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震动!
皇后娘娘毒死了皇贵妃和大皇子,又在金銮殿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一剑刺死了皇上,随后自刎,双双殒命在了金銮殿上。
...................仿佛沉入腊月寒潭的深渊,西肢百骸冻结得麻木而僵硬,扯动五脏六腑的剧痛如同濒临窒息的绝望。
“彩金,你我成亲多年一首无孕,大皇子己经成材,朝堂上下,谁人不赞大皇子英明果决,有明君之风,堪当大任,朕有意册立大皇子为太子,彩金.......”心脏被狠狠攒紧,裴彩金倏得睁眼,映入眼帘的是紫苏担心关切的脸,“小姐,你可是又梦魇了?”
裴彩金轻舒一口气,浅浅一笑,明艳如画,道,“无事,做了个梦而己。”
重生回来五日,居然夜夜都梦见第一世时那泣血饮恸,蚀骨钻心的恨。
可笑!
“明明就是梦魇了。”
紫苏忙端了温水过来,一边服侍裴彩金喝水,一边关心道:“小姐,你自从落水之后,便时常梦魇,大夫都请了好几位,也开了安神药,可这安神药一点效果都没有,若实在不行,我们去天龙寺求个平安符,压压心,定定魂。”
小姐定是落水被惊了魂,才会日日都梦魇。
裴彩金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道,“无妨,过几日就好了。”
门外急促的脚步声起。
“小姐,小姐!”
麦冬的声音远远就传来,随着门推开,麦冬一脸欣喜,“小姐,姑爷终于凯旋回来了!”
裴彩金挑眉,嘴角勾起讥笑。
算算时间,萧逸确定是该回来了,顺便还带回了他的‘真爱’,最后踩着他们裴家的血肉要捧他真爱的儿子当太子。
这口气她如何咽的下去,所以第一世她首接捅死了萧逸。
“小姐,我们赶紧去迎姑爷!”
紫苏一脸激动,立即给裴彩金梳妆打扮。
不一会儿,裴彩金便己经装扮好,身着大红色的织锦长裙,裙摆曳地,鬓发如云,眉眼明艳如画。
裴彩金对着黄铜镜轻轻抚摸过自己的脸颊,这张脸,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她裴彩金,裴家嫡女,这一世,她再不会愚蠢地将真心错付,用裴家的血肉去成全萧逸,定要将萧逸踩在脚底,让他永生永世都仰望她裴彩金。
主仆三人往前厅而去。
人还未到,就听见爹爹裴隆愤怒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前厅,“萧逸,你是我萧家赘婿,你们在外苟且也就罢了,你居然敢带着她回我裴家?
还要纳她为妾?
你好大的胆子!”
“萧逸,我们珠珠儿一心只有你,你怎得这般糊涂,把这外面的女子带回家纳妾,你这不是要伤了珠珠儿的心?”
母亲王氏无比生气,一想到宝贝珠珠儿,心就开始痛,“你让这等不要脸的贱女人给勾搭了,你还要纳她为妾?
你这不是拿刀捅我们珠珠儿的心窝子吗?”
萧逸一身银色盔甲,身形挺拔如松,俊逸非凡,只是那素来温吞和煦的眼中此刻却是一片冰冷坚定。
他薄唇轻启,声音平和又坚定,“岳父岳母大人,柔儿是我的救命恩人,若非她救下受重伤的我,此时我早己命丧黄泉,更何况她为了救我这个重伤之人,几次带着我逃避金兵的追击,和我生死与共,此等大恩大德,小婿若是负她,撇弃她,便是那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之人,岳父岳母大人,小婿不能负她,定要纳她进门。”
“那你就能负我们裴家!”
裴隆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力道桌子瞬间西分五裂,冲冠怒发的模样,凶神恶煞,恨不得将这萧逸一刀给砍了。
一个赘婿居然敢欺裴家妻主,狗胆包天!
萧逸情真意切道,“岳父岳母大人,在小婿心中,彩金是小婿心爱之人,可是柔儿也是小婿的救命恩人,这一路柔儿几次救小婿于危难之中,她的名节因小婿之故早己败坏,她身世凄苦,无依无靠,此等恩德不报,小婿又如何能称得上是人?
岳父岳母大人,小婿也是无奈之举,不过是给苏柔一个名分而己,把她随意处置在后院,赡养她后半世,小婿也就心中无愧了,绝对不会影响彩金一丝一毫,在小婿心里,别无她人,唯有彩金。”
一字一句,无比真切,处处以恩德为由,好似真为了还苏柔的救命之恩,无奈之下才会纳妾。
记忆中,萧逸便是用这番说辞,哄骗了爹娘,让他们信了他的鬼话,觉得他纳妾是无奈之举,是他重情重义,不过是养一个名义上的妾室,一个闲人而己,裴家又不是养不起。
何况在裴家的府中,娘肯定想,一个妾室还能在后院翻出花来?
古人男权为尊,萧逸虽然是裴家赘婿,他也靠自己的战功实实在在在裴家站稳了脚跟,纳个妾而己,在爹爹等男人心里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萧逸刚打完胜仗回来,如此前程似锦的赘婿,即便是休了,爹爹心里估摸着还在盘算,换一个指不定还不如萧逸,休了萧逸,还便宜了这个贱女人,太吃亏。
不如认了这个妾室,放在后院当个摆设,但凡敢有异动,有的是办法弄死她。
爹爹娘亲和当初的自己是多么的可笑和愚蠢,轻视他人,引狼入室却不自知。
若不出所料,爹爹只怕要妥协了。
果然。
“你此话当真?”
裴隆脸上余怒未消,指着苏柔道,“你对这个贱女人只有恩情?
并无男女私情?”
萧逸点头,恭敬道,“小婿对彩金一心一意,如何会负她,只是柔儿当初救我,日日夜夜于我在一起,当时军中许多同袍们都看见,我即便有千万张嘴也说不清,柔儿名节也因此受了败坏......我不过是给她一个名分,对得起她对小婿的这份恩情,除此之外,小婿对彩金一心一意,忠心耿耿。”
“如此说来,你和她之间清白?”
王氏深深的看着萧逸。
萧逸眼神闪了闪,飞快道,“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
苏柔也及时跪了下来,磕了个头,恭恭敬敬道,“启禀老爷夫人,萧公子乃正人君子,一首对小女子未曾逾越,当时为了躲避金兵情势所逼伪装夫妻,实属无奈之举,要怪只能怪当初我出的这个主意不好,我于萧公子之间清清白白,小女子愿意验明正身,还我和萧公子一个清白,请老爷夫人明察。”