,

仿佛我是他此生唯一的珍宝。他深情款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裹着蜜糖的毒药:"微微,

看,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惊喜。纪念我们永恒的爱意,喜欢吗?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如同塞壬的歌声,与前世一模一样的话语再次重现。

我缓缓抬起手,动作甚至称得上优雅。指尖在触碰到那冰冷坚硬的戒圈时,没有丝毫的颤抖。

阳光穿过钻石,在我指间投下跳跃的光斑,冰冷而炫目。 我抬起头,

迎上顾衍那双盛满"深情的眸子。唇角一点点勾起,弯成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弧度。

那笑容甜美依旧,甚至比前世更加灿烂,如同精心打磨过的面具,

覆盖住眼底深处冻结的寒冰。 "好漂亮。我的声音清晰地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顾衍,我很喜欢,帮我戴上吧。戴上吧,这三个字,

如同开启潘多拉魔盒的咒语。这一次,盒子里飞出的不再是灾难,

而是我亲手点燃的、焚毁一切的复仇之火。 戒指再次套上无名指,

冰凉的金属触感贴合着皮肤,像一条无形的锁链重新锁紧。顾衍脸上的笑容瞬间放大,

带着一种猎物终于落入陷阱的得意,他顺势握住我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指骨。

"太好了,微微!他的喜悦听起来无比真诚,甚至有些激动得微微发颤,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他倾身过来,

带着他惯用的、混合着淡淡须后水味道的气息,似乎想要吻我。我巧妙地偏过头,

避开了那个虚伪的触碰,指尖轻轻抚过那颗硕大"钻石冰冷的棱面,

感受着它那过于完美、过于张扬的光芒。心中冷笑,真是好一场豪赌,

用一颗足以以假乱真的顶级立方氧化锆CZ,赌我沈微的愚蠢和信任,

赌我沈家潜在的庞大资源。“这戒指……真美。”我轻声赞叹,

声音里恰到好处地带着一丝被巨大惊喜冲击后的微颤,眼神迷离地望着他,“一定很贵吧?

让你破费了……” “为了你,什么都值得!”顾衍立刻接话,语气斩钉截铁,

带着不容置疑的深情,“我特意飞去比利时亲自挑选的原石,请了最好的工匠切割打磨。

只要你喜欢,再贵也值得!”他吻了吻我的手背,姿态虔诚得如同信徒。我垂下眼帘,

长长的睫毛掩去眸底翻涌的冰冷笑意。比利时?顶级工匠?真是天衣无缝的谎言。前世,

直到顾家老爷子在一次醉酒后失言,我才偶然得知,这枚所谓的永恒爱意的见证,

不过是顾衍花了区区几万块,从一个专门做高仿珠宝的地下作坊里弄来的赝品。

连那深蓝色的丝绒盒子,都是批量生产的廉价货色。而我沈微,却一直戴着这枚假钻戒,

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在贵妇圈里招摇过市了整整五年。“谢谢。”我抬起头,

重新绽放出无懈可击的笑容,指尖轻轻摩挲着戒面,“我很喜欢。真的。

” 顾衍似乎彻底放下心来,眼中最后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也消失了,

被纯粹的志得意满取代。他起身,温柔地替我掖了掖被角:“你再休息会儿,

我去安排一下晚上的庆祝。今晚,我们要让全城都知道,我对你的爱!

”看着他转身离去的背影,挺拔、自信,仿佛已经将整个世界踩在脚下。房门轻轻合拢,

隔绝了他虚伪的气息。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阳光依旧灿烂,窗外的鸟鸣清脆悦耳,

一切美好得如同虚幻。 我慢慢抬起手,对着阳光,仔细端详无名指上那枚华光璀璨的戒指。

阳光在无数个切割面上疯狂跳跃、折射,迸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火彩。多么完美,多么闪耀。

