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趣游话外!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灰烬之吻

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3-02

玻璃展柜里的碎钻在射灯下折射出冷光,林浅的指尖悬在设计稿上方微微发抖。

评审席上突然传来骚动,她看见那个男人在安保簇拥下穿过警戒线,

黑色西装下摆掠过她未完成的荆棘玫瑰手稿。"顾先生!"主办方负责人小跑着跟上,

"您说的重要展品...""就在这里。"顾霆深的手指叩在玻璃台面上,

腕表折射的寒光刺得林浅眯起眼睛。他扫过她胸前的工作牌,"林小姐,

你的设计台我要征用。

"林浅按住被风吹乱的设计图:"这是我的决赛作品...""或者我现在撤资。

"男人解开西装纽扣,露出里面暗纹衬衫。她闻到雪松混着龙涎香的压迫感,

看着他保镖将她的工具盒粗暴推到角落。镁光灯突然亮起,

顾霆深从天鹅绒盒中取出祖母绿胸针。

林浅瞳孔骤缩——那是三年前她在巴黎拍卖行见过的十九世纪古董,

此刻却嵌在她未完成的银丝底座上严丝合缝。"珠宝是流动的诗歌。"他忽然转向她,

拇指擦过她沾着银粉的唇角,"林小姐觉得,它该配怎样的诗句?

"林浅的后腰抵住冰凉的操作台。男人指尖的温度透过真丝手套灼烧皮肤,

她看着那枚祖母绿在聚光灯下裂成万千翡翠流星。深夜的暴雨砸在画廊落地窗上,

林浅裹紧帆布外套冲进雨幕。黑色迈巴赫横在巷口,

车窗降下露出顾霆深凌厉的侧脸:"上车。""顾先生,

比赛已经...""我要你设计婚戒。"他甩过来湿透的合同,"月薪是你现在二十倍。

"雨水顺着林浅的睫毛滴在甲方签名处。顾霆深三个字晕开墨痕,

像条吐信的毒蛇缠住她的脚踝。她想起医院传来的病危通知,母亲化疗费还差六万八千块。

车厢里暖气裹着沉香扑面而来。顾霆深突然握住她冻僵的手指按在自己颈动脉:"这么凉,

怎么拿刻刀?"林浅触电般缩手,却被他拽进怀里。男人咬开她马尾上的皮筋,

长发垂落时带起细碎电流:"明天搬来江景公寓,设计师要住在能看到星空的地方。

"三个月后的暴雨夜,顾霆深将蓝丝绒盒子拍在露台栏杆上。林浅看着项链在雷光中晃动,

铂金藤蔓缠绕着梨形钻石,内圈刻着"浅入深心"。

"我父亲说过..."她话音被狂风撕碎,顾霆深突然掐住她的腰按向自己,

"你只需要说'我愿意'"。旋转餐厅的水晶吊灯在暴雨中摇晃,林浅被吻得踉跄后退。

香槟塔折射出无数个他们相拥的倒影,她无名指上的钻戒划过他后颈时,

窗外炸开的闪电照亮他眼底的阴翳。手机在凌晨两点震动。林浅摸到阳台接听,

护工惊慌的声音混着仪器警报传来:"林小姐,

您母亲出现急性肾衰竭..."夜风掀起真丝睡裙,她回头望着床上熟睡的顾霆深。

男人枕边还放着拟好的婚礼请柬,烫金字体印着"顾霆深先生与林浅女士"。

保险柜密码锁发出轻响。林浅颤抖着取出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认罪书,

泛黄纸页上血指印犹在:"顾家当年破产是你爷爷举报导致...去赎罪,

否则你母亲..."泪水晕开钢笔字迹,她抓起外套冲向电梯。身后突然传来响动,

顾霆深倚着卧室门框把玩打火机,火苗照亮他冷笑的唇角:"这么晚要去埋什么秘密?

"发布会的镁光灯像一群嗜血的银蝇。林浅被保安反剪双手拖进会场时,

锁骨间的钻石项链正巧勾住蕾丝袖口。撕拉声中,

她听见自己亲手缝制的礼服裂帛声与记者们的快门声绞成一片。"商业间谍林小姐。

"顾霆深的声音从环绕音响里渗出冰碴,他站在她设计的全息投影幕前,

指尖捏着那枚祖母绿胸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的设计稿会出现在对手公司保险库?

