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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8-18

1 倒计时天手腕上那串数字,红得像刚割开又草草缝上的伤口,

在昏暗的光线下幽幽发亮:89天 07时 42分 19秒我,李维,

一个生命倒计时精确到秒的人,此刻正深陷在这座巨大的城市排泄物里——西区垃圾填埋场。

刺鼻的酸腐味浓稠得几乎能糊住口鼻,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腐烂的淤泥。

四周是垃圾堆叠成的、摇摇欲坠的黑色山峦,滑腻的污水在脚下蜿蜒流淌,

发出微弱又令人作呕的声响。我弓着腰,

十指深深***那些冰冷滑腻的、成分不明的黏腻垃圾里,机械地翻找着,

指甲缝里塞满了黑泥,每一次搅动都带起一阵更浓烈的恶臭。我需要食物。

哪怕只是过期变质、早已凝固发硬的营养膏残渣。在这个时代,时间就是一切。不,

时间就是唯一。手腕上那串猩红的数字,是你生而为人的全部价值刻度。长命者高居云端,

短命者?我们连成为奴隶的资格都早已被剥夺。社会资源,甚至怜悯,

都只会流向那些腕间数字足够长的人。像我这样只剩下三个月寿命的“短命种”,活着,

本身就是一种对高效运转的“时间秩序”的冒犯。我们存在的唯一价值,

或许就是在这片巨大的垃圾场里,用残存的生命,默默腐烂。

指尖终于触碰到一点异样的坚硬。我心头一跳,

用力扒开覆盖的腐烂菜叶和黏糊糊的不知名包装袋,

一个半瘪的银色软管露了出来——过期营养膏!管口凝结着暗褐色的硬块,像干涸的血痂。

狂喜瞬间冲昏了头脑,我几乎是扑上去,用牙齿狠狠撕开管口,

贪婪地舔舐着里面仅存的一点粘稠、带着强烈化学防腐剂味道的膏体。

那味道混合着垃圾场的恶臭直冲脑门,胃部剧烈地抽搐起来,但我死死忍住,

强迫自己咽下去。这点东西,至少能让我今天不至于因为低血糖昏倒在这片污秽里。

就在我舔尽最后一点残渣,准备扔掉空管时,余光瞥见旁边一堆腐烂的织物下,

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动了一下。心脏猛地一缩。是老鼠?还是更糟的东西?

垃圾场里偶尔会有被丢弃的病兽或者……更可怕的东西。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但那双在绝望和饥饿中磨砺出的眼睛,却死死盯住了那片动静。不是老鼠。那包裹的织物,

虽然肮脏,但隐约看得出是柔软的婴儿襁褓质地。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

极其缓慢地拨开那堆散发着霉烂气味的破布。一张小小的脸露了出来。出奇的干净,

皮肤在昏暗光线下竟显得莹白,只是冻得有些发青。他闭着眼,小小的眉头微微皱着,

像是在做一个不安的梦。一个婴儿?被遗弃在垃圾场最深处?

这比发现一只变异老鼠更让我浑身发冷。谁这么狠心?或者说,

这个婴儿……有什么“问题”?在这个精确计算生命价值的世界,一个被遗弃的婴儿,

背后往往意味着更残酷的真相。目光不受控制地滑向他蜷缩在襁褓边缘的小手。

那只手那么小,那么脆弱,几近透明。然后,我的视线凝固了。

在他细瘦得仿佛一折就断的左手腕内侧,皮肤之下,清晰地烙印着一个符号。不是数字。

不是任何我见过的倒计时格式。那是一个简洁、冰冷、带着某种永恒意味的几何图形:∞。

“无限……” 一个荒谬绝伦的词卡在我的喉咙里,几乎窒息。

我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砸中,踉跄着后退,脚下踩到一块滑腻的垃圾,差点摔倒。

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符号,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这个符号在疯狂旋转、膨胀,

吞噬掉周围所有的黑暗和恶臭。无限?这怎么可能?

在这个被冰冷数字精确统治、生命被切割称量的世界里,“无限”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一个错误,一个……禁忌!远处,几束惨白的光柱毫无征兆地刺破了垃圾场上空污浊的雾气,

如同巨大的探针,冰冷无情地扫过一座座垃圾山。光束掠过之处,蒸腾的腐臭气体瞬间显现,

扭曲的光影里,污秽的轮廓被照得纤毫毕现。随之而来的,是引擎低沉的、令人心悸的嗡鸣,

以及履带碾过垃圾堆时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挤压破碎声。治安队!城市时间秩序的猎犬!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连世间都嫌贫爱富的垃圾场?

扫荡我们这些苟延残喘的“短命种”根本不需要出动武装到牙齿的治安队!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攫住了我:那个婴儿!那个手腕上印着“∞”符号的婴儿!

