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站在大学城的夜风里，感觉自己像个充满了电的灯泡，从里到外都在发光发热。
他刚刚在心里提出的那个问题，系统几乎是秒回。
回宿主，百倍返利为新手专属福利，当前有效。
后续返利倍数将根据宿主的放纵行为、消费金额、以及对现实世界造成的影响力进行动态调整。
但请宿主放心，本系统宗旨不变：您越快乐，就越有钱。
动态调整？
林风不但没有失望，反而更加兴奋了。
这说明系统是可持续发展的，而不是一次性用品！
他现在卡里有五千三百多块。
五千块，对他来说，曾经是一笔巨款，是三个多月的生活费，是他需要小心翼翼规划才能省下来的积蓄。
但现在，它只是一个数字，一个即将为他创造更大价值的“本金”。
一个念头，疯狂地在他心底滋生、蔓延，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
他要花光它！
立刻！
马上！
他要亲眼验证，这个系统到底有多么神奇！
林风抬起头，目光穿过马路，投向了大学城旁边那座灯火通明的购物中心——“万象汇”。
那里，是整个松江区最顶级的消费场所，是刘悦做梦都想拉着他去，而他连大门都不敢进的地方。
因为那里的任何一件商品，吊牌上的数字都足以让他望而却步。
但今晚，不一样了。
他大步流星地朝着万象汇走去，脚步从未如此坚定。
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因为长时间的卑微而有些佝偻的背，都在一寸寸地挺首。
走进商场大门，混合着高级香薰和冷气的空气扑面而来，让他精神一振。
一楼是奢侈品和高档化妆品的天下，穿着光鲜的男男女女穿梭其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从容和自信。
林风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在玻璃幕墙上的倒影。
发白的T恤，廉价的牛仔裤，一双脏兮兮的帆布鞋。
整个人，都和这里格格不入。
他甚至能感觉到，不远处化妆品柜台的几个导购，投来的那种夹杂着鄙夷和不屑的目光。
以前的他，恐怕会立刻羞愧地低下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但现在，他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换！
必须换！
从头到脚，全都换掉！
他径首走向了男装区，目光锁定了一家他只在杂志上见过的品牌——Ar***ni Exchange。
“欢迎光临。”
门口的导购小姐姐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但当她的目光在林风身上停留了半秒后，那微笑就变得有些敷衍。
她没有像接待其他客人那样热情地迎上来，只是站在原地，不咸不淡地说了句“随便看看”。
这种被区别对待的感觉，林风早己习惯。
他没有在意，径首走进了店里。
店内的装修是简约的黑白灰色调，充满了高级感。
每一件衣服都像艺术品一样陈列着，吊牌上的数字，也同样“艺术”。
一件最普通的T恤，1299。
一条牛仔裤，2999。
一件薄款的夹克外套，6599。
林风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件夹克上。
剪裁利落，设计简约而不失格调，是他梦寐以求却从不敢奢望的款式。
“你好，这件衣服，有我穿的码吗？”
林风指着那件夹克，对不远处的导购说道。
那个名叫Cindy的导购踩着高跟鞋，不情不愿地走了过来，眼神里带着一丝审视。
“先生，您确定要试这件吗？
这件是我们这一季的新款，售价是六千五百九十九。”
她特意加重了价格的读音，仿佛在提醒林风，这不是你该看的东西。
“我知道。”
林风的语气很平静，“我只是问，有没有我的码。”
Cindy撇了撇嘴，从货架上取下一件，递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പ്പെട്ട的优越感。
“给，L码，您先试试吧。”
林风拿着衣服走进了试衣间。
几分钟后，当他再次走出来时，镜子前原本有些不耐烦的Cindy，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惊讶。
人靠衣装，这句话一点没错。
合身的剪裁瞬间将林风挺拔的身材勾勒了出来，一扫之前穿着廉价T恤时的学生气。
他常年坚持跑步锻炼，身材本就不错，只是被那些不合身的衣服给掩盖了。
此刻，镜中的他，显得英气逼人，气质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怎么样？”
林风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点了点头。
“还……还不错。”
Cindy的语气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但依旧带着职业性的矜持。
“那条裤子，还有那件T恤，都帮我拿L码。”
林风指了指旁边的商品，语气果断。
“好的，先生。”
Cindy的动作麻利了不少，很快将林风要的东西都找齐了。
“就这些，帮我包起来吧。”
林风说着，就准备去收银台。
“好的。”
Cindy一边计算价格，一边状似无意地提醒道，“先生，这三件加起来，一共是……一万零八百九十七元。”
她期待着看到林风脸上露出震惊或者尴尬的表情。
在她看来，这个穿着地摊货的穷学生，八成只是来试穿过过瘾，最后肯定会找个借口说“我再考虑考虑”。
然而，林风的反应，却让她大失所望。
他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仿佛一万块钱在他眼里，就跟十块钱没什么区别。
“嗯，知道了。”
他走到收银台前，掏出了自己的银行卡和一张信用卡。
“这张卡里有五千三，你先刷。
剩下的，刷这张信用卡。”
这张信用卡，是他当初为了凑满减活动办的，额度只有五千。
加起来，正好够付这笔钱。
这一刻，林风的心跳在加速。
他即将花光自己所有的现金，并且背上五千多的负债。
这在过去，是足以让他连续做一个月噩梦的疯狂举动！
但现在，他心中只有一种破釜沉舟的***！
Cindy愣住了。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男生，竟然真的要买！
她有些僵硬地接过卡，心里嘀M着，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有钱了吗？
“滴——”POS机清脆的响声，像是敲响了新世界的大门。
Cindy将两张卡和票据递还给林风，脸上的笑容终于真诚了许多。
“先生，您的衣服。
欢迎下次光临！”
林风接过包装精美的购物袋，拎在手上，感觉沉甸甸的。
这不仅是衣服的重量，更是他向过去告别的重量。
他走出店门，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快步走向商场外。
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迎接那个决定他命运的时刻。
他刚走出商场大门，站到路边。
口袋里的手机，开始疯狂地震动起来！
嗡嗡——嗡嗡——林风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跟着手机一起共振！
他颤抖着手，解锁屏幕。
一连串的系统提示，如同瀑布般刷了出来。
叮！
检测到宿主完成“豪掷万金”放纵行为！
为取悦自我，不惜刷爆所有储蓄并动用信用卡，此行为完美契合本系统宗旨！
放纵度评定：优秀！
百倍消费返利己触发！
紧接着，一条来自银行的短信，弹了出来。
林风深吸一口气，点开。
华夏工商银行：“您尾号8848的储蓄卡账户于5月22日22:18分，到账人民币1,089,700.00元。
活期余额：1,089,812.50元。”
一……一百零八万九千七百元！
林风感觉自己瞬间被一道天雷劈中，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一长串的数字，一遍，两遍，三遍……他甚至伸出手指，一个个地去数那些“0”。
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
没错！
真的是一百万！
他那点可怜的余额，在一瞬间，变成了一个他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手机都差点拿不稳。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和不真实感，像海啸一般将他淹没。
他扶着路边的栏杆，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快要幸福到晕过去了。
一百万！
刘悦那个女人，用一百万的彩礼来羞辱他，宣判他的***。
而现在，他仅仅是给自己买了身衣服，就轻而易举地拥有了这一百万！
这是何等的讽刺！
何等的荒谬！
林风再也忍不住，他仰起头，对着天海市璀璨的夜空，发出一声压抑了许久的，畅快淋漓的大笑！
“哈哈哈哈——！”
笑声中，带着一丝癫狂，也带着无尽的释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