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加班72小时后终于猝死在了办公桌上,
却穿进了一本男女主深深相爱、最终在打拼的城市一起买房结婚后、过上幸福日子的小说里。
只是这一次我觉醒了系统,需要攻略目标好感度-100%才能回到原世界,
而攻略对象……是深爱我的丈夫。……1头痛得像要炸开,眼皮沉得抬不起来。
耳边有嗡嗡的杂音,像是隔着一层水,听不真切。我费力地睁开眼,
一片朦胧的白光刺了进来,适应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是天花板上的吸顶灯,光线惨白。
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子。医院?我猛地想坐起来,一阵剧烈的眩晕立刻把我按回枕头上。
全身都疼,尤其是脑袋,跟被斧头劈过一样。“小薇?你醒了?!
”一个又惊又喜的男声在旁边响起,带着明显的沙哑和疲惫。我僵硬地转过头。
床边坐着一个男人,穿着简单的灰色毛衣,下巴上冒着青色的胡茬,眼睛里全是红血丝,
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满脸的担忧和……那种几乎要溢出来的、失而复得的狂喜。他是谁?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最后的记忆是……是连续加了七十二个小时的班,眼前一黑,
脸重重砸在键盘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里是……死后世界?“医生!医生!她醒了!
”男人已经按响了呼叫铃,激动地朝门外喊,手下意识地想伸过来握我的手,
似乎又怕碰疼我,悬在半空,微微发着抖。我看着他,陌生,但又有点莫名的……眼熟?
叮——检测到宿主意识清醒,系统绑定成功。
一个冰冷的、毫无情绪起伏的电子音突兀地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我吓得一激灵,
惊恐地看向四周。病房里只有我和这个焦急的男人,还有刚推门进来的医生护士。
声音是从哪来的?欢迎穿书。宿主林薇,您已猝死于原世界,
现灵魂植入小说《幸福的温度》中女主角林薇体内。穿书?《幸福的温度》?我懵了。
那不是我前几天加班间隙为了放松,随便点开的一本都市文吗?男女主从校服到婚纱,
感情顺风顺水,最后一起在大城市买房定居,过上平淡幸福的日子。我当时还羡慕得不行,
想着人家这日子才叫生活,我那就是活着,没想到……当前身份:小说女主林薇。
三日前遭遇车祸,轻微脑震荡,多处软组织挫伤,现已无大碍。
您身边这位是小说男主苏家豪,您的未婚夫,深爱您。请注意,
他目前对您的好感度为:100%。
我呆呆地看着那个叫苏家豪的男人正紧张地跟医生说着我的情况,
原来是他……书里那个完美深情、几乎挑不出毛病的男主。所以,
我变成了那个被他捧在手心里的林薇?还没等我消化完这个诡异的事实,
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彻骨。
您的任务是:将攻略目标苏家豪对您的好感度降低至-100%。
任务成功:即可返回原世界,复活节点为您猝死前一刻。
任务失败:或试图维持/提升好感度,系统将判定您无任务价值,
即刻对您进行抹杀处理。请注意,您在原世界的身体已死亡,抹杀即彻底消失。
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回去?能回去?爸妈还在家里等我,我不能就这么死了!
可是……降低好感度?降到负一百?眼前这个男人,
他那眼神里的爱意和关切几乎能把人融化,这要怎么降?“小薇?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晕不晕?想不想吐?”苏家豪送走了医生,立刻又凑到床边,弯着腰,
声音轻柔得能滴出水来,小心翼翼地问我。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他立刻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温水,插好吸管,递到我嘴边:“慢点喝,
慢点。”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水,我稍微缓过来一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我此刻苍白病态的样子,里面盛满了毫不掩饰的心疼。
“我们……”我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快要结婚了?”苏家豪愣了一下,
随即露出一个无比温柔的笑容,伸手极轻地拂开我额前的碎发:“是啊,傻丫头,撞糊涂了?
下个月十八号,请柬都发出去了。你别担心,医生说你没事,好好休息,肯定来得及。
”他的指尖温暖,动作轻柔,带着珍视的意味。
下个月十八号……书里的结局就是他们盛大幸福的婚礼。可是现在,
系统要我亲手毁掉这个结局。当前好感度:100%。请宿主尽快采取行动。
警告:消极任务将触发抹杀程序。冰冷的电子音像一把锥子,扎进我的脑海。我猛地一颤,
下意识地挥开了苏家豪还停留在我额前的手。动作有点大,牵扯到身上的伤,
我疼得抽了口气。苏家豪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眼神里闪过一丝错愕和受伤,
但很快又被担忧覆盖:“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还是哪里不舒服?