“发现异常生命信号!坐标锁定!西区填埋场H7区域!重复,西区填埋场H7区域!

目标特征:高能、未知、非标准时间标识!所有单位,包围该区域!启动一级扫描!

准备收容!”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通过扩音器在死寂的垃圾场上空回荡,每一个字都像冰锥,

狠狠扎进我的耳膜。高能!未知!非标准时间标识!目标……是他!真的是他!

2 无限婴儿恐慌像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我。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本能压倒了理智。

我猛地扑向那个小小的襁褓,动作快得甚至扯破了包裹的破布。我一把将他抄起,

那轻飘飘的、几乎没有重量的身体入手冰凉。我将他紧紧搂在怀里,

用我肮脏破烂的外套尽可能裹住他小小的身体,像护住一块即将被狂风吹熄的微弱火苗。

冰冷的汗瞬间浸透了我的后背。我蜷缩起身体,

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缩进旁边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浓烈橡胶恶臭的废弃轮胎形成的凹陷里。

轮胎内侧黏腻湿滑,冰冷的触感紧贴着我的脊背。我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擂鼓般撞击着肋骨,几乎要破膛而出。我祈祷着垃圾山的阴影足够深,

祈祷着那刺眼的光束不要照到这个角落。怀里的襁褓动了动。隔着薄薄的、肮脏的衣物,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份不属于婴儿的、异常冰冷的体温。然后,一双眼睛,

毫无预兆地睁开了。没有初生婴儿的懵懂混沌,没有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好奇。

那是一双……无法形容的眼泪。瞳孔的颜色是极深邃、极纯粹的蓝,

像冻结了亿万年的寒冰核心,又像蕴藏着整个宇宙的星云旋涡。

那目光穿透了包裹他的破烂布料,穿透了我破烂的外套,

穿透了我因恐惧和饥饿而枯槁的皮囊,直直地刺入我的灵魂深处。那眼神里,

是洞悉一切的平静,是跨越了无尽岁月的漠然,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紧接着,

一个声音,不是通过空气震动传入耳朵,而是清晰地、冰冷地,直接在我的脑海深处响起。

那声音稚嫩,却带着一种非人的、金属般的质感,毫无情绪起伏:“你终于来了,李维。

”我的名字!他叫出了我的名字!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彻底冻结。我僵在原地,

连呼吸都停滞了。那冰冷的蓝瞳依旧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仿佛在观察一块石头,

或者……一段早已写定的代码。那个冰冷稚嫩的声音,

再次毫无阻碍地在我混乱不堪的脑海深处响起,

每一个音节都清晰得如同冰棱碎裂:“我是你的‘死亡’倒计时。

”冰冷的蓝瞳在黑暗中凝视着我,那句“我是你的‘死亡’倒计时”像淬了毒的冰锥,

狠狠凿进我的意识深处。恐惧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怀里的婴儿不再是轻飘飘的生命,

而成了一个散发着无尽寒意的谜团,

一个能精准叫出我名字、并宣告自己是我生命终点的……东西。“扫描束接近!热源锁定!

废弃轮胎后方!开火!”治安队的电子合成音冷酷地撕裂了短暂的死寂。来不及思考!

求生的本能像电流般炸开我僵硬的肌肉。我抱着那冰冷的小身体,猛地向侧面翻滚!

几乎就在同时,几道灼热的高能粒子束“嗤嗤”地撕裂了我刚才藏身的巨大轮胎。

橡胶瞬间熔穿、焦化,发出刺鼻的恶臭,滚烫的碎片擦着我的脸颊飞过。“他妈的!

”我咒骂一声,喉咙干得冒火。根本顾不上怀里的“倒计时”是什么玩意儿了,活下去,

哪怕多活一秒,是此刻唯一的念头。我弓着腰,像一只受惊的耗子,

凭借着对这片垃圾场迷宫般的熟悉,在摇摇欲坠的垃圾山缝隙间疯狂逃窜。

身后是震耳欲聋的引擎咆哮、履带碾压垃圾的轰鸣,以及粒子束撕裂空气的尖啸。

惨白的光束如同死神的镰刀,在我身后疯狂扫荡,每一次都险之又险地擦过我的衣角,

将一堆堆垃圾蒸发成恶臭的烟雾。“目标持有异常生命体!重复,目标持有异常生命体!

优先击毙持有者!收容异常体!”冰冷的指令在扩音器里回荡,宣告着我的***。

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只在乎我怀里的这个“东西”!怀里的婴儿异常安静。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透过褴褛的襁褓布料的缝隙,

冷静地观察着身后追杀的治安队飞行器——那是几台低空悬浮、造型狰狞的三角锥形装甲,

底部喷射着幽蓝的离子流,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他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恐惧,

甚至没有一丝波动。“左转,三十米,地下管道入口。

”那个冰冷稚嫩的声音再次直接在我脑中响起,毫无预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感。什么?

