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安然，一名遗体整容师。我死了，被我最爱的刑警男友和我最好的闺蜜联手谋杀。
他们以为天衣无缝，却没料到，我的意识被困在腐烂的身体里，连上了一个诡异的直播间。
于是，一场由尸体亲自主持的复仇大戏，在全世界的注视下，开始了。1我死了。
意识清醒地被困在冰冷的躯壳里，像被钉死在棺材中的活人。唯一的区别是，
我连棺材都没有，只有 morgue停尸房里一个不锈钢的抽屉。
刺骨的寒气从每一寸皮肤渗透进来，冻结了我的血液，也冻结了我最后一点作为人
的温度。我能感觉到肌肉在死后僵直，能听到血液沉降在背部的声音，甚至能闻
到自己身体内部开始酝酿的、那股独属于***的甜腥气。我叫安然，生前是一名遗体整容师，
工作就是为逝者保留最后的体面。我曾以为自己对死亡足够了解，足够敬畏。
直到我亲身体验了它，才知道那份了解有多么浅薄。死亡不是终结，
至少对现在的我来说不是。它是一种更深邃、更无助的囚禁。我的眼睛被缝了起来，
这是为了防止体液流出，保持面容的安详，我生前经常做这个步骤。但我依然能看
到东西。我的视野，变成了一个诡异的直播间界面。左上角是鲜红的LIVE标志，
右上角是不断跳动的观众人数：3。屏幕下方，是滚动的弹幕。主播搞什么？黑屏直播？
行为艺术吗？标题党滚粗！《直击停尸房第一现场》，现场就是一块黑布？
我无法回应，无法控制这个诡异的直播。我的意识，就是摄像头。我所想的，
似乎能被这个系统捕捉，但它没有转化为任何声音或文字。就在这时，停尸房的门被推开了。
沉重的脚步声，一轻一重，我熟悉到骨子里。重的是我的男友，市刑警队的明日之星，季辰。
轻的是我的闺蜜，那个永远笑得像向日葵一样的女孩，林薇薇。季队，就是这具了。
江边发现的，初步判断是失足落水。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辛苦了。季辰的声音，
一如既往地沉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的抽屉被拉开了。刺眼的光线瞬间照射
在我的脸上，虽然我的眼睛已经无法感光，但我的意识却能清晰地看
到那张我爱了五年的脸。他瘦了些，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疲惫和悲伤。演得真像。如果不是我的灵魂还被困在这具身体里，
亲耳听到了我死前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恐怕真的会被他这副模样骗过去。安然，
别怪我。他当时就是这么说的，一边将我的头死死按进冰冷的河水里，
一边用温柔又残忍的语气在我耳边低语，薇薇她……离不开我。林薇薇站在他身后，
柔弱地靠着他，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无声地哭泣。她伸出戴着白色蕾丝手套的手，
轻轻抚摸我的脸颊。然然，你怎么这么傻……有什么想不开的，要走这条路啊……
她哽咽着，声音凄楚动人。我感觉到她的指尖划过我的额头，我的鼻梁，
最后停留在我的嘴唇上。然后，她用只有我们三个，不，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在我耳边说：安然，你的技术真好，把自己收拾得这么干净。不过，
你这双画过无数死人脸的手，以后再也画不了了。季辰的未来，还有我的人生，
就由我来帮你画了。冰冷的恶意，像淬了毒的针，狠狠刺入我的意识。
滔天的恨意在我腐烂的胸腔里翻涌，几乎要冲破这具无能为力的皮囊。我拼命地尖叫，
用尽灵魂所有的力气嘶吼：是你们！是你们杀了我！我的嘶吼，在现实世界里悄无声息。
但在那个诡异的直播间里，一行血红色的弹幕，突兀地出现在屏幕中央。是他们杀了我。
2直播间的观众人数，从 3 变成了 5。？？？***！主播终于说话了？
这字体特效有点东西啊，血淋淋的。什么鬼？剧本杀？这代入感可以啊。杀你？
谁杀你？镜头给一个啊，黑屏说个毛线。弹幕还在稀稀拉拉地飘过，没有人当真。
他们以为这只是一场拙劣的、博人眼球的线上表演。而我眼前的镜头，
依然是我意识所能看到的画面——季辰和林薇薇那两张虚伪至极的脸。
季辰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锐利的目光扫过我平静的脸，
像是在检查一件物品。确认我死透了，没有任何异样之后，他才松开眉头，
伸手将林薇薇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别太难过了，薇薇。
安然她……可能只是一时想不开。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深情，
我会尽快结案，让她入土为安的。结案？陪同的法医愣了一下，季队，
这……程序还没走完，尸检报告……老张，季辰打断了他，语气不重，
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压力，你我都认识安然，她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清楚。
最近她工作压力大，情绪一直不稳定。我不想让她死后还被人用手术刀切得七零八落。