我叫医生回来……”“不用!”我打断他,声音因为心虚和突然的决断而显得有些尖利生硬,
“我没事……你,你不用管我。”说完这句话,我立刻紧张地屏住呼吸,
在心里疯狂呼叫系统:降了没有?好感度降了没有?系统沉默着。苏家豪怔怔地看着我,
像是没明白我突如其来的脾气是怎么回事。他沉默了几秒,慢慢把手收回去,
脸上的担忧更深了,还带着点困惑,但语气依旧温和得不像话:“好,好,我不管,
你不舒服就告诉我。是不是累了?再睡一会儿,我就在这儿陪着你。”他帮我掖了掖被角,
动作依旧轻柔。当前好感度:100%。系统的声音毫无变化。我心里咯噔一下。
100%?纹丝不动?他居然一点都没生气?
看着他那副小心翼翼、甚至开始自责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的样子,
一股强烈的愧疚感猛地攥住了我的心脏。我不认识他,但我认识这份感情。看书的时候,
我就为苏家豪和林薇之间那些细腻真挚的互动感动过,羡慕过,还流过眼泪。可现在,
我却要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去故意伤害这个深情的男人。
但系统的抹杀警告像一把刀悬在脖子上。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原来的世界,
爸妈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不能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不起,苏家豪。对不起,
书里的林薇。我必须要回去。我闭上眼,不敢再看他那双盛满爱意和担忧的眼睛,狠下心肠,
硬邦邦地甩出一句:“你别在这儿了,我想一个人待着。”空气安静了几秒。
我听到他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声音依旧温和,甚至带上了一点哄劝的意味:“好,
那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你最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好不好?有事就按铃叫护士,我很快回来。
”脚步声轻轻响起,然后是关门声。我睁开眼,病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惨白的灯光照着空旷的房间。当前好感度:100%。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冰冷地响起。
我绝望地躺了回去。100%。深不见底的100%。回家的路,
好像比连续加七十二个小时班还要漫长,还要让人看不到头。2在医院又观察了两天,
苏家豪几乎寸步不离。我试着冷脸,说话爱搭不理,甚至故意挑刺,
说他买的粥太烫、削的水果不好看。他每次都是先愣一下,然后好脾气地笑笑,道歉,
接着更仔细地试粥的温度,把水果切成更小块。
那该死的系统提示音每次都在我脑海里准时响起:当前好感度:100%。纹丝不动。
像焊死在了百分之百。我越来越焦躁,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憋闷。出院那天,阳光好得刺眼。
苏家豪忙前忙后办手续,拎着东西,又小心翼翼扶着我胳膊,生怕我磕着碰着。我僵着身体,
想甩开,又怕动作太明显,只能由他去。他开车带我回“我们家”。车里的空气有点凝滞,
我扭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完全陌生的世界。“累了就闭眼歇会儿,到了我叫你。
”他侧过脸,声音很温柔。我没吭声。车子开进一个看起来很不错的小区,
绿化和环境都挺好。他停好车,又绕过来给我开门,扶我下车,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打开了三楼一户的门。“回家了,小薇。”他说着,
语气里带着一种显而易见的、属于“家”的放松和喜悦。我站在门口,
有点迟疑地打量这个所谓的“婚房”。很温馨的两居室。客厅不大,米色的沙发,
同色系的地毯,茶几上摆着果盘和几本翻旧了的杂志。阳台很大,晾着几件衣服,
阳光洒进来,暖洋洋的。空气里有淡淡的柠檬清新剂的味道,
混合着一点……大概是苏家豪身上常用的洗衣液的淡淡清香。干净,整洁,充满了生活气息,
而且一看就是被精心打理呵护着的。
每一处细节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居住者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这个家的在意。
这和我原来那个除了外卖盒子就是乱七八糟杂物的出租屋,简直是两个世界。
苏家豪把我的拖鞋拿出来,摆正,是双毛茸茸的粉色兔子头拖鞋,看起来很新。
“你之前买的,说可爱,一直没舍得穿。”他笑着解释,然后自己换了双灰色的男士拖鞋。
我沉默地换上鞋,走进去。沙发靠垫摆得整整齐齐,电视柜上没有灰尘,
窗台上的几盆绿萝长得油绿旺盛。墙上挂着几张照片,大多是风景照,只有一张是合影,
放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照片里,苏家豪和一个长得跟我现在一模一样的女孩紧紧挨着,
在某个山顶上,对着镜头笑得特别开心,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女孩亲昵地靠在他肩上。
那应该就是原来的林薇。他们看起来那么幸福,幸福得扎眼。苏家豪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
眼神柔软了一下,随即又带上担忧:“是不是还是有点头晕?要不先回房间躺会儿?