"林浅抬头看见大屏幕上的监控录像。深夜的设计室里,

戴鸭舌帽的身影正在翻找文件——那分明是她上周冒雨去医院照顾母亲时的监控空档。

"这视频是伪造的!"她挣扎着向前,"霆深你听我说..."玻璃碎裂声炸响。

顾霆深将婚戒盒砸在她脚边,铂金戒圈滚进香槟塔底座:"从你搬进公寓那天,

我就装了窃听器。"他举起录音笔,她与主治医生的对话在会场炸开:"...是,

我需要尽快筹到肾移植手术费..."贵宾席传来嗤笑。

林浅看见顾氏董事会成员们晃动着红酒杯,突然明白这场发布会是精心排练的***。

"不是的!"她扑向控制台,"妈妈真的需要..."顾霆深拽住项链将她掼在投影幕上。

钻石陷入喉管,她咳出的血沫在全息影像上绽开诡异的花:"你以为我为什么选你?

"他咬着她耳垂轻笑,"当赝品摔碎时,听起来格外美妙。"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

病床上的母亲被记者包围,

着认罪书颤抖:"林家欠顾家的...我女儿是来赎罪的..."林浅的指甲抠进地毯接缝。

三天前护工说母亲突然能下床行走,原来是被顾霆深的人架着摆拍。她转头望向贵宾席,

看见沈修远攥着病历袋冲进来,却被保安按在防弹玻璃上。"游戏该结束了。

"顾霆深解开她脖颈后的项链搭扣,"小偷该回到下水道。"林浅在惊呼声中坠落。

她从旋转楼梯滚下时,看见十八天前他亲手戴上的婚戒卡在台阶缝隙里。那个暴雨夜,

他跪在满地玫瑰花瓣上说:"从此我的骨血与你共生。"宴会厅侧门轰然洞开,

狂风卷着暴雨扑灭水晶吊灯。林浅爬向手中那枚戒指,掌心被碎玻璃割得血肉模糊。

身后传来定制皮鞋碾过大理石的声响,顾霆深的声音混着雷声砸下:"捡起来。

"她蜷缩在雨幕里护住戒指,喉咙里泛起铁锈味:"这是你送我的...""你也配?

"鳄鱼皮鞋尖踩住她手腕,"赝品就该和垃圾待在一起。"林浅看着戒指在积水里沉浮,

突然想起他求婚那晚说的话:"钻石硬度是10,就像我的爱。"此刻她才知道,

原来纯粹的爱意摔碎时,比玻璃还锋利。沈修远的白大褂出现在视线边缘时,

林浅正把戒指吞进喉咙。她听见急救车的鸣笛,听见顾霆深在怒吼,

但最清晰的是自己牙齿磕在钻石上的声响——像咬碎了一颗星星的心脏。

ICU的消毒水味渗进梦境。林浅在呼吸面罩下睁开眼,看见沈修远正在给她的手背换药。

那些曾握刻刀的手指,现在缠着渗血的纱布像枯萎的蝶蛹。"戒指卡在十二指肠,刚取出来。

"沈修远把透明证物袋放在床头,"警方说要作为家暴证据...""还给他。

"林浅的声带摩擦出砂纸声,"这本就是祭品。"窗外霓虹在雨幕中晕成血色。

沈修远突然掀开她病号服下摆,腹腔手术疤痕旁赫然浮现青紫指痕:"他昨晚来过了?

"记忆如电击般复苏。凌晨三点仪器的嗡鸣里,

顾霆深带着威士忌酒气掐住她腰窝:"装可怜?"他掀开她氧气面罩冷笑,

"怎么不把认罪书也吞下去?"林浅摸索床头的呼叫铃,

却被他用领带捆住手腕:"赎罪就该有赎罪的样子。"真丝布料勒进旧伤时,

她听见皮带扣落地的轻响。"别看..."林浅拽回衣角,输液管因剧烈颤抖开始回血。

沈修远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的旧疤:"三年前你帮我挡过飞溅的玻璃,现在让我帮你。

"她怔怔望着那道月牙形疤痕。那时他们在珠宝工作室通宵赶工,

谁也没料到展柜会突然爆炸。此刻回忆起来,竟比呼吸机里的氧气还要稀薄。

手机在午夜响起。林浅看着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母亲正被转移出重症监护室,

推床轮子卡在安全通道门槛。

护工在画外音里说:"顾总说停掉所有卫生设备..."她拔掉针头冲进暴雨,

病号服很快被染成半透明。沈修远举着伞追到十字路口,绿灯亮起时,

他看见林浅跪在顾氏大厦旋转门前,额头磕在大理石地面溅起血花。

"求求你..."她对着监控摄像头嘶喊,

"要我死多少次都可以..."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顾霆深晃着威士忌欣赏这一幕。

特助低声汇报:"林夫人已经转到普通病房。"他突然将酒杯砸向屏幕:"谁让你们心软的?