就当帮我个忙，尽快出具一份『意外溺亡』的报告吧。那个叫老张的法医，是季辰的学长，
也是局里的老人了。他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看着季辰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会尽快处理的。***！
卑鄙！愤怒像岩浆一样灼烧着我的意识。我用生命爱过的男人，正在利用他的职权，
亲手掩盖杀害我的真相。他要让我的死，变成一桩无人问津的悬案，
一桩被他亲手定性的意外。我死不瞑目！我拼命地挣扎，想要坐起来，
想要抓住他的衣领质问他。但我做不到。我的身体就像一块冰冷的石头，除了缓慢地腐烂，
什么都做不了。主播怎么不说话了？继续啊，你的剧本呢？没劲，走了走了。
观众人数又掉回了 3。绝望，彻骨的绝望，比停尸房的寒气更冷。难道我就要这样，
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逍遥法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草草定论，然后被火化，被遗忘，
连同真相一起，化为一撮无人问津的骨灰吗？不！我不甘心！就在这时，
林薇薇从季辰怀里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嘴角却勾起一抹隐秘而恶毒的微笑。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化妆包，柔声对季辰说：阿辰，然然生前最爱美了。
她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不想被人看到。让我来帮她化最后一次妆吧，让她体面地离开。
季辰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他抚摸着林薇薇的头发：还是你想得周到。
林薇薇打开化妆包，拿出那些我再熟悉不过的工具。那些工具，很多都是我亲手挑选，
甚至送给她的。而现在，她要用这些工具，来装点她亲手杀害的闺蜜的遗容。
这是何等的讽刺，何等的残忍！她俯下身，冰冷的粉扑一下下拍在我的脸上。
***的皮肤没有任何弹性，只是随着她的动作微微凹陷。然然，你知道吗？
你送我的这套刷子真好用。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像魔鬼的呢喃，我一直很嫉妒你，
嫉妒你什么都比我强。工作、家世，甚至……连阿辰看你的眼神，都比看我时更温柔。
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结束了。你放心，我会用你教我的技术，把你画得漂漂亮亮的。
就像一个睡着了的洋娃娃。一个……永远都不会醒来的洋娃娃。她的手很稳，
就像她的人一样，看似温柔无害，实则心如蛇蝎。我的恨意达到了顶点。我能感觉到，
一种奇特的能量在我的意识深处汇聚。那个诡异的直播系统，似乎与我的情绪产生了共鸣。
我用尽全部的意念，发出一个指令。一个我生前作为遗体整容师，最熟悉，
也最不可能发生在死人身上的指令。——睁开眼睛！3现实世界里，
我的眼皮依旧紧紧地缝合着，纹丝不动。
但在那个只有我自己和寥寥几个观众能看到的直播间里，整个黑色的屏幕，
猛地被一双眼睛占据了！那是一双我的眼睛。布满血丝，瞳孔涣散，
充满了无尽的怨毒和不甘。这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前的观众，仿佛要透过网络，
将我所有的痛苦和仇恨都倾泻出去。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凝固了。几秒钟后，
才有人颤抖着打出字来。***！！！！！！！！这什么东西！吓死我了！高能预警呢？
我靠，这眼睛……P 的吧？也太逼真了。主播牛逼，为了博眼球下血本了啊。
观众人数开始缓慢上涨，5……8……15……他们依旧不信，依旧以为这只是特效。
而我的眼前，林薇薇已经开始为我画眼线。她手中的眼线笔，笔尖锋利，
轻轻划过我缝合的眼皮。然然，你最喜欢上挑的眼线了，说这样显得有气场。她一边画，
一边轻笑，可是阿辰说，他更喜欢我这样清纯无辜的垂眼。男人啊，
嘴上说着喜欢独立女性，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嘛。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
在我腐烂的心上反复切割。季辰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眼神里甚至流露出一丝欣赏。
他欣赏着他的新欢，为他的旧爱画上最后的妆容。这场面，
荒诞得像一出精心编排的黑色戏剧。我放弃了睁眼这个不可能完成的动作，
转而将所有的意念，集中在另一件事上。直播间里，那双恐怖的眼睛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行行更加猩红、更加触目惊心的文字，像血泪一样，不断地从屏幕顶端滑落。季辰，
市刑警队队长。林薇薇，我的闺蜜。他们是情人。他们联手将我按进江里。