!我下意识地抗拒,那里是更深的污秽和未知的危险!

但身体却在极度恐慌和对这诡异指令的莫名信任驱使下,猛地向左扑去!

脚下是滑腻的污水和腐烂的垃圾,我几乎摔倒。嗤!一道粒子束擦着我的右肩掠过,

灼热的痛感瞬间传来,布料焦黑,皮肉被燎起一串水泡。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快!

”脑中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我咬紧牙关,忍住剧痛,

连滚带爬地扑向一堆巨大的、锈蚀的金属废弃物后面。果然,

在一个被倾倒的废弃反应釜下方,有一个半米见方的、黑黢黢的洞口,

散发着比垃圾场浓烈十倍的、混合着铁锈、化学废料和某种生物***的刺鼻恶臭。

这是旧时代遗留的工业排污管道入口,早已废弃,里面是城市最黑暗肮脏的血管。

身后的引擎声和扫描光束几乎贴到了后背!追兵到了!“跳进去!”脑中的声音命令道。

没有选择!我闭着眼,抱着那冰冷的襁褓,纵身跃入那片浓稠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

身体重重摔在冰冷、湿滑、黏腻的管道壁上,一路向下滑落,

污秽的泥水瞬间浸透了我的衣服,刺骨的寒冷和难以形容的恶臭包裹了我。

管道内部并非完全黑暗,远处似乎有微弱的、来自其他入口的渗光,

勉强勾勒出巨大、圆筒形、布满锈蚀和不明粘稠物的管壁轮廓。空气污浊得几乎无法呼吸,

每一次吸气都像是把腐烂的淤泥灌进肺里。

头顶传来治安队飞行器悬停的嗡鸣和扫描光束在洞口附近扫射的“滋滋”声。

“目标进入地下管网!信号受到强干扰!请求增援封锁周边出口!

”扩音器的声音透过厚厚的土层和管道壁,变得沉闷而遥远。暂时安全了?

我靠在冰冷的管壁上,剧烈地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肩膀的灼痛。冷汗混合着污水泥浆,

从额头滑落,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我低头看向怀里。襁褓不知何时散开了一些。

那个婴儿静静地躺在我的臂弯里,冰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两点幽幽的鬼火,

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他的小脸依旧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皮肤在污秽的环境下竟诡异地显得干净。他没有哭,没有闹,安静得可怕。

3 时间掠夺“你……到底是什么?”我的声音嘶哑干涩,

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深入骨髓的恐惧,“为什么说你是我的‘死亡倒计时’?

”婴儿没有张嘴。那个冰冷稚嫩的声音再次直接在我脑中响起,清晰得如同耳语,

却又带着无尽的空旷感:“字面意思,李维。我的存在,锚定了你的终结。你腕间的倒计时,

因我而显现。”这荒谬的解释让我几乎发疯:“因为我捡到了你?所以我就该死?!

这是什么狗屁逻辑!”“因果并非如此简单。”婴儿的蓝瞳似乎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像是数据流掠过,“我的‘出生’,需要锚点。你的‘死亡’,提供了这个锚点。

我们……共生,又对立。我是你终点的具象化。”共生?对立?终点的具象化?

我完全无法理解这如同梦呓般的话语。我只知道,因为怀里这个怪物,我刚刚差点被轰成渣!

“他们为什么追你?那个‘∞’符号?

”我盯着他手腕上那个在昏暗中仿佛自行发光的无限符号。“∞,代表‘未定义’,

‘溢出’,‘规则之外’。”婴儿的声音毫无波澜,

“在你们这个被‘时间熵’锁死的世界里,一个不受时间约束的存在,是错误,是病毒,

是需要被‘纠正’或‘收容’的异常。治安队,是规则的维护者。”时间熵?规则之外?

这些词离我这个在垃圾堆里刨食的短命种太遥远了。但“错误”和“病毒”我听懂了。

我捡了个***烦,一个会引来杀身之祸的“错误”。就在这时,

一阵沉闷的金属摩擦声和沉重的脚步声从管道深处传来,

伴随着几声粗鲁的呵斥和扫描仪特有的“嘀嘀”声。“该死!他们派人下来了!

”我头皮发麻。管道内部空间有限,一旦被堵住,就是瓮中捉鳖!我挣扎着想爬起来继续逃,

但肩膀的剧痛和滑腻的管壁让我一个趔趄。怀里的婴儿突然动了。

他那只印着∞符号的、细小的左手,极其缓慢地抬了起来,指向管道深处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非人的僵硬感。“时间……流……”他微弱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似乎带着一丝……吃力?或者说是某种专注?紧接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管道深处传来的脚步声、呵斥声、扫描仪的嘀嘀声……所有的声音都骤然拉长、变形,

像是老旧的录音机被强行放慢了转速。一个治安队员粗鲁的“这边!