前世,它就是我用全部真心和信任换来的、最昂贵也最可悲的耻辱标记。 指尖用力,

指甲狠狠掐进戒圈内侧冰冷的金属里,直到指腹传来清晰的痛感。冰冷的恨意如同毒藤,

顺着指尖缠绕而上,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和力量。顾衍,

苏晚晚……你们欠我的,欠沈家的……我会连本带利,亲手讨回来。就从这枚假钻戒开始。

3 老地方的秘密日子,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与暗流汹涌中滑过。

我依旧是那个温柔体贴、对丈夫百依百顺的顾太太沈微。扮演这个角色,于我而言,

轻车熟路,只是心境早已天翻地覆。每一个清晨为他整理领带,每一个夜晚为他留一盏灯,

每一次在社交场合依偎在他身边巧笑倩兮……每一次,都像是在精心打磨一把淬毒的匕首。

顾衍对我似乎很满意。我的“乖巧”和“依恋”显然极大地满足了他的掌控欲。

他享受着我的崇拜和温顺,对我的“信任”深信不疑。他大概做梦也想不到,

这张温顺的面具下,早已换了一个被仇恨淬炼过的灵魂。机会很快降临。

一个寻常的周末午后,顾衍的手机随意地搁在客厅茶几上充电。

他本人则去了书房处理紧急邮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一条信息预览跳了出来,

只显示了前半句:“衍哥,晚上老地方?晚晚想你了……”发送者名字被隐藏,

但那亲昵到骨子里的“衍哥”称呼,以及那个刻在我灵魂深处的名字“晚晚”,

像烧红的烙铁,瞬间烫穿了我的视网膜。心脏猛地一沉,随即又被冰冷的恨意包裹。

前世那些不堪的画面再次冲击脑海。我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无人。

指尖在冰凉的屏幕上飞快滑动,输入密码——是我前世的生日,他从未为我更改过,

多么讽刺的“深情”。屏幕解锁的瞬间,我毫不犹豫地点开了那条信息。晚晚:衍哥,

晚上老地方?晚晚想你了……上次你说要给我买的那条宝格丽项链,

我今天路过专柜又看到了,真的好衬我肤色哦~爱心文字后面,紧跟着一张照片。

照片背景光线暧昧,显然是酒店房间。苏晚晚只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真丝吊带睡裙,

摆出一个极其撩人的姿势,眼神迷离地望着镜头。她颈间,

赫然戴着一条我无比熟悉的梵克雅宝四叶草满钻项链——那是去年我生日时,

顾衍当着众多宾客的面,深情款款为我戴上的“礼物”。原来,所谓的“唯一”,

不过是另一个女人挑剩下的、或者更可能是,他买了两条一模一样的,

分别打发我们两个傻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没有愤怒的颤抖,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的恨意。

我飞快地操作手机,将这条信息连同那张刺眼的照片,

原封不动地转发到我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匿名加密邮箱里。接着,手指如同最精密的仪器,

删除了发送记录和这条信息本身,不留一丝痕迹。做完这一切,我将手机轻轻放回原位,

位置、角度分毫不差。指尖残留着手机冰冷的触感,仿佛刚刚接触过毒蛇的鳞片。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精心打理过的花园,阳光明媚,花开正好。

我的影子清晰地映在光洁的玻璃上。玻璃中的女人,面容依旧精致美丽,

眼神却空洞得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映不出半点阳光的温度。唇角,

却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奇异的弧度。老地方?宝格丽项链?很好。顾衍,苏晚晚。

你们尽情地苟且吧。每一次幽会,每一次背叛的证据,都将成为我亲手为你们挖掘的坟墓上,

添上的第一铲土。收集证据的过程漫长而枯燥,如同在黑暗中编织一张巨大的、致命的蛛网。

每一次靠近顾衍的电脑,每一次“无意”听到他压低声音的电话,

每一次“偶然”发现他西装内袋里不属于我的酒店门卡……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我保持着极致的冷静和耐心,利用前世对他习惯的了解,