卧室我早上刚通过风。”他把我领进主卧。房间更大一些,布置得同样温馨。
双人床上铺着淡蓝色的床品,窗帘是同一色系,梳妆台上护肤品摆放整齐。床头柜上,
还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是苏家豪和“林薇”的另一张合照,穿着学士服,青春洋溢。
这里到处都是他们相爱的证据,无处不在提醒我,我偷了别人的人生,
还要亲手砸碎别人的幸福。“饿不饿?我给你做点吃的?医生说你刚出院,饮食要清淡点。
”苏家豪的声音把我从纷乱的思绪里拉回来。
我看着他一如既往、甚至因为我的“病”而更加无微不至的体贴,
那股焦躁和愧疚又涌了上来。这样下去不行!系统会抹杀我的!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淡又陌生:“我不饿。
你……不用对我这么好。”苏家豪脸上的笑容淡了点,但眼神里的担忧更重了:“小薇,
你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车祸的事,医生说你有点轻微脑震荡,
可能会有点影响记忆或者情绪,没关系的,我们慢慢来,都会想起来的……”“我想不起来!
”我猛地打断他,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厌恶的尖锐和刻意,
“我也不想想起来!苏家豪,我们……我们的婚期,能不能先推迟?”终于说出来了。
我紧紧盯着他,心脏怦怦直跳,既害怕又有一丝扭曲的期待——快降!快降好感度!
苏家豪彻底愣住了。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嘴唇微微张着,
眼神里是全然的震惊和不知所措,像是没听懂我在说什么。过了好几秒,他才艰难地开口,
声音有点发颤:“……推迟?小薇,为什么?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还是你觉得身体还没恢复好了?没关系的,我们可以……”“没有为什么!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硬着心肠把话说完,语气生硬,“就是不想结了。现在不想。
你别问了。”我说完,绕过他,快步走到沙发边坐下,拿起一本杂志胡乱翻着,手指都在抖。
客厅里陷入一片死寂。我能听到他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能感觉到他投在我身上的目光,
充满了震惊、受伤和浓浓的困惑。时间一秒一秒过去。我竖着耳朵,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
等待着系统的宣判。快降啊!我都这样了!都快把“我是渣女”写脸上了!你倒是降啊!
当前好感度:100%。冰冷的电子音再次响起。还是百分之百!我几乎要崩溃了。
就在我气得想把杂志摔了的时候,苏家豪的声音响起了,比刚才低沉沙哑了很多,
但依旧……依旧他妈的很温柔!“好……好,小薇,你别激动。”他走过来,在我面前蹲下,
仰头看着我,努力想挤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医生说你需要静养,不能受***。
你想推迟,我们就推迟。没关系,都听你的。等你好了,什么时候想结了,
我们再……”他说不下去了,眼圈微微泛红,快速低下头,掩饰性地抬手揉了揉眼睛,
再抬起头时,那强行扯出的笑容更让人难受了。“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碗面?很快就好。
”他轻声问,仿佛刚才那个提出要推迟婚期、狠狠捅了他一刀的人不是我一样。
我看着他那副小心翼翼、甚至带着点讨好的样子,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和强撑的笑,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愧疚感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
但我脑海里紧接着又响起了系统的警告音,冰冷无情。我猛地扭过头,不再看他,
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饿。”苏家豪蹲在那里,沉默了几秒,
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站起身。“那……那你先休息。我去收拾一下东西。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一种极力压抑后的疲惫。他转身走向阳台,背影看上去有些垮,