”变成了低沉、缓慢、如同怪兽***般的“这——边——”。

扫描仪的“嘀嘀”声也拖成了“嘀————嘀————”。不仅如此,

从那个方向透射过来的、原本稳定移动的手电光束,也变得极其缓慢,

光斑在布满粘液的管壁上爬行,慢得如同蜗牛。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糖浆,

连管道深处飘来的恶臭气息,其浓度的变化都变得可以被感知。时间……变慢了?!

在那个方向?!我惊骇地看着怀里的婴儿。他小小的身体似乎微微绷紧,冰蓝色的瞳孔深处,

仿佛有无数细碎的、难以名状的光点在急速流转、湮灭。他抬着的小手微微颤抖着,

那无限符号在昏暗的光线下,似乎变得更加深邃幽暗。

“快走……我撑不了太久……”脑中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虚弱感,

那冰冷的质感里第一次透出了明显的疲惫,“他们……在‘慢流’里……但范围有限……快!

”巨大的震惊和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我顾不上思考这匪夷所思的力量,

也顾不上肩膀的剧痛,用尽全身力气,抱着他,朝着与“慢流”区域相反的方向,

在黏滑的管壁上手脚并用地拼命爬行!身后,那片被拖慢了时间的区域,

如同一个粘滞的噩梦泡泡,里面的追兵如同困在琥珀中的虫子,动作缓慢得可笑,

却又散发着致命的威胁。我拼命地爬,肺部***辣地疼,恶臭的空气几乎让我窒息。

不知爬了多久,直到身后的“慢流”感彻底消失,声音和光线恢复了正常的速度,

但追兵的声音似乎被拉开了一段距离。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三条更细、更破败的管道延伸向不同的黑暗。我瘫软在一个相对干燥些的凹陷处,

剧烈地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怀里的婴儿也像是耗尽了力气,

抬着的小手软软地垂落下来,眼睛半闭着,长长的睫毛覆盖在苍白的皮肤上,

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他手腕上的∞符号,光芒似乎也黯淡了一些。“喂!

你……你怎么样?”我下意识地问,声音沙哑。尽管恐惧依旧,

但这诡异的小东西刚刚确实救了我的命。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再次睁开一点眼睛,

冰蓝色的瞳孔失去了之前那种非人的深邃感,显得有些涣散。

那个冰冷稚嫩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

微弱得像风中残烛:“能量……耗尽……需要补充……”“补充?补充什么?”我心头一紧,

不好的预感升起。婴儿的目光,缓缓地、极其明确地,落在了我的左手腕上。那里,

猩红的数字在污秽的皮肤上,如同滴血的诅咒,

幽幽地跳动着:88天 23时 58分 07秒他微弱的声音,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冰冷的贪婪,直接刺入我的脑海:“时间……李维。

把你的时间……给我。”“喂饱我。”“时间……李维。把你的时间……给我。”“喂饱我。

”那双冰蓝色的瞳孔,涣散却执拗地盯着我腕间猩红的数字,

那句冰冷稚嫩的要求像一把生锈的钝刀,在我紧绷的神经上来回切割。

恐惧、荒谬、还有一丝被当作纯粹“饲料”的屈辱感瞬间炸开。“***疯了吗?!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在空旷的管道里撞出回音,又立刻被我压下去,

警惕地听着远处追兵的动静。“这是我的命!给你?那我立刻就会死!

”我下意识地将左手腕紧紧藏到身后,仿佛那冰冷的婴儿视线能直接吞噬掉那些跳动的秒数。

怀里的婴儿似乎连维持睁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他半阖着眼睑,

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呼吸微弱得像随时会停止。然而,

那股非人的意志力却透过那微弱的生命体征清晰地传递过来。

“不…是现在…全部…”脑中的声音断断续续,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三天…只需三天…维系…最低…活动…”三天?只需要三天?

我低头看着手腕上那刺目的猩红:88天 23时 58分 07秒。三天,72小时,

4320分钟,259200秒。对于只剩下不到90天的人来说,这三天意味着什么?

是苟延残喘中珍贵的喘息,还是通向终点的必经之路?如果给他三天,

他就能恢复那种操控时间的诡异力量?我们就能摆脱后面那些如跗骨之蛆的追兵?

“不给…我们…都…死…”婴儿的声音带着一种濒临熄灭的冰冷绝望,

“他们…定位…很快…追来…”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

管道深处再次传来被放大了的、沉闷的脚步声和扫描仪的“嘀嘀”声,这一次,

声音似乎更近了!他们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冷汗瞬间浸透了我本就湿透的后背,

冰冷的恐惧攥紧了心脏。没有选择了。要么立刻死,

要么……用三天换取一个渺茫的、可能同样通向死亡的“机会”。“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