不动声色地挖掘着那些足以将他们钉死在耻辱柱上的铁证。那些暧昧到露骨的聊天记录截图,

被我用专业软件精心抹去时间戳和发送者信息,只保留最核心、最不堪的内容,一张张保存。

那些酒店开房记录、奢侈品购买凭证总是双份,一份给我,一份给苏晚晚,

被我用微型高清扫描仪清晰地录入。最关键的,

家位于城郊、以私密性著称的温泉度假酒店——用伪装成钥匙扣的微型摄像机***到的视频。

画面清晰稳定,记录下了顾衍搂着苏晚晚纤细腰肢走进专属套房的全过程。

苏晚晚身上那条新买的宝格丽项链,在走廊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每多一份证据,

心口的寒冰就更厚一层,那熊熊燃烧的复仇之火,却也因此燃烧得更加炽烈。

4 周年的风暴时间,终于走到了那个被命运标记的日子——我和顾衍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地点,依旧是那家金碧辉煌的云顶酒店顶层宴会厅。

巨大的水晶吊灯将整个空间照耀得如同白昼,

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槟、鲜花和食物的混合香气。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顾氏集团的精英、海城的商界名流、各路媒体记者……所有该来的人,几乎都到了。

场面比前世更加盛大奢华,显然顾衍为了巩固他“顾氏继承人”的好丈夫形象,下了血本。

我穿着一条Dior当季高定的酒红色长裙,剪裁完美地勾勒出身材曲线,优雅而性感。

着我母亲留下的、唯一一件真正属于我的贵重珠宝——一枚简洁却光华内敛的南洋金珠项链。

无名指上,那枚硕大的假钻戒依旧闪耀夺目。我挽着顾衍的手臂,

脸上挂着无可挑剔的、幸福满溢的笑容,游刃有余地穿梭在宾客之间,

接受着各种艳羡和祝福的目光。“顾太太真是越来越有气质了!

”“顾总和顾太太真是郎才女貌,羡煞旁人啊!”“五周年快乐!祝你们永结同心!

”虚伪的赞美如同潮水般涌来。我含笑点头致意,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全场。

苏晚晚果然也在,穿着一身娇俏的白色小礼服,像一朵纯洁无辜的栀子花,

正和几位富家小姐谈笑风生。她偶尔瞥过来的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和挑衅。

顾衍显然非常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他意气风发,频频举杯,谈笑风生,

俨然是今晚最耀眼的男主角。他侧过头,在我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带着香槟的酒气:“微微,今晚你真美。感谢你这些年一直陪在我身边。

”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真诚,仿佛那些背叛和算计从未发生过。我微微侧头,

对他露出一个更加甜蜜、更加依赖的笑容,指尖轻轻拂过他昂贵的西装袖口,

声音轻柔得如同情人间的呢喃:“衍,能嫁给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在此时,

酒店经验丰富的侍者长端着托盘,如同最精准的钟表般,踩着既定的节奏,

沉稳地走到我们面前。托盘上,

m Pérignon Plénitude 2年份香槟——与前世一模一样的死亡序曲。

金黄色的酒液在水晶瓶里安静地沉睡,瓶身凝结着细密的水珠,

在璀璨灯光下闪烁着诱惑而冰冷的光泽。“顾先生,顾太太,时间到了。”侍者长微微躬身,

声音恭敬而清晰。周围的谈笑声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许多目光聚焦过来,带着期待和好奇。

媒体记者的镜头也纷纷调整角度,对准了这万众瞩目的“恩爱”一刻。

顾衍脸上的笑容更加深了,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他优雅地拿起那瓶沉重的香槟,

熟练地开始拧动瓶口的金属丝网。他的动作标准而富有仪式感,

每一个细微的停顿都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他对这一刻的绝对掌控权。“咔嚓。

”轻微的金属断裂声响起。“啵!”一声清脆悦耳的爆响。香槟木塞应声弹开,

带着一股白色雾气,旋转着飞向半空。金黄色的酒液如同压抑已久的泉涌,带着细密的气泡,

欢快地喷涌而出。侍者长眼疾手快地递上准备好的水晶笛形杯。顾衍稳稳地倾斜瓶身,

琥珀色的液体带着诱人的气泡,汩汩注入杯中。熟悉得令人作呕的香槟气味,

混合着苏晚晚甜腻的香水味记忆,瞬间猛烈地冲击着我的感官。

心脏的位置猛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熟悉的绞痛,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

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一晃,脸色瞬间褪去了血色。“微微?”顾衍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

倒酒的动作顿了一下,侧头看我,眼神带着一丝询问,但更多的是被打断仪式的不悦。

他手中的水晶杯已经注满了大半,金色的酒液在杯中翻滚着细密的气泡。

周围的宾客也注意到了我的失态,窃窃私语声如同细小的蚊蚋嗡嗡响起。

苏晚晚站在不远处的人群边缘,嘴角勾起一抹极其隐晦的、快意的冷笑。不行!