我的肺里全是水和泥沙。我死前，抓伤了他的胳膊，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
内衬是格子的。我扯掉了她手腕上的手链，那是一条带有『W』字母吊坠的银链，
是季辰送她的定情信物。我将我死亡瞬间的所有细节，所有能够成为证据的线索，
毫无保留地全部说了出来。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我不知道这几个，几十个，
甚至上百个把这当成一场行为艺术的观众里，会不会有人相信。
但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这是我这具腐烂的身体，发出的最声嘶力竭的呐喊。我去，
主播开始讲故事了？这情节……有点狗血啊。刑警队长和闺蜜？可以可以，要素齐全。
细节描述得这么清楚，主播是专业编剧吧？连夹克内衬是格子的都知道？
等等……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一个 ID 为法医秦明本明
的观众，突然发了一条不一样的弹幕。主播，你说你肺里全是水和泥沙，这符合溺亡特征。
但你说你抓伤了凶手，扯掉了手链，这说明死前有激烈搏斗。如果是这样，
尸体上一定会有搏斗伤和皮屑、纤维等微量物证。法医尸检，不可能发现不了。他的话，
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刚刚燃起的微弱希望。是啊，法医会发现。但前提是，
要有一个公正的、不被收买的法医。而现在，负责我尸检的，是季辰的自己人。
他只会按照季辰的授意，伪造一份完美的意外溺亡报告。就在我再次陷入绝望时，
林薇薇的动作突然停住了。她呀了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惊慌。
季辰立刻上前：怎么了？没……没什么，林薇薇举起手中的眉笔，有些心虚地说，
这眉笔好像……断了。季辰看了一眼，那是一支崭新的眉笔，笔芯却从中间齐齐断裂。
他皱了皱眉，没多想，只当是质量问题。但我知道，不是。那是我做的。就在刚才，
我将所有的恨意和意念，凝聚成一个点，狠狠地撞向了那支眉笔。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是静电？是磁场？还是某种来自怨念的超自然力量？我只知道，
我成功了。我，一具躺在停尸台上的尸体，用意念，弄断了一支眉笔。
直播间的观众自然看不到这个细节。但那个叫法医秦明本明的人，又发了一条弹幕。
主播，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现在最需要做的，不是在网上说这些。而是想办法，
阻止他们伪造尸检报告，并且，保护好你指甲里的证据。保护证据？我怎么保护？
我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季辰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看了一眼我紧握的双手，
对我生前的习惯了如指掌。我每次遇到紧急情况，都会下意识地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走上前，对林薇薇说：薇薇，
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要单独和安然……告个别。林薇薇乖巧地点了点头，
最后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炫耀，然后转身离开了停尸房。门关上的瞬间，
季辰脸上的悲伤和温柔荡然无存。他变成了一头冷酷的野兽。他拿出一把医用镊子，
一步步向我走来。他的目标很明确——我的指甲。
他要亲自销毁那里面可能存在的、唯一能将他钉死的证据！4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
我眼睁睁地看着季辰戴上乳胶手套，那双曾经无数次温柔地抚摸过我的头发，
牵着我走过大街小巷的手，此刻正拿着冰冷的镊子，准备撬开我僵硬的指关节。
他要毁掉我最后的希望。安然，你别怪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冷酷，像是在对我，
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是你太聪明了，聪明到让我害怕。你什么都好，就是不懂得装傻。
薇薇就不一样，她单纯，美好，能让我感觉到放松。和她在一起，
我才觉得自己是个普通的男人，而不是一个背负着无数秘密和压力的警察。秘密？
什么秘密？难道我被杀，不仅仅是因为他和林薇薇的***？我的意识中闪过一丝困惑，
但很快就被更强烈的恨意所取代。住手！别碰我！我用尽全力嘶吼，
意念疯狂地冲击着周围的一切。停尸房里那盏老旧的白炽灯，开始发出滋滋的电流声，
忽明忽暗地闪烁起来。季辰的动作一顿。他警惕地抬起头，环顾四周。停尸房里寂静无声，
只有冰柜压缩机在嗡嗡作响。他皱了皱眉，似乎将这归咎于线路老化。他低下头，
继续他的动作。镊子的尖端，已经触碰到了我的指甲缝。冰冷的金属感，透过死亡的皮肤，
