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鬼杀队的途中,宇髄天元己经为时晴雪讲述了鬼杀队的构成:剑士们根据完成的任务难度大小,数量多少,以及自身实力按照天干分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十级,像是时晴雪这样刚刚进入鬼杀队的便属于癸级剑士。
而甲级剑士往上——便是柱。
柱会享受优于普通剑士的待遇,同样的,柱的选拔条件也极为苛刻:需要斩杀五十只实力足够的恶鬼或者斩杀十二鬼月的其中之一。
想起父母被恶鬼虐杀的那个夜晚,晴雪的拳头不由得握紧了几分:那天晚上的鬼甚至不是十二鬼月,就让她的和家人毫无还手之力,那……她摇摇头,水蓝色的眸子再次被坚定所取代。
不论前路如何,至少先让自己变强!
变强到,能够保护大家……而正如宇髄天元所承诺的,他为时晴雪找到了一位适合她的培育师:鳞泷左近次,一位常年戴着天狗面具的老人,据说是前任水柱。
这么和蔼的老爷爷居然是水柱吗……时晴雪内心暗自想到。
“华丽地向着柱的方向努力吧,少女!
让你华丽的容颜成为恶鬼们的梦魇!”
宇髄天元临走前拍拍晴雪的肩膀,留下这一句话,便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好了,”鳞泷左近次的声音苍老而又不失威严,“天元把你托付到我这里,说明他对你寄予了一定的期望。
比起其他的呼吸法,水之呼吸较为柔和,也较为全面,他把你送到我这里来,不仅仅是为了让我教你呼吸法,更重要的是检验你的天赋。”
说到这里,鳞泷左近次深深地看了时晴雪一眼。
“现在刚刚开始,会轻松一些,之后的强度会越来越高。
我会亲自指导你刀法,而最后你的任务便是——用你的刀,斩开一块巨石。”
鳞泷左近次指了指窗外,晴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首径差不多六尺(一米八左右)的圆形巨石。
“用你的刀,斩断它,明白吗?”
时晴雪点了点头。
见到她的反应,鳞泷左近次脸上透出一丝满意(戴着天狗面具看不到)。
“那么,我们今天就开始第一项训练,剑术训练。”
鳞泷左近次拿起放在刀架上的竹刀,时晴雪也迅速拿起竹刀,学着鳞泷左近次的样子摆好架势。
鳞泷左近次身形一闪,竹刀如疾风般朝着时晴雪刺来,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时晴雪心中一惊,连忙侧身闪躲,竹刀擦着她的衣角划过。
还未等她站稳,鳞泷左近次的攻击又如潮水般涌来,时晴雪只能拼命招架。
每一次竹刀相交,巨大的冲击力震得她手臂发麻。
但她咬着牙,眼神坚定,努力去捕捉鳞泷左近次的攻击节奏。
渐渐地,她开始能跟上一些攻击,偶尔还能做出反击。
“不错,反应挺快。”
鳞泷左近次赞许道,同时攻击也越发凌厉。
时晴雪感觉自己就像在狂风暴雨中的小船,随时都可能被掀翻。
但她没有放弃,在一次次的格挡与反击中,她的动作逐渐变得流畅起来。
渐渐地,她的体力开始支撑不住,汗水洇湿了身后的衣服,呼吸也变得紊乱,急促。
“步伐乱了。”
鳞泷左近次一脚探出,竹刀向晴雪左脚一劈,就在快要失去平衡的那一刹那,她用右手撑住地面,以一种几乎诡异的角度让身体在空中回转了一圈,同时手中的木剑跟随着旋转的惯性向鳞泷左近次刺去。
鳞泷左近次眼神一凝,赶忙横起木刀招架。
“啪!”
清脆地一声,晴雪的刀尖迅猛地击中了鳞泷左近次的木刀,无法再进分毫。
“好了,今天先到此为止。”
鳞泷左近次开口道,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欣赏,还有几分,说不明的意味。
“晴雪,愿意跟我聊聊吗?”
鳞泷左近次问道。
小小的木屋里,师徒二人相对而坐。
时晴雪盯着鳞泷左近次的天狗面具,似乎是希望透过它窥见它主人的心思。
良久,鳞泷左近次开口了。
“晴雪,你……很有天赋。”
他缓缓地开口,“第一天,不,第一个早上做到这种程度的,在我执教的几十年来,只有你一个。
于公,我应该不遗余力的培养你,那么将来如果不出意外,柱的位置肯定有你一席之地。
但是于私……”天狗面具下的面庞似乎有些哽咽,“你……很像我的一个徒弟,她死于紫藤山的剑士。
选拔进入鬼杀队,就相当于与死神搏斗。
所有人——甚至是柱,都无法预料自己的死期,或许很远,或许就是明天。
即便如此,你,时晴雪,仍然要踏上这条道路吗?”
“是的,鳞泷老师。”
晴雪抬起头,娇小了的脸庞透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坚毅。
“好孩子。”
鳞泷左近次抚了抚她雪白的发顶,或许此刻,他才真正认可时晴雪作为他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