"凌晨三点的太平间走廊,林浅蜷缩在等候椅下。沈修远将镇静剂推进她静脉时,

听见她呢喃着设计师宣言:"珠宝是凝固的眼泪..."他翻开从病房带来的素描本,

最新一页画着断裂的项圈,旁边潦草写着:"爱是慢性绞刑,我们都是踮脚赴死的囚徒。

"医用剪刀第三次从指间滑落时,林浅终于看清诊断书上的字迹。渐冻症三个字在眼底龟裂,

碎成玻璃渣滚进喉管。她摸着缝纫机上未完工的婚纱,

天顾霆深订婚礼的新闻标题——"世纪联姻:顾氏继承人与珠宝大亨独女共赴米兰选婚纱"。

"肌萎缩侧索硬化症。"沈修远按住她抽搐的小腿,"神经元在持续死亡,

先从手指开始..."他声音突然哽住,林浅的右脚正无意识踢翻水杯,

滚烫开水浇在三天前被讨债者烫伤的旧疤上。太平间铁门开启的轰鸣声从电话里传来。

林浅握不住手机,听筒砸在水泥地上迸出护工机械的道歉:"林夫人凌晨心脏骤停,

殡仪馆说...说费用还差两千..."她摸索着去够床底的铁盒,

却连弯腰的力气都被抽走。三个月前顾霆深冻结了她所有账户,

此刻铁盒里最后三枚硬币正滚进墙缝。窗外的暴雨顺着天花板裂缝滴在婚纱上,

蚕丝面料晕开大片黄渍,像极了订婚夜泼在她脸上的那杯红酒。"这病需要立刻住院。

"沈修远捡起诊断书,"我有办法...""办法?"林浅突然笑起来,

抓起刻刀划向左手腕,"这样够不够快?"刀锋在撞见动脉前被夺走,

沈修远的手掌鲜血淋漓。她盯着那些血珠坠落在婚纱头纱上:"你看,

多像婚礼抛洒的玫瑰花瓣。"当铺铁闸降下时,林浅的婚戒在托盘里泛着死光。

柜员隔着防弹玻璃冷笑:"顾总宣布这是赃物,全市没人敢收。"她攥着单票冲出店门,

撞见LED屏正在直播顾霆深为未婚妻戴上鸽血红戒指。镜头特写里,

他无名指上还留着被她咬伤的月牙疤。地铁通道的穿堂风掀起她褪色的围巾。

林浅跪坐在卖艺盲人的琴盒旁,颤抖着举起"珠宝设计"的纸牌。

穿校服的女孩扔来硬币:"阿姨,能给我画个星星项链吗?"铅笔滚进下水道口的瞬间,

林浅的右手食指彻底僵直。她看着女孩失望的背影,用牙齿撕开左手纱布,

蘸着脓血在纸板画出歪斜的星芒。盲人的小提琴突然断弦,

嗡鸣声里混着路人惊呼:"这疯子用血画画!"警笛声迫近时,

林浅正把脸埋在污水里寻找那枚硬币。沈修远的白大褂被撕破,他抱着她滚下斜坡,

落处露出青紫的颧骨:"顾霆深派人砸了我的诊所..."廉价出租屋的霉斑在月光下蠕动。

沈修远为她注射止疼剂时,林浅突然抽搐着咬住他手腕。渐冻的舌根尝不出血腥味,

只记得顾霆深第一次吻她时说:"你比血钻更令人上瘾。"晨光刺破蓝色彩钢板时,

敲门声像钝器砸来。林浅爬向门缝,看见娱乐记者们扭曲的脸:"顾总说您还藏着商业机密!

"摄像机镜头捅进来剐蹭她的脸,

她突然想起发布会那天顾霆深的话:"赝品就该被碾成粉末。""滚开!

"沈修远抡起铁椅砸向人群。混战中林浅的衣领被扯开,锁骨间未愈的刀伤暴露在闪光灯下。

她听见快门声啃食骨头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