清晰地传达到我的意识里。我能闻到他手套上淡淡的乳胶味，混合着福尔马林的气息，
形成一种让我永世难忘的、罪恶的味道。直播间里，观众人数已经悄然突破了三百。
那诡异的灯光闪烁，也被我的意识镜头忠实地记录了下来。我靠！灯怎么了？
这是直播事故还是情节特效？有点吓人了兄弟们，
我怎么感觉后背发凉……这氛围营造得绝了！主播不会真的在停尸房吧？
法医秦明本明：主播，如果可能，想办法制造更大的动静！吸引外面的人进来！
只要有第三方在场，他就不敢轻举妄动！制造更大的动静？
我连弄断一支眉笔都耗尽了全力，又怎么能制造出足以吸引人的动静？就在这时，
我听到了门外传来了我父母的声音。警察同志，求求你们了，让我们再看一眼女儿吧！
就一眼！我母亲的声音，嘶哑而绝望，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钝刀，割在我的心上。阿姨，
您冷静点，季队正在里面和安然告别，我们……是季辰的下属在阻拦。爸！妈！我在这里！
你们的女儿在这里！杀害你们女儿的凶手，也在这里！强烈的执念，
让我体内的那股神秘能量再次沸腾。我不再试图去对抗季辰手中的镊子，而是将所有的力量，
都集中到了我的脸上。我的目标，是林薇薇刚刚为我涂抹上的那层厚厚的、冰冷的粉底。
季辰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我的手上，他小心翼翼地想要在不留下任何痕迹的情况下，
清理掉我指甲里的东西。他没有注意到，我那张安详的脸上，
正在发生着怎样诡异的变化。林薇薇为了遮盖我溺亡后的青紫色，给我打了很厚的粉底。
而此刻，在那层厚厚的粉底下，一滴液体正在缓缓地凝聚。不是泪水。人死后，
泪腺早已干涸。那是混合着我残存的组织液、血液和防腐剂的，
一滴浑浊的、带着淡淡红色的液体。它冲破了粉底的遮盖，从我紧闭的右眼眼角，
缓缓地、缓缓地滑落下来。划过冰冷的脸颊，留下一道清晰而诡异的泪痕。
一具被判定死亡超过二十四小时的尸体，在停尸房里，流下了一滴血泪。恰在此时，
我的父母再也无法忍受，他们推开了阻拦的警员，撞开了停尸房的门。然然！
他们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台子上的我。也一眼就看到了，
我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正在滑落的血泪。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我母亲的尖叫，
划破了停尸房的死寂。季辰猛地回过头，脸上的震惊和骇然，再也无法掩饰。而我的直播间，
在经历了短暂的死寂之后，彻底爆炸了。！！！！！！！！！！！！！！
我看到了什么？？？尸体哭了？？？流的是血泪？？？这不是特效！绝对不是！
镜头动了！门口有人进来了！天啊！这是真的！我录屏了！我录屏了！
这他妈是灵异事件！真正的灵异事件！观众人数，在这一瞬间，
开始以一种恐怖的速度疯狂飙升。一千……五千……一万！那个 ID 为法医秦明本明
的观众，也发出了他最长的一条弹幕。尸体流泪……不，这不科学！
除非……除非……这不是死后现象！而是濒死现象！主播！你可能……还没完全死透！
是深度昏迷！或者……这根本无法用科学解释！季辰完了，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他再也无法将这定性为简单的意外！我的复仇，从这一滴血泪开始，真正拉开了帷幕。
5停尸房里乱成了一团。我母亲看到我流泪的一幕，情绪彻底崩溃，
当场昏厥了过去。我父亲一边抱着我母亲，
一边用一种难以置信的、混杂着恐惧和希冀的眼神看着我，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冲进来的几名警员，也完全被眼前这超自然的一幕吓傻了，一个个脸色煞白，呆立当场。
季辰的反应最快。他瞬间收起了脸上的骇然，立刻切换回那个冷静果断的刑警队长角色。
他大步上前，一边检查我母亲的情况，一边沉声对下属下令：还愣着干什么！快叫救护车！
把阿姨送去医院！另外，封锁这里！今天发生的事，谁也不许传出去！这是命令！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在害怕。他怕的不是鬼神，而是这无法解释的现象，
会让他精心策划的一切，彻底失控。很快，医护人员赶到，将我母亲抬上了担架。
我父亲被一同带走。临走前，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
让我冰冷的心脏感到一阵刺痛。爸，对不起，让你们白发人送黑发人，还要承受这样的惊吓。
但请你们相信我，女儿的仇，女儿自己来报。停尸房里，只剩下了季辰和他的几个心腹。
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季队……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个年轻的警员颤声问道，
安然姐她……她是不是……闭嘴！季辰厉声喝断了他，世界上没有鬼！
这可能是某种罕见的尸体现象，或者……是我们的幻觉！他嘴上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