不能在这里倒下!我死死咬住口腔内壁,一股铁锈般的腥甜瞬间弥漫开来。

尖锐的痛楚***着神经,强行将那股濒死的眩晕和心悸压了下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用更强烈的痛楚来对抗心脏的绞痛。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脊背,

脸上重新挤出一个略显苍白但依旧努力维持的笑容,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清:“没……没事,可能有点低血糖。看到你这么开心地开香槟,

我太激动了。”我抬手,轻轻抚了抚胸口,动作带着一种惹人怜爱的柔弱。

顾衍眼中的不悦迅速被一种满足的关切取代,他显然很受用我这“激动”的解释。

他一手端着那杯注满的香槟,另一只手温柔地扶住我的手臂,声音充满磁性:“傻瓜,

我们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来,为我们第一个五年,干杯!”他将其中一杯香槟递向我。

水晶杯壁冰凉刺骨,金色的液体在里面不安分地跳跃着气泡,

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和死亡的气息。前世,我就是饮下了这杯毒酒,在心碎和背叛中走向死亡。

我看着他递过来的酒杯,没有立刻去接。心脏还在不规则地抽痛,提醒着我前世的惨烈结局。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有的喧嚣——宾客的低语、悠扬的乐队背景音、香槟气泡破裂的细碎声响——都潮水般褪去,

只留下眼前这杯金色的液体,和顾衍那张温柔假面下隐藏着无尽算计的脸。我缓缓抬起手,

指尖带着细微的颤抖,伸向那冰冷的水晶杯。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杯壁的刹那——“啪嚓!”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如同平地惊雷,

猛地炸响在寂静下来的宴会厅!顾衍递过来的那杯香槟,连同他手中的杯子,

竟毫无征兆地从他手中滑脱!两只昂贵的水晶杯狠狠地砸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瞬间粉身碎骨!金黄色的酒液如同愤怒的血液,伴随着无数晶莹的碎片,猛地飞溅开来!

酒液溅湿了顾衍昂贵的手工皮鞋裤脚,也溅湿了我曳地的裙摆边缘。冰凉的液体渗入布料,

带来一阵寒意。“啊!”周围响起一片短促的惊呼。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目光齐刷刷地聚焦过来,充满了错愕和不解。顾衍脸上的从容瞬间冻结、碎裂,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难以掩饰的狼狈。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

似乎不明白为何会突然脱力。他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惊疑不定的审视,

仿佛在质问是不是我搞的鬼。我站在原地,

脸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比任何人都要惊讶和茫然的神情,甚至还带着一丝被惊吓到的无辜。

我微微张着嘴,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看顾衍,眼神清澈而无措,

仿佛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有我自己知道,在刚才那千钧一发的瞬间,

我搭在他手臂上的指尖,用尽了全身残余的力气,在他臂弯一个极其隐秘的穴位上,

狠狠地、精准地按了下去!那一下,足以让他手臂瞬间麻痹脱力!这是我前世为了讨好他,

陪他练习高尔夫时,偶然从一个老教练那里学来的、用于缓解肌肉疲劳的小技巧,

没想到竟成了此刻最锋利的暗器。“衍……你……”我轻轻开口,

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担忧,打破了这诡异的寂静,“是不是太累了?

手都拿不稳杯子了?”顾衍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一阵青一阵白。他死死地盯着我,

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任何一丝伪装的破绽。但我的表情完美无缺,只有担忧和惊吓后的余悸。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我抢先一步。我转向旁边同样惊呆了的侍者长,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令人心软的庆幸:“麻烦您再拿两杯果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