像是被抽走了力气。我听着阳台传来他收拾晾晒衣服的、稍微有些凌乱的动静,
死死攥着手里的杂志,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当前好感度:100%。系统再次提醒。
我闭上眼睛,心里一片复杂。3接下来的日子,我把自己活成了一块冰。苏家豪做的饭,
我挑三拣四,不是说咸了就是淡了,最后往往只扒拉几口就推开。他早起准备的早餐,
我视而不见,宁可自己冲麦片。他跟我说话,我十句里回不了一句,
回的也是“嗯”、“哦”、“随便”。晚上睡觉,我紧紧挨着床沿,背对着他,
中间隔着的距离能再躺下一个人。我在这个温馨的婚房里,对他实施着一场无声的冷暴力。
苏家豪肉眼可见地憔悴下去。眼下的乌青越来越重,笑容越来越少,即使偶尔对我笑,
也充满了勉强和小心翼翼。他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试图找话题,更多时候是沉默地做着家务,
做好饭轻声叫我一声,然后在我冷漠的回应后,眼神黯淡地自己坐下慢慢吃。
家里安静得可怕。以前那种温暖的、流动着爱意的氛围消失殆尽,只剩下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我心里一点也不好受。每次看到他受伤的眼神,
看到他默默把我故意挑出来的香菜一根根捡到自己碗里,看到他半夜悄悄起身去客厅抽烟,
那愧疚感就像藤蔓一样勒得我喘不过气。我甚至开始怀疑,
原来那个世界的猝死是不是一场梦?或许我现在就是在梦里?
不然怎么会遇到这样一个怎么伤害他,他都……当前好感度:99%某天早上,
他默默把我前一天晚上故意打翻在地、说他泡得太烫的牛奶擦干净后,
系统的提示音第一次出现了变化。我愣住了,几乎以为是自己幻听。99%?
比满分还低了一点?不对!100%是满分!它降了!它终于降了1%!
一股巨大的、扭曲的狂喜瞬间冲垮了那点愧疚!成功了!我的方法是有用的!虽然只有1%,
但这证明坚冰并非不可摧!我有希望了!我能回家了!
那点微弱的负罪感在这强烈的希望面前,不堪一击。我甚至觉得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那天下午,破天荒地,我心情很好地去菜市场买了菜。那种看到曙光后的放松,
让我难得地想犒劳一下自己。我买了几样自己爱吃的菜,哼着歌回了家。苏家豪还没下班。
我在厨房里忙活,炒了个辣子鸡丁,做了个糖醋排骨,又弄了个清炒时蔬,
还煮了锅西红柿蛋汤。都是按我自己的口味来的,没考虑他吃不吃辣,喜不喜欢甜口。
把菜端上桌的时候,门响了。苏家豪回来了。他换鞋进屋,看到一桌子菜,明显愣住了,
站在餐厅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敢置信的微弱的期待。
我解下围裙,没什么表情地说:“饿了,就随便做了点。”他慢慢走过来,
目光扫过桌上红彤彤的辣子鸡和糖醋排骨,嘴唇动了动,没说话。我知道他口味偏清淡,
这些菜显然不对他胃口。但下一秒,我眼睁睁看着,他眼圈毫无征兆地迅速红了。
他猛地别过头,用手背狠狠擦了一下眼睛,肩膀微微颤抖。再转回来时,他眼睛里水光闪烁,
嘴角却向上扬起,露出一个巨大无比的、甚至有点傻气的笑容,
声音哽咽着:“小薇……你、你做饭了……真好……真好……”他语无伦次,
看着那一桌子菜,像是看到了什么绝世珍宝,激动得难以自持,眼泪就那么直接掉了下来,
砸在地板上。“我……我以为你再也不愿意给我做饭了……”他哽咽着,
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终于被哄好的孩子,“没事,辣的我也吃,甜的我也喜欢!你做的,
我都喜欢!”他手忙脚乱地拉开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辣得直吸气,
额头冒汗,却吃得无比香甜,一边吃一边还在笑,眼泪还在流。叮——目标好感度更新。
当前好感度:100%。系统的提示音冰冷而精准地响起。像一盆掺着冰碴的冷水,
从我最热的头顶狠狠浇下,
瞬间冻僵了我脸上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因为那1%下降而产生的轻松表情。
我看着他那副感动得痛哭流涕、狼吞虎咽的样子,
听着脑海里那个该死的、重新拉满的数值提示。100%。又回去了。我站在原地,
手脚冰冷,刚刚因为那下降的1%而燃起的所有希望和喜悦,被彻底砸得粉碎。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